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我吧!我保证对你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历清河像梦呓一般,把头埋进龚静思胸里。
龚静思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觉得我现在缺什么?你能给我的你爸都有,你的一切都是你爸给的。”她站在那里,任由历清河抱着,没反抗,没逃跑,也没喊叫。
历清河终于舍得把头从温柔乡中抬起,满脸的狰狞,瞪着一双金鱼眼,“他已经老了,这里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包括你。”
龚静思嘲弄的看着他,极慢的摇着头,“历爷今年才58,就算他活到70,也还有12年,那时候我已经38了,人老珠黄,你就看不上我了。”
她挣脱出历清河的怀抱,脸色一板,瞬间恢复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今天的事我不会说,你还是把我忘了吧!夜总会里大把的姑娘等你临幸呢,历少。”
历清河呆呆的望着佳人远逝,余香仍萦绕身前。
12年,还有12年。
历清河的脸现出了一丝狠毒。
“我等不了那么久。”
龚静思回到卧室,进了卫生间,热水从莲蓬倾泻而出时,她捂住嘴,无声的哭泣着。她忘不了自己正在青春时被历天霸占,青梅竹马的爱人也因此丧命。她在这个豪华的大房子里已经渡过四年的时光,就像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她很聪明,焉能不明白背地里历清河看向她那近乎要吃人的眼神。
“历天,你不是总说你是我的天吗?那我就要把这天捅破一个窟窿。”
一颗种子已经被她亲手种下,至于什么时候生根发芽就只有慢慢等了,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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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早8点半。
陈旭东、陈最、斌子、邱联早早就来到侦探所,等待着新所成立后的第一单生意。
果然不负众望,四人刚坐下没多久,玻璃门外就出现了身影。
一个儒雅中年人面带笑意推开了大门,拱手道:“请问哪位是陈所长?”
陈旭东站起,“我就是,这位先生是……?”
“呵呵,鄙人单利丰,在历爷手下做事。”
单利丰这句话刚出口,四人脸色同时一变。陈最和斌子、邱联三人一起站起,四双眼睛牢牢盯着他。
“别误会,我可不是打架来的。历爷听说了昨天的事情,特意派我过来登门道歉。本来历爷是要亲自过来的,不过昨天他狠狠骂了历少一顿,身体欠佳,所以只好委派我来了。”
单利丰回头喊了一声,“抬进来。”
四个大汉抬着一个大纸箱进了门。
“历爷知道大东开业大吉,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笑纳。历爷还说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还请陈所长和各位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他会约束下人,对大光给贵所造成的损失再一次深表抱歉。”
说话间,那四个大汉已经将纸箱拆开,里面一是一具巨大的紫铜大鹏像,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恭祝大东鹏程万里,在下告辞了,莫送,莫送。”
单利丰说完话,一拱手,转身就走。
大东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姓单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最围着紫铜大鹏像转了一圈,啧啧赞道:“这个雕像好,摆在公司大门口最合适。”
陈旭东两道浓眉都要拧到一块了,“单利丰,那不是历天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鬼谋吗?”
“管他是谁呢!他不找咱们麻烦还不好?”斌子招呼邱联陈最,三人一起动手把大鹏像安放在正对大门的位置。
陈旭东摇头,“历天这是不怀好意啊!斌子、邱联,你们最近都小心点。陈最,你跟我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所长室。
陈旭东关上门,目光一冷,“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搜集历家犯罪的证据了,历天,历清河,所有人的,只要是能把他们置于死地的证据,我都要。”
陈最愕然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二叔,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要过段时间吗?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因为……”陈旭东一字一顿道:“历家要对我们动手了。”
“可是他刚刚还送了礼物……”陈最不解。
“历天这个人老谋深算,他要是不送礼物还好,今天他居然派人登门道歉,就说明他已经动了杀心。”陈旭东点了支烟,走到窗前,“我只有一点要求,安全第一,即使找不到证据,也不要出事。”
陈最把胸脯拍的山响,“放心吧二叔,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厉害,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找到那帮畜生的罪证。”
陈最走后,陈旭东一人伫立在窗前,看着天上的云起云灭,悠悠吐了一口烟,“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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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利丰带着手下四名大汉出了大东,进入电梯,下到四楼,鹏飞商务调查所的照片挂在墙上,最为醒目。
单利丰推开鹏飞大门时,先到一步的历清扬正坐在一张转椅上,悠闲的转着圈。满头大汗的刘鹏飞像个受气媳妇站在一边赔笑,其他员工都躲得远远的,他们都知道自家老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历家兴师问罪来了。
“刘老板,刘大侦探,现在大光被拘留15天,都是拜你所赐,你总要给我个交待吧!不然我回去怎么跟历爷说呢?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历清扬语气轻佻,看起来毫不在意,但在刘鹏飞听来,却无异于炸雷响在耳边。
在奉天商界,谁不知道历清扬的厉害,仗着历家的凶名,欺行霸市,横行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