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一名猎人失声叫道,“那些黑色甲壳的家伙上来了!”
老酋长的心一沉,“莱因哈特先生,该我们两个了!”他本来的打算是让古鲁邦和巴图拉在这个时候上场的,但是……他看了看浑身都是抓痕和牙印的两人,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有人都严重低估了普通树冠狼的力量,实际上,因为小体型特有的优势,在这种仅容两人并排的狭窄地带,普通树冠狼优势很大。
两名猎人要同时面对四五只普通树冠狼,要是换成体型巨大的变异树冠狼,往往只需要对付一只就够了。
受伤甚至死亡的战士们,多半是因为顾此失彼,被树冠狼偷袭而死,真正死于树冠狼强攻的反而少之又少。
伤痕累累地两名猎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是第二轮守门了,头一轮的伤势在安娜贝拉的简单处理之下得到了控制,但现在上面又覆盖了一层新的伤痕。
莱因哈特和老酋长迅速补位,站到了两名猎人的位置上,莱因哈特在左,老酋长在右。他们三两下就砍翻了围攻上来的几只普通树冠狼。
在他们这种程度的战士面前,树冠狼已经难以形成威胁了——老酋长暂且不提,莱因哈特就掌握了一种名为顺势斩的武技,只要攻势不受到阻挡,就可以连击数次,几下就能清空一大片树冠狼。
仿佛明白了冲上去也是白白送死,普通树冠狼不再上前,而是缓缓后退,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浑身布满黑色甲壳的变异树冠狼。
它们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攻击,而是五六只排成松散的队列,总共排了三行,其他的则绕到其他方向,从洞口往外看去,依稀能发觉它们排成了同样的队列,总共五支队伍把整个土丘工事团团包围。
老酋长还有些迟疑——他搞不清这些树冠狼要玩什么把戏,莱因哈特却面色一变,“浮士德!石肤!”
浮士德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挖掘地道上,并没有对战士们的战斗多加关注,猛然听到有人叫他,而且听起来十分紧急,让他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挖掘的工作。
来不及仔细思考,浮士德下意识地按照莱因哈特的指示给两人套上了足足八层的石肤——随着注意力的解放,他几乎马上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也明白莱因哈特的意图。
这些树冠狼排成整齐的队列,显然是不打算近战的,而它们唯一的远程攻击手段就是酸液pēn_shè。
“注意眼睛和嘴唇!”浮士德高声提醒,他的石肤可保护不到这些脆弱的地方,而溅射的酸液可不会绕过这些部位。
他为了酸液做出的准备不止如此,浮士德一挥手,外面的泥土迅速卷起,包裹着树冠狼的尸体一层层地覆盖在土丘上——这次,他可没有留下洞口。
“安娜贝拉,争取让更多的人恢复行动能力,鲁卡斯,你带上马鲁拉镇长!”浮士德高声安排着任务,“克劳斯你醒过来了?那你注意保护占娜丝!”
“还能动的人,都抄起家伙,顶住这一波,我们就安全了!”浮士德展示了他身侧的大洞,“咱们马上就能和这些见鬼的怪物说再见了!”
“噢噢噢噢!”浮士德的话顿时在战士们之间激起了巨大的热情,就连一贯仇视他的古鲁邦也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全场唯一不那么高兴的可能就是浮士德了。在工事完全封闭之后,只有他保持着对外界的观察,他看到的景象令他十分忧虑。
树冠狼们并没有在乎浮士德的所有防御措施,他们在一连串低吼和长嚎之后,同时用脸上密密麻麻的细孔pēn_shè出了酸液。
还不等酸液淋到工事上,头一排树冠狼就秩序井然地向后退去,它们后面的一排则上前两步,在一连串相似度极高的嚎叫交流之后,第二波酸液又降了下来。
“嗤嗤嗤……”酸蚀声连续响起,浓重的酸雾升腾而起,却难以阻断浮士德的感知。他对自己控制下的每一粒沙子都有清晰的感知,而现在这些感知正迅速消失。
泥土正在溶解,而且势头比想象中来得迅猛。浮士德仓促之间裹在上边的泥土和尸体只支撑了两轮就消解殆尽。
而树冠狼的酸液绝对不止两轮,最起码,浮士德看到第三排正向前走来。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秒,第三轮酸液又如同雨水一般降下,这次它们遇上了浮士德精心建造的工事外壁——以尸体和碱性泥土为填充,速生的植物为骨架,浮士德还偷偷释放了一个霜冻射线来加固墙壁——多重防护令腐蚀的速度和烈度都有所下降。
不过,即使如此,外壁厚度依然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洞口一点点重新暴露了出来,少量酸液滴到地上,腐蚀出一个个浅坑。
“它们的酸液已经消耗殆尽!短时间内无法再次pēn_shè,现在这些黑壳野狗比小的树冠狼还好对付,撑过这一轮,咱们就赢了!”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浮士德连忙高声鼓劲。
他不能等猎人们有自己的判断之后再做这项工作,必须为人们制造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才更方便引导他们的情绪。
不过,浮士德并不打算让莱因哈特和老酋长退下来,也不准备解除他们身上的石肤,正相反,他又给两人套上了一层——他可叫不准这些狼能不能吐出新的酸液,虽然之前酸液的体积差不多已经足够填满所有狼的颅腔,但鬼知道这些该死的酸液到底是怎么来的。
在做好这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