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的第一抹阳光照射,唤醒了新的一天的生机。
夭小淘醒了,斜倚在石壁边上的她略有些迷惘的看着眼前的花香鸟语,再左顾看去,一少年模样的人,正在面对着晨阳调息修炼。
少年眉目清秀且俊朗,比印象中稚嫩的他似乎又多了一分成熟。
“你醒了?”杜越回头看向夭小淘,咧嘴一笑。
夭小淘低声应了一下,看其模样,应该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能跟我说说那个护宗神兽的事情吗?”杜越问道。
“元绪吗?”夭小淘略微沉吟,她知道对方不仅仅只想知道这件事情。
不知为何,今天她醒来之后,居然给了杜越一种婉约的感觉。
沉吟过后,她开口道,“其实我对着曲河宗真的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场景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那元绪的云雾幻境,这里的一切都是它依据真实所变换的,亦真亦假,如梦似幻。”
“而元绪则是一只早已通灵千百载的妖,修为境界有多高,则不是我们所能度量的。”
“不过,它对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武者。”说到这,夭小淘特意提了一下。
还有其他原因吗?杜越心里想到,或许这个原因才是更重要的。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不过帮助不大。
或许等最后见到了这个元绪,便能解开所有的疑惑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先找到若天。
按照之前迷失环境前,若天现在的身份应该是炼丹阁的童子,不知此时他现在苏醒过来了没有,更为重要的是,若天在迷失前跟他提到了半目师父!
想到这,杜越便准备和夭小淘前往曲河宗的炼丹阁。
......
“师父,昨天送来的那个人还有救吗?”木由穿着小小的道袍,一边摆弄着坐台上的龟甲,一边问向在一旁打坐的老者,龟甲晃动间发出铜钱在里面响动的声音。
“唔,救也可救,亦可不救,皆是天命!”老者闻言后,闭着眼说着这段不明所以的话。
“师父啊,您的话,徒儿不甚懂。”木由揉了揉小脑袋,眼中疑惑不减。
听到这,老者睁开了眼睛,看着徒儿疑惑的模样,用手抚了抚他的头,“不懂也没事,时候差不多了,你也该醒来了,记住为师这些年对你的指导,此次机会难得,你所学颇多,一定要细心体悟。”
“后面的路,为师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不过你要记住,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多易必多难啊...”
“师父,你在说什么?徒儿不明白。”木由突然感到心中一阵惶恐,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走啦,天儿......”老者说完,左手在木由头上轻抚一下,似是蜻蜓点水一般,眉眼含笑,身子却渐渐淡去。
“师父!?师父!”木由大惊,不知为何师父突然跟他说这些话,而且要喊他天儿。
他心中惶恐,不知所措地看着师父慢慢消失不见而无力阻止!
木由双目泪湿,一时之间围着丹炉四处奔走,寻找师父的身影,可是那个记忆中陪伴了他数年的师父却再也找不到了!
恍如生命的寄托消失,木由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股清风拂面,他的眼睛渐渐清明,他看着自己小手慢慢慢慢的长大,身体渐渐渐渐的长高,道袍也变得越来越破旧,他目光带着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面容开始长成,变得清晰。
由近看去,好一个少年。
天儿......
师父......
一股与之而来的记忆缓缓苏醒,他开始明白他自己,他看着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木由,而师父也一直不是什么木长老。
他噗呲一声突然笑了,笑声渐大,笑的不明所以,笑的肆意豪放。
“木长老?”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若天?!”门外有人再次喊道,不过这个声音更加熟悉。
“杜越?!”少年停住笑声,脸上带着惊喜,他连忙走出开门,果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伙伴。
“你也醒了?不过,你刚刚在笑什么?”杜越的声音有些疑惑,刚和夭小淘来到门外,就听到了若天夸张的笑声,还以为他出来什么事了。
“额...”法若天没想到自己莫名的笑声居然被听到了,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只能摆手道没事。
“那木长老呢?”杜越问道。
“师父他人先走了。”若天说完,给了在夭小萌旁边的他一个眼神,显然这件事现在不能明说。
先走了?杜越心中有些疑惑这句话,不过看到若天的那个眼神之后,他心里瞬间出现了一个莫名的答案,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夭小萌看着两个人相互打着哑谜,心头不由的一闷,也没主动揭开。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呼喊声,有人就在远处不断喊着木长老的名字。
待一看,才看到一个一人背负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往这边赶过来。
“木长老,木长老呢?快,快,他快不行了!”来人神色焦急,不由分说的看着面前的这三人。
小孩,小孩,小女子...
咦,怎么宗门内突然多出这三个人来的?难道他们已经打进来了?想到这他神色不由得紧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