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扑通”一声响起,丫鬟捧着银子跪在了地上。
徐志灵一怔,她的这个举动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别人见了钱都是眉开眼笑的,可是她……
看到了钱,竟然被吓成了这副样子?由此可见,她是个老实人。只是这样的人,这个世上恐怕是不多了。
徐志灵一把扶起了那个丫鬟,将她拿着银子的手臂握得紧紧的,丰腴的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缓缓地道:“收下吧,我知道你需要它!”
“夫人?”丫鬟的眸子闪过一丝感动的泪花,这锭银子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就是雪中送碳。
这个丫鬟名叫东儿,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孩,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父亲常年卧病在床,还有一个年过八旬的奶奶需要赡养。所以,一家子的重担全都落在了东儿一个人的身上。
生活的困境压抑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好有二夫人时不时的会给她补贴一些银两,所以她的心里对二夫人那是一万个感激。
东儿知道,对于二夫人,府里有很多的议论,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什么二夫人总是用阴谋排挤大夫人?什么二夫人心肠歹毒,喜欢玩弄权术等等,可是东儿不管这些,她只知道二夫人对自己确实有恩,这就可以了。
徐志灵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血本无归没有收益的投资,她知道像东儿这样一个极其看重家庭的女孩,只要能够将她拿捏好了,控制住了,她一定会是自己手里的一根利器。
确定了龙鳞飞一定会送那个农女回家,打发走了东儿,徐志灵穿上了夜行衣,从后门悄悄的出了府。
收拾好了一切,顾玲儿感觉到身心疲惫,一场音乐会下来,她几乎体力耗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爹爹,娘亲,小瑾?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回去呢,自己不能让他们担心。
想到了这里,顾玲儿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朝着龙府的门口走去。
初冬的季节,本来就有些寒冷。到了晚上戌时,这种寒冷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顾玲儿的衣服本来就有些单薄,为了整场音乐会,她从申时开始直到现在,在外面冻了整整两个时辰,身体的疲惫以及刺骨的寒冷,让顾玲儿的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了,一出龙府,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么冷的天气,也不多穿一件衣服,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装笨?”
一句冰冷的声音传来,虽是责备却带着几分宠溺。
顾玲儿抬眸望去,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他的手里好像拿了一个白色的类似于毯子似的东西。
怎么又是他?
看到了龙鳞飞的刹那,顾玲儿原本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立马止在了原地,没有往前。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此出现?自己为什么摆都摆脱不了这个男人?他就像一个阴魂一样的附在了自己的身上,挥都挥之不去。
顾玲儿狠狠地瞥了一眼龙鳞飞,“那是我的事,你……阿嚏!”
到了嘴边的话,顾玲儿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喷嚏给打断了。天气实在太冷,顾玲儿的身体不由得缩了一缩,就在她埋头诅咒这鬼天气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披上了一层棉被似的突然变暖了。
顾玲儿抬头,看到了一身玄衣的英俊男子将他手里拿着的白色东西披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白色的类似于毯子的东西是一件白色貂皮大衣。
“这……这太贵重了!我……我穿不起!”顾玲儿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间,便将那件貂皮大衣脱了下来,递到了龙鳞飞的手里。
“再贵重也不过是一件衣服!”
冰冷的声音响起,龙鳞飞看都没看顾玲儿一眼,便将那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清澈的眸子就像一汪春水,一动不动地看着龙鳞飞。此刻的顾玲儿,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刹那间,她有些飘飘然了,难道这个男人是一枚毒药,我已经……
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上他的当,这是“糖衣炮弹”,这一定是龙鳞飞使的计策,他的目的就是~居心叵测?
对对对,就是居心叵测!一定是居心叵测,那貂皮大衣多贵重啊,他怎么能够随便给人穿呢,说不定这里面藏着多少猫腻呢!
就算没有猫腻,难道我顾玲儿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权威中医专家,就这么不值钱,就被一件貂皮大衣给俘虏了?
貂皮大衣虽然贵重,可是在道德与原则面前,我顾玲儿还是有底线的。
想到了这里,顾玲儿突然开口:“大少爷,我不能……”
“闭嘴!”
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等顾玲儿的话说完,龙鳞飞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拽着她朝黑夜中走去。
一个响亮的口哨响起,一匹白色的骏马从黑夜中直奔而来,犹如从天而降。
什么?白色的骏马,莫不是……
顾玲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被身旁的男子懒腰抱起,一跃到了马上。
男子大喝一声,骏马犹如飞一般的载着二人穿行在黑夜里。
呼呼的北风从耳边吹过,街道上的建筑一个个地向后挪动着。
坐在马上的顾玲儿,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那坚硬的胸膛好似一堵石墙挡住了丝丝冷风,滚烫的呼吸声传到了她的耳边,顾玲儿的心脏犹如数十只小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