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清拿了三个咸鸭蛋,拿了个小碗,分离了蛋清和蛋黄。然后把装着蛋黄的小碗放到大锅旁边的小锅上煮熟。
李锋则为她打下手,将南瓜切成手指粗细的小条。大锅中的水已烧开,梅月清把南瓜倒入锅中焯熟,然后捞起来用凉水冲几下。
这时咸蛋黄也熟了,拿出来备用。农村的灶台有一点不好,锅子和灶台连在一起,不好倒水,只能用水勺把锅中水捞出来倒掉,然后用火烧干锅子。
等锅子烧干了,倒入适量的油,把咸蛋黄放下去,炒成糊。再倒入少量的水继续炒,刺啦一声,冒起一阵油烟,梅月清偏了偏头。
李锋在一旁递上南瓜:“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没有油烟机。”
梅月清笑了笑,接过南瓜条,倒入锅中,和咸蛋黄糊糊混在一块炒,因为咸蛋黄本身带有咸味儿,也不用再加盐了。快出锅时,洒下一点翠绿的小葱,最后出锅装盘,一盘外酥里嫩,鲜香咸甜的蛋黄南瓜就做好了。
剩下的蛋清也没浪费,拿了一些鸡蛋,配合黄花鱼,做了一道鲜香无比的赛螃蟹。
李母本想撮合撮合两人,让李锋在人姑娘面前露一手,没想到最后是梅月清炒菜,李锋在一边打下手,等她再进厨房的时候,梅月清做的赛螃蟹正好出锅。
“好香啊!”李母赞叹道:“这做的是什么?”
“这个赛螃蟹,其实就是用与和鸡蛋做出来,说是味道比螃蟹还鲜,所以叫赛螃蟹。”梅月清解释道。
李母啧啧称奇,鱼还可以这样做啊?她瞥了一眼自己儿子:“我不是让你烧菜吗,怎么让人家姑娘动手了!”
“伯母,是我自己想做的,很久没做菜了,一时有些手痒。”
李母接过锅铲:“剩下的我来做吧,这到处都是油烟的,你快出去吧。阿锋,快把菜端出去。”
李锋端着哀叫:“妈,我真是你亲儿子吗?”
“去去!”李母拿着锅铲赶他,臭小子,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梅月清帮着李锋把菜都端了出去,其他人早就在桌子边上坐好了。“早就闻见香味了!我闻得都饿了。”男生们最激动,拿着饭碗,一脸馋相。
三个女生也坐在一旁,于薇蓉最激动,直接夹了一筷子酸辣白菜,烫的直吸气:“就是这个味道!”
袁媛也顾不得拍照了,夹了一个蛋黄南瓜吃:“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梅梅的手笔,我梅就是贤惠!”
陈慧脸色有些发白,捂着肚子,看到桌上的菜,仍拿着筷子夹了一点送进嘴里。
李母笑呵呵地端着菜和汤出来:“大家都多吃点啊,千万别客气!”
“伯母,你快先坐下吃吧!”众人催她。
“好好好。”李母做到李锋旁边,幸好家里的八仙桌够大,要不然七个大学生加上李家母子,还真不够坐的。
李母坐下来,先夹了一个梅月清做的赛螃蟹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个菜呢!真鲜啊!难怪叫赛螃蟹呢!”
“妈,你再尝尝这个。”李锋夹了一筷子蛋黄南瓜给她,李母尝了一口:“是南瓜?这南瓜还可以炒着吃?怎么还有点咸咸的?”
李母擅长的都是些老菜式,这两道菜都是由外面的饭店兴起了,也难怪她不知道。
“这个是蛋黄南瓜,用咸蛋黄炒的。”梅月清解释道。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呢。”李母笑道:“老了老了,做的也都是些老菜式,你们都别嫌弃啊。”
“哪会嫌弃!”张同嘴里塞满了菜:“我也是号称吃遍全城的食神,还真没哪家饭店饭馆比您做的菜好吃!”
“对啊对啊!”一群人附和。
李母被夸得不好意思:“哪里是我烧得好吃,是阿锋种的菜好,连城里的老板都来收购呢!”
几个人想起刚刚在村口听到的话,不由自主朝李锋看去。
李锋谦虚地笑笑:“其实就是不用化肥农药,绿色种植的方法一直被提倡,只是别人嫌受益少,不用罢了。”
一顿饭吃完。
众人都闲下来,纷纷去睡午觉。
女生趁着空闲,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孙寡妇本想帮忙,被女生们拒绝了,这哪里意思呢。
陈慧因为痛经,回去躺着了。其余仨女生,穿着吊带短裤,在院子围着一个木盆洗衣服。渭源村里,洗衣服用的还是用皂荚做的皂荚粉,黄黄的,带着一种特别的清香。
三个女生嘻嘻哈哈,把换下来的衣物都洗了,晾在院子里支着的竹竿晾衣架上,微风吹过,花花绿绿的一片衣物哗哗作响。
洗完了衣服,都躺回了床上。
六月乡村,静谧的下午,城里来的姑娘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悠闲愉悦。于薇蓉翻了个身,感叹道:“这儿可真好,像个世外桃源一样。”
“可惜没有网络不行。而且没有自来水,我看这里的村民,家里都没有什么像样的电器。”袁媛说道。
“交通不便啊。”梅月清叹息道:“酒香也怕巷子深,这里虽然好,但是不好找,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得亏李大伯是个上过大学的人,才能把菜卖出去。”
于薇蓉指着梅月清,笑得奸诈:“我说梅梅,这一天到晚李大伯长李大伯短的,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还去人家家里烧菜做饭的,我看人家李妈妈都巴不得招你做媳妇呢!”
“去你的。”梅月清拿枕头砸她:“人家这么热情地招待我们,难道我不该表示表示?难道像你们一样,就知道吃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