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贵族们出身的法师接连遭遇实验失败的时候,如果别的贵族能挺身而出,不惧死亡的继续进行实验,而不是把这种危险的工作推给平民出身的法师---那他们依旧有掌握大权的资格。”
“当法师们在研究中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时,如果贵族们能及时给他们足够的资源---财富、荣誉、地位,那他们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利用这种力量。”
“如果那时候我来了这里,有机会主持这里的工作----所谓的‘病在腠理,不治将恐深;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
“这些时候,问题都还能解决。但是到了现在....病入骨髓,无药可救了。”
说‘了’的时候,王洛拖了一个长腔,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悲痛之意。
“你好像不怎么难受?”布鲁托问道。
“我看到某些人面前的路上有个大坑的时候,我会出于好心帮他指出来。”王洛说。“他听了,没有摔进去,很好,我很高兴---这意味着一个好人避免了不幸的结果。”
“如果他不听,摔进去了,也很好,我一样高兴----这意味着,一个傻子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你这....”布鲁托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样。
“生活中本身就有无数的矛盾和发展。某些情况下,根本阻拦不住,只能旁观。也没人有资格挑剔旁观者的责任----难道应该负责的,不是行动者本身吗?”
“这个没人能否认。”布鲁托说。“但是....谁赢了会更好...”
“不管是谁赢了,作为整体的,你们的王国,都是输了。”
王洛的影子这样说着,叹息了一声。“其他的群体,战斗之后可以慢慢恢复,慢慢的让伤口痊愈。胜利者能得到繁衍权---冲突和杀戮之后,出现的会是又一次的繁荣,并不会伤害群体本身。”
“但是你们呢?变成这幅模样之后,如何繁衍?在冲突过后,人口无法补充。最后就只会越来越衰落....”
“那该怎么办?”布鲁托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这次,在隐约的光线中,王洛的影子又摇曳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帮忙想想办法....”布鲁托说道。“你怎么了?”
王洛的影子发出了几声袁森听不懂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像是在锯木头一般。
布鲁托急忙跑过去,从身上拿出了什么,放到了王洛的影子那里。之后,影子上绽放出一缕绿色的光芒来。
但王洛的影子,并没有因为这种光芒而有所好转,片刻之后,他身上又发出了更响亮的、金属摩擦一般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鲁托站了起来,咒骂道。“该死的!”
接着,他在帐篷里转了起来。同时,嘴里念叨着。
“看来,‘公平交易’的治疗效果失败了,不能解决你身上的异常...但是,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样又转了几圈之后,他走到帐篷的门口处,看向外面。
外面还是一片黑暗,但这次,整个营地都显得忙碌而有序。在那座指挥中心的桌子边,骷髅模样的王洛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在写着些什么。
“还是要从身体那边入手吗?”布鲁托自言自语道。“到底他是遭到了什么攻击?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呢?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治疗才好?”
“魔法.....”
凝固而又变淡。
“为什么!为什么不动手!”
“这不能怪他们。”卡尔坐在地上,剑插在一旁,看着远处的几名士兵,这样说道。
“什么?他们只顾自己,忘了你,你却说不能怪他们?你是个傻子吗?”
那声音几乎是在叫嚷了。
“你怎么知道?”卡尔挠了挠后脑勺上的骨头,这样说道。“大家都这么说。”
“你...你!”
“傻一点就傻一点儿吧。”卡尔说道。“他们抛下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
那声音里,露出了几分哈里森的腔调。“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卡尔说道。“你也知道,我帮过他们。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帮过很多别人?”
“你....”
“大部分人,都会在得到帮助后千恩万谢。但是,到了我需要帮的时候,他们就会找这个理由、那个理由来推脱....十个人里能有一个多少回报我一点儿,我就很高兴了。”
“他们就是这样,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可是他们都恢复原样了啊!难道你不想恢复吗?”
这次,问出来的,已经完全是哈里森的声音了。
“想啊。”卡尔说。“可是我想做的事情多着呢,做不成的更多。要是样样都生气,气的过来吗?”
“那些没有恢复的,都死了,你就不怕死吗?”哈里森嚷道。
“怕死的的话,我还当什么兵?”卡尔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
“从前在战场上面对敌国的骑士也好,之后对阵那些野兽也好,那一次不是死很多人?”
“你既然知道我帮助手下士兵的事情,难道就没有听过,我平时是怎么对手下士兵说的吗?”
“怕是没有用的。越怕,越容易死。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时候,只要想着作战就可以了。恐惧什么的,丢的越远越好....”
“你....这....你!”
这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