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奶妈,卫将军就回宫了,找郭舍人去了。
卫将军找到郭舍人,他咧着嘴向郭舍人笑,马鞭也不敢摔了。
郭舍人一看,就是求人的样,便说:“不要说我办不到的事,就像要我为郭大侠求情的事,先说好了。”
卫将军不笑了,露出平常的面貌:“我们是不是兄弟?”
在卫将军面前,郭舍人学会了看着卫将军,再思考。可是,这一回卫将军面不改色,让郭舍人看不出什么。郭舍人只好如实回答:“是啊。”
“是兄弟就好说,你得帮我。这事你放心,与皇上无关,而且你办得到的。如果这事你不给我办,那我们就不是好兄弟。”卫将军要把他与郭舍人,摆在好兄弟的高度,好说事。
说了半天,也不见卫将军说到事上,有些生气了:“费话少说,什么事赶快说。”
原来卫将军要郭舍人,从刘陵那里套出情报,看刘陵为张汤送了什么礼?
郭舍人一听,是这样的事,不干了:“不干,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也叫我去干。”他郭舍人,跟张汤无怨无仇,找别人的荐做什么。
“你郭舍人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的,原来是假的。幸亏我有准备,你不干也得干。你不干,那我们就真不是兄弟了。”卫将军一边说,一边拿出那个俳优铜俑,递到郭舍人眼前:“这个玩意眼熟吧?”
郭舍人哪里不眼熟,那是刘陵前几天送的宝贝。这东西不是在自己家里,怎么跑到卫将军手上了?
郭舍人的疑惑,自然进入卫将军的眼里,卫将军继续说:“刘陵不但送了这个东西给你,还送了不少宝贝。这个礼物可不轻,如果要追究的话,恐怕你受不了吧。”
郭舍人不得不认输,只好说:“我交了你这么个朋友,真的很累,逗得别人帮别人不想办的事。不过我要说清楚,我把你的事办好,刘陵送我礼的事,就一笔勾销。”
卫将军其实也不是小人,从来就没打个别人的小报告,只是有时候没办法,耍点小手段。“一笔勾销可以,但我劝你,不要受贿,受贿多了,总有一天要被皇上发现的。我的事要快,就这两天搞定。”
郭舍人是个很守信誉的人,答应了的事,一定办到。与卫将军接触多了,郭舍人办事也有手段了,但不知道郭舍人用的什么手段,套出了刘陵送了宝贝给张汤。张汤是个清官,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这个刘陵就是个特例了,可能‘性贿赂’也受了,也不计较物贿赂了。
有了张汤的受贿,卫将军正儿八经找皇上谈判。
现在的卫将军,在皇上面前不是将军,是一个挽救淖妹的私人智谋者。一见到卫将军,皇上就问:“找到让淖妹回心转意的办法没?”
卫将军看着皇上,不回答他的问题。皇上急了,说:“朕问你话。”
卫将军这才慢悠悠地说:“我找到有什么用啊,你一皇上说话又不算数,我辛辛苦苦把你找方法,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皇上想起来了,上次他说,除了皇上的宝座,卫将军要什么都可以。可是,卫将军说要淖妹,这是皇上失误了,他应该说,除皇上的宝座和淖妹,其它的条件他满足卫将军。于是,皇上说:“上次的事,有点口误,应该是除了皇上的宝座,还有淖妹,别的条件你都可以提。”
“算了吧,别等我提出来,你又反悔了,又让我白欢喜一场。”卫将军不相信皇上了。
皇上举起右手,站在卫将军面前,说:“卫将军,我向你保证,决不失言。”
看皇上的表情,不像是说假,卫将军这才说:“不要你的宝座,也不要淖妹,只要你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上朝办公,就呆在椒房殿,好好陪我姐一个月;不但要好好陪,而且还要听我姐的,让你吃什么,你得吃什么。看你这段时间想淖妹,想成多憔悴了。到下个月,我保障让淖妹回心转意。”
卫将军还说出要皇上陪姐姐的理由。他讲述那天看到姐姐站在门口等着皇上回,觉得姐姐很可怜,成了有男人的寡妇,等等。说得卫将军流下了泪水,说得皇上也觉得对不起卫之夫。
皇上哽咽着说:“小舅子,我真的对不起你姐啊,从前我们多恩爱,在马厩里谈恋爱,现在她为我生了两个女儿了,我却遗忘了她。可是,她也从来不向我抱怨,那么认真地抚养两个女儿。看我多没良心,看她不年轻了,就爱上别人,我真是的。好就按你说,这个月我一定好好陪你姐。”
经卫将军这一提醒,皇上还真想起了卫之夫的好,想起两个可爱的女儿,当天就回椒房殿了。
卫之夫看到丈夫真的回来了,高兴得差点落下泪来。两个女儿一个抱皇上一条腿,还不停地叫父皇父皇。这一刻,皇上真的觉得欠她们母女好多好多。
皇上看着卫之夫,目光有许多惶恐不安。皇上有点难受,就假装和女儿说话:“想不想父皇?”
两个女儿异口同声地回答:“想,好想。”老大还补充了一句:“妈妈也想,想得比我们还厉害,想得夜里还哭鼻子。”
“小孩子乱说些什么啊?带妹妹到后院玩去,我跟父皇有事。”卫之夫想掩盖自己的情绪,责怪女儿,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听了女儿童言无忌的童心,皇上心里很愧疚。他看着卫之夫,她老了,没有从前那少女的肌肤,没有了那少女时的笑容……
可是,之夫把两个女儿抚养得这么听话,这么漂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