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宇宙,漫天的星辰,给人一股浩瀚无际的神秘感,这种感觉,是在天空或是大海上,所无法感受到的。
预言者的观星台竟是这般景象,难怪他们可以看到许多凡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在这里的视角,近乎无敌,如果放大放远,甚至可以清楚蓝色星球上的一切事物。
就像是卫星一样。
所以,先知对大陆上所发生的事,都是一清二楚。
“先知,我们如约而来,”凯莎第一个走上前,“请问,你这次召集我们的目的?”
“抱歉,眼下的时间很紧张,可能要在你们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后,再和你们细细诉说目的,”丹玛斯于那古怪的轮椅上,渐渐朝着这边“飞”来,来到了凯莎身前五步的距离,“这次,不会让你们失望回去的。”
丹玛斯和善地望向凯莎身旁的蒂法:“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吧?”
“多谢阁下的帮助,我们一族才能在这里立足,”一旁的蒂法来到凯莎身边:“不过,现在好久没回族人那里了,还没来得及回去一趟,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你不在的这些年,一切安好,”丹玛斯微笑以对,随后,他望向一直没主动开口的“年轻”教皇,他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感慨。
“你最终还是使用了那秘术。”
“这不正是你所预见的么,”教皇的语气透着几分坚冷,语气并不客气,“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丹玛斯。”
从两人对话的口气中来看,教皇似乎对丹玛斯有过节。
“教皇大人,看来你还在那件事生气?”丹玛斯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我怎能不气,我又非真的圣人,”弥赛亚七世的眼睛,散发着一种神圣的白光,“当年,若非你让我最中意的学生去解决精灵族的内乱,我又怎会失去他,而他更是擅作主张将他的那一份天使传承留在了精灵族内,以至现在神圣教庭青黄不继,我又何苦一人支撑这么久。”
“我只是神灵的传话者,并不能预感到一切,我只能预见,神灵需要我看到的那一切……”丹玛斯摇了摇头,“你的学生,品行上无可挑剔,他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
“是的,我曾因教出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教皇的语气变得愈加坚冷,“我不希望他死,整个神圣教庭亦不希望他死,他本该是教庭的未来!”
丹玛斯的表情,透着几分无奈:“教皇大人,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这么动怒。”
“也许是最后一次,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这次过来的最终结局,”弥塞亚九世冷漠道:“为我打开天空之城的大门,我需要圣者披风的力量。”
凯莎注意到了圣者披风这件东西。
这是远古神器的其中一件,地位等同于灭神者之帽、罪恶王冠,没想到,教皇此行过来,为的就是这件圣物。
而凯莎更没想到的是,这件圣物,竟然在天空之城中,而天空之城的入口,竟掌握在先知的手中。
此刻,凯莎能感受到,教皇情绪的急切。
按理说,这种心态不该出现在这位掌管神圣教庭的睿智“老者”身上,不过,凯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从之前的对话中,凯莎能猜到,教皇的时间似乎不多了,所以他才会那么急。
“天空之城太过危险,即便强如教皇大人您亲自前去也并非安全,这次,我顺便请来了几位小帮手,同时,也为她们解惑一些重要问题。”
“她们么?”教皇望了一眼凯莎等人,随后,目光却是转向了芙露露,本是坚冷的语气,却是柔和了几分,“她就是克里斯与银月祭祀的女儿吗?”
“是的,”丹玛斯点了点头,“她便是克里斯付出一切而救活的那个孩子。”
“没想到,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教皇望了一眼芙露露,眼色带着几分复杂。
“你认识我父亲?”
这时,芙露露主动走了上前,注视着身前的教皇。
甚至连芙露露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父亲的事。
从小,她都是在母亲身边长大,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关于她父亲的事,只听母亲说过,她父亲是个英雄。
芙露露根据自己半精灵的血统以及身上的天使传承隐隐猜到,她的父亲应该是教庭一系的重要人物,然而,线索仅到这里……
丹玛斯开口道:“之前,我们所讨论的人,便是你的父亲,也就是教皇的学生,曾经的教庭圣子。”
“好了,如果你想知道关于你身世的事情,到时可以单独询问丹玛斯,作为预言者,无所不知的先知,他知晓的远比我多得多,”教皇并没有打算为芙露露解惑,然后转身望向先知,“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种毫不客气的语气就连一帝的蒂法听着都有些不爽,此时,教皇所表现的人设近乎有些蛮不讲理。
不过,丹玛斯却并不在意教皇的语气。
“老朋友,帮个忙,打开通往天空之城的大门。”
这声老朋友,自然是对不远处的海因里希说的。
凯莎亦想起来了,院长大人的星辰之力,似乎与这里无比契合,气息上,近乎融为一体,不知不觉便忽略他的存在。
“你终于肯让我打开通往那个地方的通道了。”
海因里希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几分激动,他迫不及待地站出。
他伸出手,手心,一团星蓝色的光团不断变亮,突然化作一道蓝色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