我才刚刚上完周五上午的专业课,还未等吃午饭,便接到了来自高中死党l君的一通电话。
“喂,修棘,下午有课么?”
“没,怎么了?”
“来我家玩啊,我新买了条鲑鱼,来看看?”
l口中的“鲑鱼”是一种变异红尾蚺,蟒蛇。这里的变异当然不是指形态,而是在指颜色。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大家所熟知的“黄金蟒”便是一种白化变异蟒蛇,变异自缅甸蟒。缅甸蟒的苗子大概是三百软妹币左右,而黄金蟒的幼体则要达到两千。
类似黄金蟒的这类变异蟒蛇,说白了,就是得了白化病,体内没有黑色素,所以才会呈现出那般明艳的颜色。像这类蟒蛇是不可以长时间直接接触阳光的,因为它们对阳光中的紫外线没有免疫能力。
黄金蟒其实只算是变异蟒蛇中的“最基础货色”,像橘黄色花纹的“老虎”,纯白色的“象牙”,前者的幼体价格要达到两万,而后者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些颜色华美的蟒蛇自然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进行人工繁殖的,像美国,就拥有着许多极为专业的相关机构。
人类为了自身的喜好,擅自改变着其他物种的基因,这看似造物主一般的能力,实则是伟大却残忍的。
在中国,这类宠物是不分养殖与野生的,一旦被举报,只要宠物主人没有饲养许可,那将面临的就会是严重的处罚。
挺可笑的不是?
不仅是蟒蛇,就连电视节目里常常会出现的科莫多巨蜥其实都有着销售的渠道,甚至于我们国家的国宝熊猫,加拉帕戈斯海鬣……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钱真的是万能的。
……
此时,我正坐在我的死党l的床边,看着他用小白鼠喂养鲑鱼。
在喂食前,小白鼠是需要先被杀死的,不然的话,它的挣扎很可能会损伤到蟒蛇的皮肤,甚至是抓瞎蟒蛇的眼睛。
毕竟这些蟒蛇已不再是大自然中的野性精灵,而是一件件级别不菲的观赏品,其身上的伤痕并不会成为勇士的勋章,反而会令它们失去价值,沦为只能进行配种的工具。
再者说,这样的处理方式其实也是一种解脱——被自己大出无数倍的蟒蛇绞杀至死,要比在一瞬间死亡可怕得多。
“怎么样,爽么?”l看着已缠成圆盘的鲑鱼,问我。
我此时只能通过蟒蛇身躯间的空隙看到小白鼠的半截尾巴,虽说这只蟒蛇已成为了宠物,但它在捕食那一瞬间所展现出的力量与速度,依旧震撼到了我——这还不是蟒类中最为凶猛的网纹蟒。
“nb。”我点头道。
“哈哈,你等我这条配完种、下崽后,就送你一条。”
“别,我怕被我妈打死。”再说我也没有饲养许可,万一被哪个闲得蛋疼的给举报了,那可就扎心了。
“唉,你可真怂。”
l的家就在我们原来高中的正对面,站在他卧室的阳台上,便能够俯瞰到校园内的景色。
“去看看老师吧。”我提议。
“他们在学校么?”
“在的,我都用微信问过了。”
“那行,正好去食堂吃点东西,好久没去了。”
随后,我们两人在楼下超市买了水果,接着便去了学校。
没想到管理食堂卡的阿姨还认得我俩,笑着借给了我俩一张饭卡。而我们则只需要在买完午餐后,再将对应的现金还给食堂阿姨就好了。
我们的高中上午文化课,下午美术课。当我们在办公室里找到我们的班主任时,她正在和其他几位老师商量着去做瑜珈。
“嚯!你们俩真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真好,都长高了,也变帅了!”我们的高中班主任喜滋滋地打量着我俩,并用带有些炫耀意味的口吻对一旁的老师说,“还记得我们班这俩宝宝不,多好的孩子。”
“哈哈,这不那个总在我课上睡觉的小伙么,比高中那时候可要精神多了。”
我用肩膀碰了碰l,“你看看你,都没给人老师留下个好印象。”
l笑着白了我一眼,“去你的,我看老师说的是你吧?”
随后,班主任拉着我俩去了走廊尽头新建的休息室,还在咖啡机里接了三杯咖啡。
“我来接吧。”l上前道。
“去,去,我来,你俩到那好好坐着。”
“最近怎么样啊,学习累…得了,看你们俩这样,就知道肯定不累!”
“哈哈哈。”我和l大笑。
“处没处对象啊,嗯,问你话呢?”
l挠了挠头,“处什么,没意思!”
“咋能没意思呢,我记得你高中那阵没事就换一个啊。”
“看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地一样。”
“你呢?”老师又看向我。
“没。”
对于灵血的事情,我早已和我的高中同学们解释清楚了:她就是我一个碰巧认识的关系很铁的妹子,她把我当哥哥看,而我也把她当做妹妹。
我同学都信了,还想让我帮着给他们撮合一下。
而我当时就回复了一个“滚”字。
言简意赅。
“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班里上一届就有去你学校的,小姑娘都挺不错的。”
“算了算了,我连自己都活不明白呢。”
“真没出息。”班主任笑着数落道。
比较可惜的是:这一次没有见到我的高中数学老师,他是我在这所学校里最尊敬的几位老师之一。
告别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