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李白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似春风中的柳絮,风微微一吹,就会散去。
“茶楼里好些人都说了,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安乔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像靠山告状的孩子。
虽说后面那句话是她自己加上去的,但是依旧说的理所当然,毫不心虚。
不过,她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如今让她觉得委屈的可是李白啊……
或许是这两年来的习惯使然,李白在,安乔则无恙。
“等等……”正当安乔絮絮叨叨拉着李白的袖子说着茶楼中那些话时,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呼道。
谁跟你说他时女书童的,这句话的意思反过来是不是就是说那是个男子……
不是女书童等于是男书童。
这么说,她竟然跟一个男子,不对还是个没长成的少年郎争风吃醋?
这个念头一出,安乔如遭雷劈。
防了两年女子,竟然忘了防备俊俏的少年郎。
“白白,你是男女不忌吗?”安乔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艰难。
男女不忌?
对于安乔口中时不时冒出的话,李白总是秒懂。
但是他懂不了安乔话语中隐隐的兴奋是什么意思?
安乔内心:嘿嘿嘿,你怎么能够懂一个腐女的心呢,除非……
李白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义正言辞的解释,否则的话一定会有更大的不幸在等着他。
“那日也不知是谁对着在下的脸又咬又啃,让在下面目全非。”
“不能游山玩水,不能拔剑比武,只好看书写诗,小徒弟走了,总得收个研磨的人啊。”
随着李白的话语,安乔越来越心虚,她本来就是畏罪潜逃的。
“对了,明月你能够在下解释一下男女不忌是什么意思?”李白指尖带着血液,在安乔的额间印下一个好看的印记。
鲜红欲滴,配上白皙娇嫩的脸蛋,瀚如星海的眼眸,说不出的迷人。
安乔支支吾吾,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解释,毕竟她知道她是误解了。
还好,李白小哥哥清白还在。
“不忌是说不受传统约束,敢于打破传统,向往自由生活。加上男女也就是说无论男女都比不上你。”
“嗯就是这样,你是世间最自由,最洒脱的人。”
安乔陪着笑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虔诚的模样让李白看了都忍不住相信。
“是吗?”李白面色坦然的看着安乔胡诌,疑惑的问道。
“是啊,是啊,白白,你看脸都破了,我给你擦擦吧。”安乔拿出帕子狗腿的给李白擦干血迹,稍稍清洗一番,抹上了药膏。
感觉到伤口位置传来的丝丝凉意,李白摸了摸安乔头。
“你的问题问完了吗?”李白面无表情,目光幽深。
闻言,安乔摇头又点头,泠泠然的李白小哥哥最可怕了。
呜呜呜,她这个没出息的又被吓到了,大总攻的焰火又暗了一点儿。
“既然你问完了,现在就该在下好好追究追究了。”
“下来。”李白指了指身边的石椅,示意安乔坐下来。
“花魁好看吗?曲儿好听吗?小倌俊逸吗?香粉好闻吗?”
李白一开口就是四个问题,吓得安乔魂不守舍。
天啊,李白小哥哥怎么知道的,就连她去看了小倌都知道。
安乔脊背发凉,她知道这次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
“白白,不对,师父大人,弟子知错了,弟子也是懵懂无知,才会误入啊。”
李白喝了一口清茶,弯了弯嘴角。
“是吗?”
安乔的那个是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到李白接着说道。
“在下听说小城中最近出了个一掷千金的豪门小姐,连续几日流连与花魁房中。”
李白想起自己那天看到的场景,就不由的生气。
小城这么大点儿个地方,安乔怎么可能真的藏起来呢。
幸亏当日去小倌馆,明月也只是看了几眼,然后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否则,他真不介意用剑拆了那座小楼。
安乔在花魁房间里的每一晚,他都坐在屋顶饮酒,这小东西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能跑了。
“师父,弟子只是觉得花魁娘子有些可怜,所以……”
安乔现在已经失了狡辩的心思,不用想也知道李白对她的行踪掌握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说不定她坦白,李白小哥哥还能从宽处理。
“明月,在下是不是也应该送你四个字,男女不忌。”
呵呵哒,听到李白说的这四个字,安乔有一句mdzz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明知道,还让本姑娘绞尽脑汁狡辩了半天。
“师父,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次的,小的下一次再也不见花魁了。”
安乔变成了一只小兔子,跳在李白的膝盖上,眨巴着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卖萌装可怜。
嗯,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不是安乔,而是一只叫明月的兔子。
安乔在心中不断的催眠着自己,于是卖起萌来更加的没有节操,就差跪下叫李白爸爸了。
柔顺的毛发,软糯的声音,让李白的心情好了不少。
说起来安乔这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一声不响离家出走的事情不能纵容。
小城地窄人少,所以他可以很快找到,但若是去了长安呢?
身为王者大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