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明月是在下的未婚妻,你方才之举难道不是冒犯吗?”随着李白的话音落下,长剑发出凛冽的轰鸣声,让华服男子的脸又白了几分。
“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当朝侯爷,你乃一介布衣。”
“再说了青楼之地本就是肆意fēng_liú,喝酒寻花有何错,再说了本世子也只是陪明月姑娘小酌了几杯,以酒会友罢了。”男子叫嚣着,虚张声势。
就算他心中肖想着安乔,此刻也不能有丝毫表露,反而还得一本正经的自证清白。
“白白,白白……”安乔窝在李白的怀中,仰起脸傻傻的笑着,全身心的依赖着。
方才与华服男子喝酒时,安乔还努力保持着清醒,明月剑也在身旁,如今李白一出现,安乔压下的酒劲此刻全都上来了。
至于清醒那种东西,好像是真的喂狗了。
只要白白来了,这个脚步虚浮的公子哥她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安乔全身心依赖的模样,眷恋的声音,让李白心头的怒火一滞,果然是克星啊。
华服男子再一次被眼前的娇憨,浑然天成而不自知的魅惑迷花了眼。
李白轻哼一声,长袍一挥,把安乔结结实实的包了起来,也阻绝的男子的视线。
“侯爷之子吗?”李白嗤笑着,看了华服男子一眼,往桌子上扔下一锭银子,抱着安乔便从破损的屋顶一跃而出。
安乔醉的并不厉害,如今被冷风一吹,吐了几次,倒也清醒了几分。
“青楼就那般吸引你吗?”二人坐在长安的高塔上,月亮近在咫尺,似乎真的手可摘星辰。
坐高处,俯瞰长安,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夜风吹过,安乔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白白,大家都说秀玉楼的花魁娘子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无聊所以我就去了。”
“白白,我发誓,除了喝酒听曲儿,真的什么都没做。”
安乔欲哭无泪,她真的很清白,连花魁娘子的手都没有牵到,顶多是调戏了几句。
“为什么在下感觉你这么委屈呢?”
“没有,没有……”安乔疯狂的摇头,就算是委屈也不能说啊。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寻花问柳,脚踩几条船的想法。
再说了,她取向正常啊。
李白想到刚才那个男子看向明月时觊觎猥琐的眼神,心中就有一股发泄不出的怒火。
明知道不胜酒力,却还应下别人喝几杯。
“刚才那侯爷之子是怎么回事?”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从来不是李白的风格。
安乔一愣,侯爷之子,那是谁?
“白白,他们说一酒之后就再也不在面前晃,然后,然后……”安乔揪着自己的衣角,低下头,不敢看李白一眼。
浓浓的捉jian感是怎么回事?明明她行的正坐得端啊。
“白白,我也是为了不惹麻烦。”安乔可怜兮兮的说道,去青楼实在是她太无聊了些。
入长安,李白留下一句话就去寻女帝,她人生地不熟也很无奈的好吗?
“明月,这么说在下还得感谢你吗?”李白喝了一口酒,随意的把酒壶扔在塔顶,站起身来,看着长安城繁华的夜色,人生的千姿百态。
或忙碌,或悠闲,或风花雪月。
长安啊,的确是天下第一大城,你所想要的一切这里都有。
夜风吹过,李白的衣袍猎猎作响,滑过安乔的面颊。
不由得,安乔心中一慌。
摇摇晃晃站起来,从背后抱着李白,小脑袋紧紧的贴着他。
“白白,你这是吃醋了吗?”安乔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安乔一阵儿晃神。
吃醋吗?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看不得别人暼到明月的娇态,他想那样的明月是他一个人的。
他喜欢明月那双如月的眸子,但是更爱那双眼睛里完完全全都是他。
见李白不开口,安乔转到李白身前,踮起脚尖,揽着李白,笨拙的稳着她。
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安乔这种情况。
李白反客为主,用自己的酒气驱散了安乔口中不知道是怎么酒香的味道。
安乔被吻得晕晕乎乎,然后,然后……
睡着了……
安乔恐怕是接吻过程睡着的第一人吧。
李白无奈的叹气,抱起安乔离开高塔,回了京城临时置办的小院。
没有任何心里负担,未过门的妻子,同床共枕再正常不过。
想到方才对明月志在必得的侯爷之子,李白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华。
……
没有人知道李白做了什么,两日后女帝的执意到了李白的小院。
御史大夫,监察百官……
武则天封李白这样一个自由散漫,心无权贵的人为御史大夫是不是脑袋抽了。
最让安乔惊讶的是,一直不屑权势官位,不愿入庙堂的李白此次竟然接下了女帝的旨意,做了这御史大夫一职。
宣旨的内侍一走,圣旨就被李白随意的放在一旁,等待着安乔的提问。
“白白,这次怎么同意做官了呢?”安乔拿起圣旨左看看右看看,像是非要盯出一个洞不可。
“想着还没做过官,所以就接下了啊。”李白仰头一口美酒,随意的说道。
李白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小心眼记仇的人是他的。
长安城官员遍地,富饶繁盛,最重要的是美食美人众多,看明月的样子对长安还有颇大的兴趣,短时间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