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叼着烟头,诡异中透着自信的一笑,轻轻问了一句,“9号楼大厅的监控是怎么坏的?”
这句话说完,包厢里紧张的气氛立时一扫而空。
祝江涛也不转酒杯了,付洪海又开始吃肉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说说,你是怎么看的?”祝江涛笑着指了指陈旭东。
陈最彻底迷茫了,这三个人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听不懂。
“冯汉鹏不可能,没有作案动机,除非他精神有问题才会去杀人。那个叫师文的大学生没见过,不过凭经验判断,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即使杀人也不会弄出那么残忍的现场。这两个人直接pass掉。”陈旭东慢悠悠的说着,“这个案子即使不是老手干的,作案的人也是处心积虑,打死我也不信大厅的监控会那么巧坏掉。”
祝江涛冲付洪海使了个眼色,“人家都猜出来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吧!”
付洪海架子摆的很足,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油光光的嘴,这才开口道:“大厅的监控是被人人为弄坏的,虽然手法很巧妙,特意在监控的弱电线路上弄出了烧焦的痕迹,佯装成短路,但是经过我们技术部门检测,这条线路是先被人剪断,而且特意在断裂处弄成乱糟糟的茬口,然后又用打火机燎了一会儿,造成短路假象。能够这么熟悉小区内监控线路走向的人,应该兼具两个特点,一,他对小区环境了如指掌,二,这人具备一定的弱电工程技能。”
陈旭东眉飞色舞,轻拍桌子,“我就说嘛!这个小案子怎么能难倒你?你把冯汉鹏和那个大学生扣着不放是为了麻痹凶手?”
“有这个意思,毕竟我现在还在排查小区人员,在这期间最好别引起凶手怀疑。再一个冯汉鹏和师文都没有提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我羁押他们程序上没错。”
“看来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破了,冯家的那笔钱简直就是白捡。”陈旭东哈哈笑着,举杯致意。
付洪海苦着脸,“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望京小区里有多少住户?又有多少保安物业?一户户的排查下去,速度慢的很。”
陈旭东扬眉,撇嘴,一脸的坏笑,“我就不信你会把整个小区的人排查一遍,你肯定重点盯着9号楼呢!”
“哈哈,看破不说破,来,走一个。”祝江涛提议,三只酒杯在空中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
毫无存在感的陈最听的迷迷糊糊,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三个玄天黑地说的什么,但好歹明白冯汉鹏和师文基本没事了,真正的杀人凶手还隐藏在望京小区里,而且就在9号楼里。
这顿酒喝到9点多钟,两瓶五粮液全部干掉,三人尽兴而归。苦逼的陈最又担当起司机的责任,挨个把三人送回家。
陈旭东的别墅虽然装修好了,但是还在空置中,今晚他去了君临大厦38楼住。陈最看着二叔洗漱完毕上床休息后才下到26楼家中。
回到家里陈最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直冒虚汗,魔力耗尽的恶果完全显现了出来。
吓得三名女巫倒水的倒水,按摩的按摩,多亏有伊娃在,急忙为他补充了一点生命之力,陈最这才缓过劲来。
“这几天你都别动用魔力了,不然对身体损伤太大了。”伊娃心疼的眼泪汪汪,她和索菲月亮可是知道魔力损耗一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想当年,在逃亡的路上,为了应付教廷派出的无穷无尽的骑士和法师,她们姐妹五人穷尽魔力和敌人周旋。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身体上的痛苦消失了,可是心理上那种挫败感却像座大山狠狠压住陈最。
从他当私家侦探那天起,靠着开挂,他无往不胜,所向披靡,陈旭东、祝江涛破不了的案子,他视作儿戏,信手破之。就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就是干侦探的天才。经过陶雅一案,他才认清楚,没有外挂,他什么都不是,根本无法和二叔、祝局这样的老警察比,人家那么多年的经验可不是白来的。
哎!
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伊娃慌了神,她见陈最依然眉头紧锁,以为他还不舒服,急忙催动异能,想再为他补充一点生命之力。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陈最抓起手机,选了一本刑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权当就是补习了!
索菲和伊娃一左一右陪着他,难得见到领主大人这么用功,红袖添香夜读书也是雅事一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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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京小区,大门。
前两天的花圈香烛早已经被清洁工扔进垃圾堆,望京小区渐渐恢复了正常。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开始淡忘了陶雅的死,毕竟只是一个小网红,影响力有限,这年头,谁又能把谁铭记一辈子?
陈旭东和付洪海挺胸抬头,大步向前,陈最像个跟班一样紧随其后。守在大门口的保安早就熟悉了付洪海那张黑脸,敬畏交加的打着招呼,“付队,又来了?”
付洪海轻轻点头,脚下速度不减,径直到了9号楼,上了电梯,直接按了23楼的按钮。
“你还没有目标?”电梯门关上后,陈旭东问了一嘴。
“你说的轻巧,这栋楼两个楼门,36层楼,一共144户人家,我总不能把刑警队的人全调过来查这个案子吧?”付洪海对陈旭东的问题不屑一顾。
“今天过来我主要是找陶雅的对门。按理说他们做邻居也有一年多了,不会一个可疑人物都没见过吧?”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