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玛,你不要假惺惺了!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戏!”
嗯?浮士德一愣,没想到还真有人抓住了最后的机会?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有意思,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招数。”
浮士德完全不担心他们真的夺走老哈玛的地位,哪怕是最糟糕的情况,这个蟾蜍人真的夺得了大权,他也可以顺势让新的武士长去遗迹送死——就用为库阿扎报仇的理由。
那个尸巫可以轻易解决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甚至里边的僵尸就行。
浮士德定睛看去,那个跳出来的蟾蜍人颇为眼熟。到底是谁呢?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个蟾蜍人曾和库阿扎一起袭击自己和李奥瑞克王子。
如果李奥瑞克王子在这,他也许能更轻易的认出这个人——他就是在库阿扎掳走浮士德后,暂时担任首领的那个蟾蜍人。
这蛤蟆叫道:“人人都知道,你老哈玛一贯和老武士长不和,哪里是什么最好的朋友?这些都是你瞎编出来的吧!”这个皮肤黑亮的蟾蜍人插着腰,趾高气昂的职责老哈玛,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库阿扎武士长的死,恐怕和你脱不了关系!”他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你有什么阴谋,只要我戈加拉在一天,那就不会得逞!”
浮士德并不急着插手——他给老哈玛的剧本中包含了应对指责的方法,而他自己,只需要看着就好。
老哈玛并没有直接反驳戈加拉的指控——这也是浮士德传授的一点小技巧:气急败坏和急于反驳,往往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
他先是扫视了一眼后排的村民们,发现有不少人都对这项指控不以为然,但是更多人则狐疑地看着老哈玛。虽然他们先入为主的接受了浮士德编造的故事,但眼前的故事无疑更曲折,更有趣。
老哈玛双手虚按,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肃静,各位,肃静。”过了将近一分钟,议论纷纷的村民们才安静下来——这次是鸦雀无声的那种安静,村民们几乎屏住了呼吸,看起来他们十分期待这场大戏。
“我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不明白你的指控——我年轻时候和库阿扎的父亲确实闹过矛盾,但我从未隐瞒过,这不意味着我和他不是朋友。”老哈玛眨了眨眼,“你和你的朋友之间也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哼,这点我们暂且不提,我问你,你如何证明不是你谋害的库阿扎武士长?”戈加拉并不蠢,他知道纠结于这个问题,只会让正常夺权事件变成闹剧,而且自己会显得非常愚蠢。
老哈玛依然挂着慈祥的微笑——在蟾蜍人意义上——他干脆利落地回应道:“我无法证明。”
“啊哈!我就知道!”戈加拉兴奋的大叫,“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一定是你联合这些外乡人杀害了库阿扎武士长。”
老蟾蜍反问:“我无法证明我杀害了库阿扎,那你又怎么证明我杀害了他呢?况且,库阿扎的实力我们都清楚,这些外乡人恐怕做不到这一点吧?”
戈加拉不甘示弱,他冷笑一声:“我当然没有办法证明是你杀害了前任武士长,所以,我们把这件事交给神树来判断吧——我提议血斗!”
本来鸦雀无声的村民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好像一滴水落进了滚沸的油锅。
“血斗?那是啥?”一个只穿着兜裆布的蟾蜍人和身边的人打听。
旁边的蟾蜍人显然更富裕也更有知识,他身上多了一件小坎肩,“你这蠢蛋,血斗是咱们最神圣的习俗,两人争执不下的情况下,就在神树前决斗,谁活着谁就是对的,事后双方亲友必须承认此战结果,并不得寻仇。”
“血斗啊!上次血斗还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个年老的蟾蜍人发出了惊叹,他看起来比老哈玛还要年老——但实际上,老哈玛是年纪最大的蟾蜍——他松弛的皮肤披在身上,仿佛穿了一件过大的衣服。
“血斗?”老哈玛脸上颜色一变,这可糟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施法者,但他依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再加上他的年纪,血斗无疑对他不利。
“就是血斗。”戈加拉狞笑着,“神树的判决不会出错。”他也知道老哈玛绝对打不赢自己,只要自己杀死老哈玛,就能继承库阿扎的地位——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老哈玛低着头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我记得,血斗有一条规矩,身体条件不允许的人,可以请人代为出战,没错吧?”
“嗯?你要请谁?这几个外乡人么?”戈加拉对此毫无畏惧,在他眼里,世上除了库阿扎就是他最强,这几个外乡人丝毫不值得畏惧。
老哈玛求助似的看向浮士德。而浮士德则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无奈的想到,这些蟾蜍人武士,个顶个都是自恋狂加武斗派么?
浮士德当然不会自己出手,他咳嗽了一声,示意莱因哈特附耳过来,“怎么样,对付得了这个自大狂么?”
莱因哈特感念浮士德的恩惠,虽然不可能真的像刚才冲动时说的那样誓死效忠,但是当个保镖打手,解决一些杂鱼角色,还是办得到的。
莱因哈特看了看那正站在空地上虎虎生风地舞动着黑曜石战棍的戈加拉,“比库阿扎差得远了,他这样的再来两个我也不怕。”
“嗯。”浮士德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莱因哈特。哦,规则是不死不休,还请您不要手下留情。”
“好,那就让我,为您取下他的头颅吧。”莱因哈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