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尘也发现了不对劲,不是从范安贵身上发现的,而是从驾驶的角度——副驾没有安全带。
这还是乘坐一个人,按照这张板砖可以扩大的程度,和她驾驭的能力,再扩大一倍也可以。
她自己,一平米就够用,现在是四平米左右,消耗的灵力是原本的一倍,这个消耗也承受得住,再扩大一倍……奇怪了,干嘛自己给别人当司机啊?
简若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难道成了修士,想法也改变了。
两个人并肩站立,一句话也不说,本身就觉得尴尬,不过两个各有所思,到也没有发觉。
过不了多久,远处就有遁风向这边飞来,好像就是路过,远远地离开,遁风里并没有显示出人影来。
当第三道遁风也远远出现并离开之后,两人就知道是针对他们的了。
简若尘和范安贵当日离开天道宗,乘坐的药王谷的宝船,船上有赵春秋这位结丹修士,自然没有人不开眼想要拦截。
但简若尘不会总留在药王谷的吧,尤其是临近筑基修士进入皇城之际。
只要是有心,可以判断出简若尘筑基时间的,大约少有人以为简若尘要到药王谷筑基,以为简若尘到药王谷还是为了她那些练气修士的,筑基时候一定要回到天道宗的。
这般,便在药王谷回到天道宗的毕竟之路上,不时有修士巡查,也不全是剑宗的,想要趁火打劫的大有人在。
这么不多时间,就有三拨修士离开,范安贵有些沉不住气了。可看着简若尘气定神闲,又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不担心?”范安贵问道。
“担心有用吗?”简若尘的回答很安心。
前方出现城池,简若尘却操纵着板砖避开城池,继续飞行。
“不会有筑基后期修士的。”简若尘好像在给范安贵个定心丸一般。
“你比筑基后期修士富有。”范安贵反驳道。
“可能。”简若尘点点头,“但我有防护玉符,打不过可以跑,我的板砖速度快。”
范安贵看看脚下的板砖,怀疑道:“你确信你有足够的灵力支持我们两人跑?”
简若尘诚恳地道:“我更想先打一架,那种打死了不用负责的,你知道我手痒很久了。”
“你是有意的?”范安贵指的是这般返程赶路。
没有修士会针对他的,哪怕他是天道宗的三公子,嗯,应该这么说,就算他是天道宗的三公子。
因为三公子的身份得罪天道宗得不偿失,且就算是三公子,也没有啥可抢的,再说郑国多少还是朗朗乾坤。
“不。”简若尘义正言辞否认道,可接着又道:“我只是从来不逃避。”
简直……让人无话可说,都站在同一个飞行法器上了,想说啥也说不了了。
接下来的飞行简直一帆风顺地了不得,范安贵心中终究忐忑,可也知道他保持灵力充沛才是主要的。
终于,在飞越一座山峰的时候,前方远远的,一字排开五位修士。
简若尘操纵着板砖速度放慢,示意一切都由范安贵应对,范安贵自然摆出了三公子的架子,双方接近,服饰上能看出是剑宗修士。
正中间是一个筑基中期修士,一只重剑斜插身后,满脸倨傲,左右各有两个筑基初期修士,都是背负重剑。
这阵仗,是相当瞧得起简若尘的了。
不过恐怕这阵仗也是对着三公子范安贵的。
板砖停在百米之外,范安贵抬眸打量一下对方无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剑宗的道友了,好狗不挡路,几位道友挡着路做什么?”
反正也要打一场,范安贵连口舌的亏都不肯吃。
也是,作为一个纨绔,本就口舌不能吃亏。
“三公子可以自便,只要这位简仙子留下就可。”重剑筑基中期修士涵养极好,并不理睬范安贵的挑衅,但对简若尘竟然筑基,也微微露出吃惊。
“呦,让我三公子看看,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四个筑基初期修士,啧啧,这么大的阵仗,我是不敢留下啊,得,就让狗拦着道吧,我们走。”
范安贵说着,简若尘已经配合着操纵了板砖向右侧微微移动,那位剑宗筑基中期修士哼了一声:“三公子要是不想自己走,那就一并留下来吧。”
说着反手抽出后背重剑。就好像约定好了一搬,其他四人也刷地抽出了重剑。
剑宗修士修的是剑道,修为越是高,手里的重剑就越是长,厚重,从面前五人手里的重剑就能看出他们的实力,四个筑基初期修士中,有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手里的重剑,竟然与那位筑基中期修士的重剑不相上下。
范安贵神色一紧,飞剑倏地出现在眼前,寒气逼人,对面几人看着飞剑,忽然哈哈大笑,一个修士嘲笑道:“都说天道宗的修士穷,这次可亲眼所见了,堂堂三公子竟然还只有一柄下品飞剑。”
另外一人也撇着嘴道:“哎呦,这位简仙子可以鼎鼎有名的富有啊,咦,你看他们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飞剑都没有,踩的这是什么玩意?”
“说不定全买了防护法器,来来,咱们试试,看谁先劈开他们防护的乌龟壳。”另一人更是肆无忌惮道。
“你对付哪个?”范安贵侧头问简若尘。
简若尘扬扬头道:“中间那个归你,剩下的归我。”
范安贵惊讶了下,就听到对面最后一个筑基初期修士狞笑道:“好啊,简仙子,就让我们四个好好伺候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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