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平时他们可能会因为手续的繁琐而放弃,只是停止继续拨款。但是这个时候,由于愤怒,可能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哈斯特:“你....”
王洛笑了笑。
哈斯特:“所以说,你的这些做法,都是故意的?”
“在宣传了这种继承法案之后,那些少爷对财富方面的事情很敏感,对于有人不经他们同意,而使用他们财富的事情---他们不得不进行回应,以免别人效仿?”
“而这里的工作人员,在监视这里的事情,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少爷们;你当着那位弗莱茵先生的面,说要把钱给他的部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让人信服,他必须尽快把钱分给大家;钱的数目不够,他只有获得了大家的支持,才能继续向你索要更多...”
王洛:“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哈斯特:“你....”
王洛:“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奈亚拉先生,胜利的机会很大了吧。”
“如果我需要更多的支持,也可以答应我了吧。”
哈斯特:“唔....”
“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其实,奈亚拉先生一直很相信你。不然的话,昨天他不是是那种态度,今天也不会让我带资料和支票过来。”
王洛笑了起来:“那就多谢了。”
之后,哈斯特看向王洛,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刚才就直接把支票递给弗莱茵身边的人....而他没有反驳你,这真是难以想象。”
王洛:“在你的圈子里,是这样的吧。在各个公司工作的人,不管是经理们,还是普通职员,都不会因为这种简单直接的诱惑而动摇。”
哈斯特:“对,叛徒有,而且并不少见。但是这样直接...”
“就算是为了拿到好处,人也不能像猫那样跳来跳去的。那样的话,会被所有人鄙夷,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而保持忠诚---至少在表面上保持忠诚,才有机会得到更大的好处。”
王洛点点头。“你们的圈子高级一点,所以是那样,这里和你们不一样。”
“这里的人,没有长期的收入,没有固定的交际圈子。有时候,出现机会了就要立刻抓住,能拿到就有,拿不到就没有。”
“刚才他只是犹豫---但实际上,如果支票上的数目再大一点,那他就算是一棍子打翻弗莱茵先生,然后把支票抢过去,也是非常正常的。”
哈斯特:“这样....”
“对了,你之前预计,各个财团的董事长们,可能不再信任自己的手下。确实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各个董事长的风格不一样。”
“他们中有一些会冷冻部下,禁止和监视他们的行动。但也有一些,会要求部下证明忠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手下经理们....会疯了一样,拼命的攻击我们,好证明他们依旧忠诚。”
王洛:“如果是这样,他们会选择谁来作为攻击对象?”
哈斯特:“首当其中的是我们。然后,你昨天拜访过的那些人,你,都是他们的攻击对象。”
王洛:“这样...那奈亚拉先生打算怎么做?先发制人?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先解决掉他们?”
哈斯特:“这是选择之一。奈亚拉大人还在考虑...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把这种天生的盟友争取过来。”
王洛:“其实,如果能让这些经理证明忠诚的行动失败,那些董事长就会干掉他们吧。”
“具体的对抗,还是要落实到执行工作的个人,落实到其技巧和才能上。这些经理们很有能力,也想证明自己的忠诚---但是在焦急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做出正常的发挥吗?”
“如果遇到像是陷阱的机会,他们是等待呢?还是一头撞进去呢?要是察觉到了陷阱,想要等待,会不会被那些愚蠢的、急切的少爷小姐认为是消极怠工呢?然后被侮辱、被怀疑、被蔑视呢?”
“有本事他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忠诚。有本事他们就舍弃利益,全心全意的去为老板和老板的少爷们服务---然后,在失去价值之后,被对方当做破抹布一般丢掉。”
哈斯特:“说的是...”
“但如果...如果就算是这样,有些人也依旧坚持忠诚呢?”
王洛:“在半上流社会中,这样的傻瓜应该不会有多少。”
“好吧,现在就假设有一部分人---智商集体下降,真的这么做了。那下一步的策略,就是对老板们宣称:所有的部下都应该是这样,就应该是这样,不这样的,就是不合格、不称职。”
“把他们付出极大努力,舍弃极大利益才做到的事情说成是‘理所应当’----你懂吧,这种说法会如何伤害行动者的积极性?”
“而如果这些人还坚持,那就嘲笑他们、鄙夷他们、蔑视他们、唾弃他们。然后,营造几个成功夺走老板利益,然后十分风光、各处夸奖的形象。”
“在这样的岔路口:一条路是站在社会发展的规律上,光荣的、骄傲的,有无数的同伴,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自己应得的权益;而另一条,是对邪恶的旧有制度‘忠诚’,去付出一切,然后收获狗一般的待遇,收获鄙夷和嘲笑。”
“正常人,会选哪一种?”
哈斯特沉吟着。“照你的说法,富豪们一定会输?完全没有任何胜利的机会?”
王洛:“那倒也不一定。”
“规律就是规律。谁遵循它,谁就能赢---如果老板们的孩子不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