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赢了?”
留守在营地里的达特,问刚回来的大兵。
“是啊,抓了几百俘虏,却也有一百多人被俘。敌人又撤退了几十里。”
说是胜利,但大兵满脸疲惫,一点兴奋之意都没有。
“赢了总是好事吧。”
“本来是好事。但是,今天汉军又把所有的俘虏全部处决了。”
“n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们是主动投降的。”大兵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声音疲惫而沮丧。“今天大军作战英勇,逼退了敌人的战线。围住了他们右翼的几百人。敌人带队的军官,和汉军这边的一个军官正好是亲戚。两下一劝,那些人就投降了。”
“然后,在敌人能看到的地方,俘虏全被杀了。”
“在空间里天天都死人,谁会在乎?”达特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放下了武器。周围的士兵把他们捆了起来,打算押回去。结果卢植身边的一个军官过去了,传达了命令,要把他们全部处决。”
“他们听到后,有的哭,有的恳求,说自己是被胁迫的。那个汉军军官向上司求情,没用。他自己都差点被杀,后来在别的同僚求情下被关了起来。军法如山,俘虏们被一排一排的按倒在地,砍下头颅。”
“秒杀效果,嗯?”达特笑道。
“一开始他们还惨叫。后来就渐渐没动静了。杀到最后几十个人的时候,那些人又开始喊他们的口号。”
“无非是些没用的废话。语言能杀人的话,我就一样去喊了。有什么用?战场上还是要看刀剑。”
“有些敌人还没撤走,站在对面的山上一起喊。等到俘虏们都死了,那些人沉默了一阵,开始一起哈哈大笑。我当时....感觉他们都疯了。”
大兵哆嗦了一下,没法详细形容当时的感觉。
不光是自己,周围的许多士兵,甚至军官。都低着头,不怎么说话。明明打了胜仗,却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你说这是假的,我知道。这是战场场景,他们都是有属性的n,我也知道。但是当时的场面....”
“反正汉军强,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达特倒了两杯酒,“要是势均力敌,这么搞也许有问题。但是汉军必胜,那怎么做就无所谓了。”
“都杀了,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知道造反的代价。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
“我不是...就是感觉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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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的新营地里,王洛的新侍女--就是之前做了很多好菜那位,端着一壶茶走到营帐前
我们在这里将其称为a。她掀开帐门,却看到刘安站在里面,就一时没有进去,而是在一个能看到对方却不会被看到的位置,听他们说话。
“这次他们听劝了吗?”
刘安低着头,翻看着手上的几页纸。“对,这次去劝说的都是本地人。他们亲眼见到汉军杀害俘虏和附近的百姓。已经有有一半以上的人撤走了。”
“通告全军。”王洛身子前倾,两手并拢。“让他们都知道汉军的残暴。被俘会死,住在他们经过的路边会死,就算在那边有亲戚也一样会死。”
“今天失利,只是偶然。告诉大家,救治伤员,好好休息。来日再战,务必击破汉军!”
王洛挥了挥手,从胸前向右上方挥,然后停顿片刻。
他往往是表达坚定的意见时才做这个动作,很潇洒,很有气度。
交谈就到这里。刘安没走,还在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端着茶走了进去,给王洛斟上,然后把茶壶放到桌面上,自己站到一边。至于刘安,她并没理会。
没人教过她。并且,之前王洛的客人,她都会主动给其倒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管刘安这种小人物,对方绝不敢说什么或做什么。
三十多年的岁月里,从没出现过的想法开始陆陆续续的在她脑海里泛现。
该做的事情,其实有很多很多。讨好这个男人,让他信任自己,把他的文件做好记录,到某些地方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要动原件,用脑子记,然后抄录下来,这样更安全。
所有的男人都不可靠,所以要做好多种准备。他赢了,自己会有收获;他输了,自己也一样能过的很好。
心底又泛起一个微小的念头:当时是他救了自己和孩子,这样想是不是有点过分?
哼!哪里过分了?他还不是因为贪图我的美貌!凭我张脸,我的身体,就算他不来救,也会有无数人抢着来救我的!
还说什么想救大家?虚伪的骗子罢了!其真实目的,还不是想让大家为他去送死?
要不然,他为什么自己不站在最前面?为什么要躲在后面指挥?有没有人指挥,还不是一样战斗?真想救周围的村民们,怎么不带着兵去保护他们?
输了怕什么!死光了又怕什么!为了救人,这点牺牲都不肯,那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装好人罢了!实际上还不是对他们不管不顾!
我唾弃他!绝不做这样的伪君子!就算自私的,我也一定是直率的!
我才不理会那些人,就算他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但也不过是外人罢了。他们死又怎么样?痛又怎么样?饿又怎么样?比起他们的好坏,当然是自己爽更重要了!
过去生活中的一些经验,似乎在隐隐约约的提示她,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但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