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知道白相爷想要我等做什么?”
在座的各位,并不是没有见过钱。
多年下来,他们捞的钱当然不在少数,可是,一下子把他们多年的“努力成果”砸到他们面前。
这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谁会嫌弃钱多呢?
这群人,自然是笑容满脸。
至于有没有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开玩笑,这些人都是团结在蔡京周围的中坚人士。
不捞钱,他们跟着蔡京干什么?
“你们是要钱咯?”白夜问道。
大家笑而不语。
这不是废话吗?
“既然大家都愿意接受我这份大礼。”白夜说道,“那就很好办了。”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白愁飞的狗。”
“……”
原本良好的气氛迅速冷淡下来。
一群人目光阴冷地看着白夜。
做狗?
他们跟着蔡京也没有做狗。
你一个新上任的家伙,还想让他们做狗?
点火点错人了!
不是一个左相的名头,就可以让他们跪舔的。
以为他们是那群江湖人吗?
“白愁飞,你想的太美了。”收敛起笑容,有人冷声说道。
沉下脸,一股威势扑面而来。
皆是位高权重之人,贪财并不意味着他们无能。
“呵。”
白夜笑了起来,“我说过,第一次入朝为官,不太会说话——所以,要么拿钱做狗,要么,就去死。”
“无法无天!”
“荒谬!”
“你以为这里是江湖吗?”
“来人!”
每个人都做出了“应对”。
房间内顿时喧闹一片,除了呵斥声之外,还有拍桌子的声音。
那声“来人”则是在呼唤在下一层的护卫。
大家入朝为官多年,难免有着各种各样的对手。
不少人都欲取其项上人头而后快。
特别是傅宗书暴毙后。
出行的时候带一两个武功高强的好手充当护卫,乃是基本操作。
至于为什么在楼下而不是在身边。
每人都带上一两个,加起来人数就多了。
无论是在房间内还是守在外面,都不太合适。
呆在楼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有什么事情,呼喊一身,以这群高手的武功,要上来也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情。
而且,这次是白愁飞邀请。
左相邀请同朝为官的同僚一起吃个饭。
没有人觉得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算谈不拢,脸上笑嘻嘻,分开后背后捅刀,才是大家一贯的作风。
哪里想到,会遇到白夜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张口做狗,闭口去死。
为官之道,你懂不懂?
一点规矩都没有!
江湖人就是江湖人。
哪怕披上那了一身官服,骨子里面依然是只会争狠斗凶的废物。
有拳头,没脑子,有个屁用!
还不是他们这群上位者的夜壶、马桶?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咯?”白夜看向身边的人,随意地问道。
还拿起提前倒好的茶水喝了一口。
他才不在意什么为官之道。
或者说,他有特殊的技巧。
“荒谬,愚蠢!白愁飞,我告诉你,别把你那混江湖的一套给带过来!本官——”
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白夜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
一滴茶水从里面震荡出来。
然后,如同利箭一般洞穿了那人的脑袋。
一个足有一指粗细的血洞。
那人脸上威严无比的表情还凝固着。
身子向前倒下,一头砸在了桌子上。
暗色的鲜血流淌在红色的实木桌子上,一阵刺鼻的血腥味慢慢逸散开来。
原本“热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剩下的九人都瞪大了眼睛。
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白夜。
他杀人了?
他怎么敢杀人?
还有,他们的护卫呢?
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你呢?”轻描淡写地杀掉了一位三品官,白夜转头看向自己右侧的人。
“我……”
那人想要拒绝,但看着白夜手中微微晃动着的茶杯。
拒绝的话,却也说不出来。
“我要了!”
迟疑几秒钟,那人几乎被白夜盯得心神崩溃,大喊一声,站起来转身扑倒了身后的箱子上。
用语言和行动,强烈表达了自己不想死的意愿。
有第一个人带头,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倒下。
接下来,所有人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谁都不想死。
特别是他们的人生还十分美好,就更加不愿意去死了。
“很好。”
白夜笑了起来,“来,我们一个个交易,做个君子协定,不然我不放心……”
他的话让不少人面如死灰——好在原本就脸色难看,现在再难看一点也见不出什么区别来。
事后报复的心思就好像那位王大人的性命一样,烟消云散了。
“善后的事情,交给你们处理有没有问题?”
交易后,白夜手下都多出了几条,他指挥往东不敢向西的“猎犬”。
“放心吧,相爷。”
“我们能处理好。”
众人纷纷拍着胸脯表忠心。
“那就交给你们处理了。”白夜说道,“不需要你们立刻改换门庭,现在要做好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把蔡京给我架空。”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