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爷还能坚持下去吗?”
一座高楼上,蒲手更放下望远镜,露出一幅轻佻而随意的模样,向身旁的蒲永贤这样问道。
在他们身边,是几个打开的大皮箱,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钞票。奥美尼卡的、汉国的、以及这座城市本地的钞票。
“我不知道。”蒲永贤看着他,这样回答道。“我只知道,我们从小都是蒲爷养大的。没有他老人家,我们老早之前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了。他老人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就应该尽力报答。”
“哈哈哈。”蒲手更笑了起来。“不愧是永贤!就算蒲爷这次撑不过去,完蛋了,你也一直会陪着他老人家到最后一刻?”
“当然。”蒲永贤说。“以蒲爷对我的恩情,区区一死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哈!那以前是谁对我说,蒲仄凯不靠谱,蒲仄居不着调,蒲仄英不是个玩意?”蒲手更说道。“蒲爷的孩子,没有一个争气的?”
“蒲爷是蒲爷,他们是他们。”蒲永贤说。“再说,我那是评价他们的人品和能力。那些事情,不会影响我对蒲爷的忠诚。”
“就算这些汉国人答应,在蒲爷死后把他的势力留给我们,你也这么坚持?”
蒲手更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蒲永贤,这样说道。
“留给我们?”蒲永贤惊讶的把这话重复了一边。
“对,少爷小姐们,每人继承这里人均收入三十年的总和,不到一百万。其余的,由我们这些在蒲爷积累财富中立下功勋的人分。”蒲手更说。“前提是,我们帮他们解决蒲爷的问题。”
“这是骗局。”凝视了蒲手更一会儿后,蒲永贤这样断定道。“你不要被骗了....”
“汉国那位贾大人,几年前就在宴会上公开说了这方面的内容。”蒲手更说。“为了骗我,他们提前好几年说谎话?”
蒲永贤没做声。
“现在,就算不答应,我们难道能对付的了这些汉国人?”蒲手更继续说道。“蒲爷找了各种基金会、各种媒体,找了许多人去汉国营地那里抗议....但我问你一声,汉国人怕了吗?”
“这些的效果是无形的、迂回的....”蒲永贤辩解道。
“也是没用的!”蒲手更一挥手,这样大声说道。
“这些东西,汉国人在乎,就很了不起。但他们要是像现在一样,不在乎呢?要是他们绑架完蒲仄居,又绑架别人呢?要是我们出了事呢?蒲家诚会来救我们吗?”
“蒲爷不在乎钱财。”蒲永贤说。“他常说,人更重要。”
“他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从大家手头抽调地盘和钱财,拿去给那些外人和记者了。面对这些汉国人,给记者钱纯属肉包子打狗,什么用都没有。”
蒲永贤轻叹了一声,拿起望远镜来,看向对面的大楼。
“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蒲手更继续说道。“你要是实在惦记着蒲爷的恩情,又信不过那些汉国人,我们叫上胜夫,带上手头的钱和愿意跟我们的兄弟,去别的城市混,怎么样?”
“把蒲爷丢在这里?”蒲永贤放下望远镜,看向对方。
“什么叫丢?”蒲手更哼了一声。“他不是还有儿女吗?不是还有"q"吗?不是还有记者吗?这些人陪着他也就够了,要我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做什么?”
“你刚才说胜夫。”蒲永贤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这样问道。“他答应了?”
“答应了。”蒲手更说。“他那脾气,蒲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结果大部分地盘和钱都被蒲爷交给外来的汉国罪犯和那些记者了。要不是我给他出了这样的主意,他手下的兄弟早就跑的七零八落了。”
“但你不会。”蒲永贤说。“你会想方设法的抵赖,让蒲爷调不走你的钱。”
“是啊。”蒲手更说。“钱被调走了,兄弟们也就跑光了。之后,蒲爷甩掉我们,带着儿女和"q"跑路的时候,我们就真的只能留在这里等死了。”
“你说什么?”蒲永贤陡然提高了声调。“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对老爷子忠心耿耿,但你在他眼里只是个傻子。”蒲手更毫不客气的说道。“老爷子在国外有很多处地产,你知道吗?”
蒲永贤没做声,一幅满是怀疑的模样。
“负责购买这些房产的,就是我们最近的主角,蒲仄凯少爷。”蒲手更说道。“以及那个叫程贞的女人。”
“你以为老爷子给那些媒体钱是为了和汉国政府对抗?不,那是为了跑路。”蒲手更继续说道。“为了跑到那些媒体的老家之后,那些媒体为他说好话。让那些新家的政府认为他有价值,从而收留他。”
“这只是你的猜测....”蒲永贤颤抖道。“蒲爷才不是这种人...”
“你是军师。”蒲手更说。“我们在这座城里的各处买卖账目,都是你来管。但是老爷子在国外买地产、买股票,从来不让你经手,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蒲永贤颤抖的更厉害了。这次,他没有回答对方。
“到了这个份上,我们救下这位大少爷之后,老爷子应该就会跑路了。”蒲手更继续说道。“把我们甩给这些汉国人,用来给对方一个交代。而他自己,带着儿子女儿、小妾"q",还有媒体的好感和很多钱,跑到海外享福去。”
“你没有证据!”蒲永贤高声嚷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在胡说!”
“你不愿意信,那也没办法。”蒲手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