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当然不是关心老蟾蜍的身体状况,他只是不想把老蟾蜍弄死了,导致和蟾蜍人之间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纷,他说:“您也累了,不如我们休息一下吧。”
老蟾蜍此刻伤痛交加,对此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二人就合上书走进了老蟾蜍人的起居室。
老蟾蜍的房间很大,但是很简朴,只有一套桌椅和一张床,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还摆着一些土制坩埚和陶瓶,看来老蟾蜍应该是部落里类似巫医的存在。
老蟾蜍一进门先抽出一把椅子,请浮士德就坐,然后自己才搭着一点床沿坐下。
浮士德示意老蟾蜍躺下,老蟾蜍才小心翼翼地侧躺着。
浮士德背靠椅背,闭上了眼睛,“说说你的事吧,一般在部落里,巫医不是地位颇高么?怎么你却……”
老蟾蜍躺在床上,舒服了很多,此刻说话声音也稍微大了一些,“唉……确实,其他部落里,巫医总是能吃上最好的肉,喝上最好的酒,身边簇拥着渴求祖先庇佑的人们……”
“我们部落的这种情况,是从库阿扎的父亲那辈开始的,”
老蟾蜍开始了絮絮叨叨的回忆,因为年纪太大,脑子又刚刚吃了下,他的回忆时间上颇为错乱,语序也颠三倒四,不过浮士德依然听了个大概。
故事无非是老套的争权夺腊⒃的父亲和老蟾蜍都很年轻,恰好更前一代的武士长过世,老蟾蜍的导师,也就是上一代巫医自然想大权独揽。
但是库阿扎的父亲虽然年轻,却是个有勇有谋的蟾蜍人,于是在一个深夜力,老巫医去树林间采药再也没有回来。
巫医间法术知识的传递向来不会记录在书本上,而且和战职者不同,施法者的培训周期非常长,当老巫医失踪时,老蟾蜍还只能施展一些甚至不能称为法术的小戏法。
没了法术的巫医地位依然一落千丈,而且老武士长为了防止老蟾蜍的复仇,还暗中孤立他,虽然巫医的身份让他没有被驱逐,但在村子里也不再受欢迎,最终沦为可有可无的边缘人。
老蟾蜍的悲惨遭遇没能勾起浮士德的同情心,但是,却给浮士德带来灵感——自己可能不比用文字和蟾蜍人强行交流了。
浮士德坐直身子,对着老蟾蜍人微笑道:“那你想拥有法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