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驷离风站在炼炉前,一股股热浪以炼炉为中心,朝四周扩散,炽热的火光,将壤驷离风满是汗水的脸庞,印的通红。
秘铜并不稀有,市场上就流通着很多秘铜,然而,那些秘铜与壤驷一族炼制的秘铜比起来,只能当做垃圾丢弃。
由于这个阵法所需的秘铜实在惊人,于是,壤驷离风放弃了从族中带来现成秘铜的打算。
好在这是城主府,他先前开出的几十种材料很快就到位了,为了保密起见,他在材料清单中掺杂了十多种珍稀而没有用到的东西,又写了数种普通但属性奇特的物品。
当然,他还随身携带了几样用量不大,但却直接影响质量的材料。有了这些混淆动作,想要在材料清单中找出壤驷一族真正的配方来,却是难于海底捞针。
在他的要求下,所有的匠人学徒都被赶了出去,他布置了几个防止神识窥探的阵法后,才放心地炼制起秘铜来。
秘铜当然不是真正的铜,它与铜挂上关系的原因,仅仅因为它的色泽与铜极为相似,成品的秘铜,是以一种常温液态的形式而存在的,它有着比黄金还好的导能性,是大多大型阵法不可缺少的材料之一。
壤驷离风擦了擦汗水,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火势,他的神识时不时地探进灼热的炼炉之中。
这个炼炉规格不小,一次能炼两千多斤,即使是壤驷离风,也是第一次以如此规格的炼炉,这颇让壤驷离风受宠若惊。
然而实际情况却有点尴尬,说起来,偌大个城主府,收罗的工匠大多都是在建筑方面有深厚的造诣,就连真正的炼丹高手都没有几位,邢奇峰倒是想过从家族中调一些资源,但一直被刑家族长压了下来。
于是,整个城主府就那么寥寥几座炼炉,这次听说壤驷离风要炼秘铜,邢奇峰也就直接将这座主要用途是撑面子的炼炉给弄了过来。
壤驷离风在家族中有专门的炼炉,虽然规模不大,但真要比起来,他那座炼炉的品级还真要甩眼前这座炼炉几条街。
壤驷离风也感觉到了这座炼炉的稳定性稍差,所以他才不断地放出神识,观察秘铜的形成情况,丝毫不敢松懈。投入的材料,在高温下变成液态,而这融化的速度,便是秘银质量的关键,某些材料若是融化太快,会导致秘铜变硬,因为融合度不够,而某些材料若是融化太慢,会导致秘铜黏合不够,并且会有不均匀的状况出现。这种材料充足,颜色透亮稍有瑕疵的秘铜,在市场中,仍然能被判定为上品秘铜,但在壤驷一族的眼中,这就是一炉废品。
壤驷离风当然不允许这种因火候不到,导致秘铜中气泡甚多,或均匀度不够的情况出现。
在壤驷离风的把控下,一切水到渠成,他看了看炉中紫铜色的滚烫液体,满意地笑了笑。
他唤来几名工匠,让他们将炼制好的秘铜盛进大缸中,推到屋外冷却,自己却又准备材料,等待炼炉完全冷却后,又开始了第二炉的炼制。
无疑,酒跟人一样,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它仿佛被上苍赋予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忧愁时,它能让你忘忧,也能让你更愁,欢喜时,同样的酒,它能让你兴致更高,当然,也能让你第二天头疼不已。
有的人视酒为命中所求,有了酒,没了忧,天摇地晃任他走,人间颠倒又如何。这种人,旁人称他们为酒徒,永远游离于清醒与沉醉之间的一种人。
对这种人,有人厌恶他们步幅踉跄,有人厌恶他们话语粗鄙,有人厌恶他们散发的酒气,对这种人,一般人的做法是远远站开,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是清醒的,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沉醉的。
有的人视酒为良师益友,一杯小酒入喉,思绪得到放纵,灵魂得到升华,万千琐事便如浮云一般飘散,如果这种人,有着这世间最顶尖的技能,此时必定能将水准发挥到极致,书法家喝高了,提笔一挥,传世之作便翩然于纸上,诗人喝高了,步幅踉跄间,万千壮丽诗篇便能随心蹦出心田。
对这种人,有人仰慕他的绝世风采,有人赞扬他的艺术高绝,并且,还殷勤地劝君更尽一杯酒。
当然,酒的复杂性远不止如此,它是唯一能体现人生百态的液体,它是唯一能出现任何场合而不伤大雅的液体。
然而酒的多样性,对于一个标准的酒徒而言,只分为两种,一种是:“妈的,又掺水了。”一种是:“好酒!好酒!”
然而,酒是真的有好劣之分,不然,杜溪这个品牌,也不会在众多的酒中脱颖而出,成为千年传承的不朽经典。
袁弘十分满意,一坛酒已经见底,也就是说,五十斤酒被他肚子给装进去了,但他越喝越有精神,不禁红光满面,而且思路越发清晰起来。
“力猿决,分为九层,前面六层,是力猿拳法带来的增幅,后面三层,才是我要说的重点。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练习一下力猿拳法。“袁弘手指沾着酒,在地上飞快的画着。
毕星河皱着眉,这家伙手指下的图画如同天书般潦草,还真无法从外形上看出什么。好在袁弘的描述够清新,毕星河点点头:“既然要学,自然把力猿拳法也弄熟练了,这样也会事半功倍!”
”那行,力猿拳法这得现教,不是说下招式就能理解的,你这地方有点窄,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出城一趟?“
毕星河点点头:“可以!”他看了看地上那幅奇怪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