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电不肯来。”这人坐到蒲家诚对面,这样说道。
老人眉头紧皱的看向他。“不肯来?他怎么说的?”
“他答应见我。随便聊了一会儿打高尔夫的之后,我邀他来咱们这里赴宴。”蒲仄凯说。“他却说有事要忙。”
老人的表情更凝重了。接下来,他坐在那里,沉默了一段时间。对面的蒲仄凯看了看面前的屏幕,也皱起了眉头。“要不然,我们把手更的队伍派出去?”
老人没有立刻回答。见状,蒲仄凯又开口了。
“这些汉国的罪犯下了车之后,立刻分散成许多有组织的队伍,在城里四处抢劫。而且他们手头还有武器,这明显是汉国政府在背后支持他们!”
“正好,手更、守成、胜夫、永贤的队伍之前都集结起来了。我们放弃各个点的防守,把大家聚集起来主动出击,干掉集群人。
“然后,媒体上也可以进行宣传:就说这些人不是罪犯,而是汉国军队。号召大家团结起来,抵抗汉国入侵;再找杜叔叔、黄叔叔、张叔叔,一切对付再从父亲外面的朋友那里获得支援,集合所有人马,就能收拾的了他们。”
老人抬起眼皮,用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在媒体上宣传?你之前做了那种事之后,哪个媒体会替我们宣传?你以为,这些人会放过媒体?”
说着,他看向了面前的屏幕,一伙拿着枪的人,正冲进一间电视台里。
“之前那是有人冒充我”蒲仄凯说。“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提那个做什么?只要给钱,媒体什么都会替我们报道。这么好的工具为什么不用?”
“然后呢?”老人看着他。“之后,我们还剩下什么?”
“我们会有损失。”蒲仄凯说。“但其余的黑帮受到的损失更大。等这些汉国人撤走了,我们的生意就能做的更好。”
老人长叹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程贞。
她正绘声绘色的说着那些‘罪犯也有家、也有亲人。在遭遇暴力的时候不要反抗,而是要用爱来感化对方’的内容。
“让她把宣传停了吧。”蒲仄凯说。“接下来我们要反击,再宣传这些就不合适了。”
“你觉得,汉国政府想做到什么地步?”蒲家诚没回答儿子,而是这样反问道。
“什么地步无非就是看我们不肯交权,心里不爽,想教训我们一顿罢了。”蒲仄凯说。“只要我们及时认输服软,他们还真能把我们怎么样?”
蒲家诚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挥了挥手。“那就按你想的去做吧。”
“是。”蒲仄凯答应着,走了出去。蒲家诚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一个遥控器来,关掉了面前这些屏幕。随即拿起手边的电话来,拨了出去。
“蔡校长吗?我是蒲家诚。”
“你们新一期教学楼的造价是多少来着?对,教育嘛,百年大计,立国之本,我不支持这个,还支持什么?”
“嗯,我女儿下个周过生日,要是你方便,希望能赏个脸。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确认一下捐款的事,到时候,不光是我,新开封城很多别的富豪也愿意慷慨解囊。”
“对,要是蔡高官愿意来,那就更好了。自治政府新成立,有很多人都各项工作都不了解,要是能向蔡高官请教一二,对他们来说是受益无穷啊。”
“好,实在没空也没办法。能请到周秘书,也是我们的荣幸。”
挂断电话后,老人放下电话,按下了身旁的一个按钮。
不大一会儿,一男一女,拿着摄像机进来了。在他们示意一切都准备完毕后,老人又一次拿起电话来。
“洪市长吗?我是蒲家诚。”
“没关系,您没空就算了。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些人打算闹到什么程度?”
“我老头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都无所谓。你们要我老头子这条命,给你们就是,但这座城里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这么闹下去,会伤着多少孩子?多少女人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你们不只是拿下了新开封一座城,新洛阳、新长安、新南京那里的人听到这里并入汉国后就乱成这样,会怎么想?这对汉国的大业也很不利,您说呢?”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没别的。你们要我老头子的命,尽管拿去,但别伤着城里无辜的人,他们什么错都没有!”
这样说完后,老人放下电话,看向一旁的摄影师。
摄影的男子摆了个‘ok’的手势。老人见状,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之后,他又拿起电话来。
“杜千里吗?我是老蒲。”
“仄凯已经跟你说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对,这次那些汉国人确实来势汹汹。我的手下跟他们碰了几次,需要的话,我联系一下外面的老朋友,让他们派人来支援,怎么样?”
“不用太大的代价,只要夜总会和赌场的股份给他们一些就行,三成应该就够了。”
“真的?你行吗?”
“不,你不要乱想。我不是不相信你和你的兄弟。但那些汉国人都是狠人,拿的也不是棍子和刀,而是枪,你的兄弟们能拼过他们吗?”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暂时不去外面找支援。你需要威力更大的武器来和这些汉国人拼,我帮你找。你有兄弟受伤的话,找医院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钱的事儿不用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