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持续下了两天两夜,直到6月23凌晨,雨才渐渐的停了下来,天一亮,张铁等人也终于重新踏在泥泞的官路上,踏上了回家之路。
被雨水冲刷后的官道充满了积水,泥土都是松松软软的,每走几步,脚上就会沾满泥土,就感觉脚上穿上了一双厚重的鞋子,非常的费力。
走一段距离就得停下来,踢两下脚,把鞋上的泥土给踢掉,而且雨后的路总是滑不溜秋的,身体的平衡性不好的人,稍不留神,就会摔他一跤,大大增加了赶路的难度。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不时的还有鸟儿飞过张铁等人的头顶,显得匆匆忙忙,似乎好多天没吃东西,已经饿坏了。
抖了抖鞋低上的泥土,刘易满脸绝望的呻吟着,“啊!受不了了,这该死的楼门,该死的暴雨,该死的泥土。”
刘易的护卫张龙此时正在刘易的正前方不远处站着,旁边也是有一层厚厚的泥土,似乎也是刚踢掉鞋上的泥土,望了望远方的高山,转头对刘易说道。
“少爷,再坚持一会儿,这里已经能看见小桂山了,不远处就是新建县了,就要到家了。”
正如张龙所说,此地距离新建县已经没有多大的路程了,若按平时的脚程来算,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到达,以现在的状况,一个时辰之后也应该差不多到了。
刘易停住了抱怨,埋着头赶路,作为一个富家子弟,平时都是有人伺候着,虽说自幼习武,但是受苦的时候也是非常少,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被泥土给欺负。
张铁耸耸肩,踏着步伐走了上去,鞋子上也是厚厚的一层泥土,不过对此张铁倒是丝毫不在意,继续脉动脚步,留下一地的泥土,却是张铁的鞋子上已经再也带不上多的泥土了。
张顺也是埋头赶路,不时的踢踢腿,掉下一片泥土。
众人果然在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新建县的驿站,张铁两兄弟与刘易、张龙两人正式道别,又是说好在北城汇合之后,张铁两兄弟再次重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身上多余的铁刀自然是低价卖给了驿站的人。
分别刘易、张龙两人后不久,张铁两人就在一处官道的角落里召唤出了马匹,重灰色的草原马再次出现在张铁的眼前。
摸了摸毫无表情的系统马,张铁差点留下眼泪来,虽说那点泥土没有多重,但也不好受,而且走路实在是太慢了,也太难熬了。
牵着马匹来到官道上,张铁翻身上马,对着一旁同样坐在马匹上的张顺说道:“好了,终于可以有马骑了,赶紧上路吧。”
张顺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他也不喜欢再次在泥土的海洋里漫游了,“恩,走吧。”
“驾!”
张铁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马匹在官道上小跑起来。
大雨过后的官道上似乎没有什么行人,一路上畅通无阻。
终于,两天之后的午时左右,张铁两兄弟重新回到了烈血镇的城门外,对于张铁来说,经常出远门已经习惯了,可对张顺来说,却是花姑娘上骄,头一遭呢。
眼中满是怀恋,张顺似乎现在就想立刻回到家中,去见一别多月的亲人。
两兄弟走到大门口,马匹已经在来时的路上收了回去,守城的士兵似乎认识张铁,对着张铁打了一个招呼,张铁也对其点了点头。
如今张铁对于烈血镇来说,已经是一个名人了,谁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小马山一战成名。
进了小镇,张铁两人先是去了街道,准备大肆势购买一番,正所谓衣锦还乡,如今张顺已经是一地的县令了,而且还不差钱,回家后自然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行。
而与此同时,邓家马坊,张三疯一家三人都在家中收拾行礼和家具,准备搬家。
早在张铁等人还未回来时,就已经有通报员快马加鞭通知了张三疯两夫妻,告知了张顺的殿试结果和被任命为边城县县令的事情。
得知此事的张三疯夫妻二人自然是高兴万分,打赏了通报人员几钱碎银,两夫妇就开始为张顺的未来考虑起来。
第二天两夫妻就一同去了邓家大院,与家主邓伟辞了职,邓伟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在通报员去了马坊,就知道这两人的儿子怕是高中了。
随后一打听,不难得知张顺成了县令的事情,知道眼前两位的儿子如今已经是做了县令,自然是不能在再府上打工,于是邓伟批准两人的辞职,还多算了工钱。
作为一名县令的双亲,要是让人知道还在给别人当马夫,那恐怕是要被他人笑掉大牙,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两兄弟回来时,正好看见还在整理房子的三人,三人都是灰蓬蓬的,头上有着许多蜘蛛网。
“爹、娘、小妹,你们这是在干嘛?”张铁打量着空荡荡的院子,所有被认为是有用的东西都被清理到院子的一角,所谓有用,自然是对于张铁的娘来说的。
苦惯了的人,一点小小的东西都会舍不得丢弃,那都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角落里已经是堆了一大堆。
小心翼翼的抬着洗脸架放到地上,张铁的母亲玉萍一脸欢喜的看着张顺,“好儿子,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哎哟,你第这不是已经是县令了吗,所也我和你爹已经辞掉了邓家职务了,准备搬出去住。”
“娘,我也没想到第一次便中了。”
一边说着,张顺一边点点头,确实认为父母如今已经不用在去做工了,他如今再怎么说也是治理一地的县令,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