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良被推坐在地上也不生气,他直接以手支着,侧起半个身子躺了下去,一双阴鸷的眸子早已幻变得风情万种,声嗔亦柔道,”弟弟又如何?在我看来,那些清官的滋味再好也是不如你的,来吧,你想蹂腻我的,是吧。。。“他扯了扯胸膛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沈墨被他这混样气得额头青筋直起,抬脚就往他胸口踢去,正在这时,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你对你大哥做了什么!“
沈墨转头,接着就被一大耳刮子袭来,那强劲的力道一下子把他给打蒙了,懵懵的捂着被打的右脸,看着还尚未收回手的父亲沈家家主,他嘴巴动了动,竟是有些发不出声来。
沈家家主改掌为指,没给他解析的机会,直接破口就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混样!不就是个女人嘛,用得着要向你大哥动粗吗!没到最后关头,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你的!“接着又转头瞪地上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沈世良,骂道,“兄友弟恭却是不错,可你身为大哥,连弟弟都打不过,我沈家要你何用?还不赶紧起来,大家公子,这样作派成何体统!”
“是是,父亲您教训得是。”沈世良满脸痛苦的爬了起来,将沈家家主扶了上座,边递了茶过去,“父亲别气了,若是因为我哥俩的事情气坏了身子,我和墨儿也于心不安呀,何况我身为哥哥,让让弟弟也是应该的,“他顿了顿,扫了沈墨一眼,话音一转又道,”父亲,今儿这事柳伯父怎么说?”
沈父避而不答,茶盏往桌上啪嗒一放,反瞪着浑身是血双眼发愣的沈墨,怒道,“还不快快下去将那荆棘除下,你还想背到何时?!”
沈墨直愣愣的站着,对沈父的话充耳不闻,盯着沈世良的眸光沉得如幽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令人着实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沈父又骂,“还不快去!反了你!”
“父亲别气,别气。我这就让墨儿去洗漱一番再过来。“沈世良快步走到沈墨面前,他背着沈父,润白修长的手一遍遍摩挲着沈墨带着血渍的手背,嘴角噙着淡淡又邪魅的笑意,很是和声和气道,”墨儿,快气,别惹父亲生气了,乖。。。“
对于他如此做派,沈墨的心头直犯恶心,他啪的打开了那令他恶心得不行的手,对高座上怒目而视的沈父道了一声,”我去去就来。“随之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而去,连看都没看沈世良一眼。
等沈墨再次出现在议事厅已经是一刻钟后,沈父看着坐在下首已经洗刷干净换上干净衣袍,但脸上青紫伤痕仍然明显的儿子,一时又叹又怒,道,”沈墨呀沈墨,你这手段可真是好呀!老子从来都舍不得动你根小指头,你你你,“沈父颤抖着手指着沈墨,“你是反了天了!怎么敢下这样重的手!”
“父亲,刚才墨儿被您打了一巴。”沈世良好心提醒。
沈父一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而沈墨则是厌恶的扫了一眼沈世良,对他的示好没有欢喜,更是恶心到了极点。
他平静的对沈父道,”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不是母亲拦着,我昨夜就该上门去和春溪道歉。如今我既然出不去沈家门,那背着荆棘减减压又有何不可?父亲若是气不过,大可罚我就是。“他侧了侧脸,脸上除了那些淡淡的青紫伤痕外,最为明显的却是那偌大的巴掌印。
”你!“沈父又怒,大掌往桌上一拍,”你这是威胁我了!“
”儿子不敢。“沈墨摇头。
沈世良满脸忧心的看着,无可奈何的叹着气。
议事厅中,除了几道浅浅的呼吸声外,一时竟是寂静无比,良久,这场父子斗以沈墨的倔性,沈父的妥协而告终。
”罢了罢了,这事是你自个惹的,你既然要自己解决,那我不管了。“沈父叹气,在袖中捞出刚才柳家拿来的长条锦盒放在桌上,”这是当初定亲的玉佩霞光,你柳世伯还是疼你的,虽然话难听了一些,却也答应了,若是这玉佩你能让溪儿放下芥蒂的收下,那这场闹剧也就算了。“
”至于你母亲那,溪儿的性子虽然讨喜,但你时不时的带一些伤回来自然是瞒不过她的,何况今日你还自伤自身,即使你能让溪儿原谅你,但愿你也顾念顾念辛劳怀你十月的母亲,话已至此,如何办你该知晓得?“
沈父无奈极了,这两小的从小打打闹闹倒也没什么,没成想,都快成婚了却搞出这样的闹事来,别人不知道,他身为父亲还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吗?
留来留去留成仇(愁),不成婚何以为立家,虽说这墨儿自小生性聪敏,可到底还是不够成熟,不然也不会说出那一番混话来,看来,这婚事真不能再拖了。
“嗯,儿子晓得,多谢父亲。”听着沈父一番沧桑肺腑,沈墨心里愧疚得很,他不敢去看上首的沈父,默默的垂下了眼帘,及时遮住了里面漫上的水雾。
沈父长叹,“栖凤在你手里,可要收好了。”说罢已起身离去,那背影在光线的倒印下,落寞重重。
栖凤,柳家予沈家的定亲玉佩。
沈世良一看沈父一走,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拿起桌上那长条锦盒在手上掂了掂,道,“墨儿,我看父亲还是很疼你的,要不,这霞光此时该回到柳家了。”他笑着在沈墨旁边的位子坐下,“如今霞光在手,你打算如何还予柳家小姐?不如,我这做大哥的为你走一遭?”
他眼眉上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