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见雄笑了:“我也是为你们好,没想报复牵连过广。只打断一条狗腿子,而不打主人,也是让人忌惮我罢了——以后谁要是敢当狗腿子对付我,我杀不了人,还打不断狗腿么?”
买卖谈成,壮汉换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厉声问了身边的人:“从昨天到今天,是谁动手的?真特么没定性,这就被人激怒了,活该你们出事,还差点牵连到老子!”
他这番话,倒也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有身份有脑子的人,是很冷静的,不会轻易动手——就算史队内心当时也想把冯见雄撕碎,他也不会粗鄙到用拳脚,而是上高科技手段。
所以从这层来说,那些动拳脚的下属,确实是坑了他。
没多久,就有三个小喽啰被带了过来。
“想保住皮子就自己扇,要不等着开除也行,咱陪你们硬骨头。”史队说得还很有风度,完全维持住了手下人的忠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九连击过后,三个脸颊都肿了起来。
“冯先生还满意么?”
“行,那我先走了,等你们消息。”冯见雄拍拍衣服,起身走人。
……
“你没事太好了,雄哥我好担心你呢。”
刚走到大门口,被寒夜的冷风吹得一激灵(他是昨晚被带走的,24小时没问题必须放人,他提前了一个小时出来,所以还是深夜),冯见雄就看到一个苗条的黑影向他扑来,像嘤嘤怪一样搂住他的腰。
这当然是马和纱了。
冯见雄还没来得及解释,马和纱又像是现了什么,语飞快地同情道:“啊,你脸上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吗?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这不是法治社会吗?!”
冯见雄轻轻抹开马和纱的手臂,示意她不必担心:“放心,没事儿。纱纱,倒是你,没听到什么污言秽语吧。”
“什么?”马和纱有些不解,还不太明白自己的遭遇——她被带走的时候,冯见雄也是刚刚才从田海茉那里知道网上黑他俩的事儿,而冯见雄并没有选择立刻告诉马和纱,所以她是不知道的。
冯见雄从来都不希望在自己没有拿出解决方案之前,就把噩耗告诉身边的无辜女性的。
尤其是双方都要被控制的时候,徒然增加伙伴的心理压力、让对方惴惴不安却无补于事,实在不是智者所为。
既然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被自己连累的,冯见雄当然有这个义务去仗义一把,把事情都一站式搞定、拿出“整体解决方案”,再一次性和盘托出。
“说来话长,既然你还不知道,回酒店再说吧,上车。”冯见雄不想在外面多说,很绅士地轻轻推了一把马和纱的腰肢,示意她上前面一辆车。
车子并没有警灯,但马和纱看牌照和其他细节还是能看出这是一辆公务车。
马和纱心中不解,便直截了当地问:“这……雄哥你不是没事了吗?他们不给你道歉就不错了,怎么还要跟着你?”
冯见雄和煦地笑笑:“既然是他们送我们来的,再礼貌一点送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不对吧——放心,这些人不敢再对我不利了。他们一无所获,已经依法上报了,后面只是监视我几天行踪,别让我去非指定的医院就行了。用不了几天的。”
当然,如果三天之内史队不能给他想要的信息,他还是会公事公办去验伤的。
一个沉默不语的小喽啰,乖乖把冯见雄先送去指定的私人诊所,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他们送回酒店。
离开时,他只是在他玄关门口留下一个监控摄像头,自个儿就去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地方住宿——如果冯见雄擅自离开酒店,那么他们就能现,然后全程当司机。但如果冯见雄不出门,关起门来在酒店里干些别的,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这种有限的隐私,刚好可以确保双方的微妙制衡。
冯见雄关起门来,往床上一瘫,他过去24小时没吃没睡,其实精力还是非常不济的。倒是马和纱没有被人为难,该吃吃该睡睡,精力保持得挺好。
马和纱心疼地看着他,可惜半夜三更连外卖都没得点,只能在酒店客房里拿了点泡面给他泡上——五星级酒店的客房里也是有泡面的,只不过档次比较高,都是外面不太容易看得见的品牌,单卖也要一碗几十块那种。
泡完面,马和纱看冯见雄没有去洗澡的意思,就贴心地打了一盆热水,搓了一块热毛巾,一边给他擦拭,一边听他说来龙去脉。
“纱纱,是我连累了你——去年你跟我、还有慧姐在lz酒店的那一夜,你给我开门的时候,被人偷拍了照片传到网上了,那些人只是想对付我,黑我,你是无辜的。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可以帮你搞定,不会让你背负污名的。”
冯见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马和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