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剑斩天罡!”
璀璨的剑光自令狐身前亮起,在这黑夜中显得极为瞩目。徐子陵脸色丝毫不惧,冷哼一声踏前一步身子微蹲,一拳朝着令狐挥出。
“风霜扑面!”
拳风好似数九隆冬的呼啸北风,席卷四周让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令狐自然也不例外。被这扑面而来的寒风一吹,他身子一抖,手中的剑不由得慢了半分。
徐子陵眼中精光一闪,欺身上前一拳狠狠打在了令狐小腹之上,后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一连滚了几个跟头方才停下。
当他爬起身来时,只见他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脸色苍白无比,嘴唇发紫,就和赤-身-裸-体在雪地里滚了一圈一般。
天霜拳的寒意彻骨,冻得他瑟瑟发抖,四肢僵硬,小腹被徐子陵击中的地方更是痛如刀绞,就好像有一把冰刀在他的肚子里不断肆虐。
徐子陵得势不饶人,追至令狐身前又是一拳挥出。
“霜寒抱月!”
拳风中寒意更甚,令狐猛地瞪大了眼睛,轻功全力运起身形暴退,徐子陵的第一拳风霜扑面已经让他觉得冰冷刺骨,倘若这一拳再中了,他势必因为天霜拳的寒意而行动受损,成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于是华山的高手们便看见了奇怪的一幕——他们原本跑得最快,冲在最前方的会长令狐又第一个跑了回来,而且样子颇为狼狈,就好像是…被人打回来的一样。
追至战线边缘,徐子陵不再追了,天霜拳第三式霜结中霄发动,拳风冷冽再上一层楼,化作滚滚白雾将四周的李阀士兵们笼罩在内。
只听得浓雾之中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接着一个士兵从中飞了出来,每一人都是脸色苍白,身体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嘴唇发紫神情看起来痛苦无比。
四周的李阀士兵与各个工会的普通玩家们瞧见这一幕纷纷咽了口口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远离这片死亡空间一般的白雾。
身后谷南城的三方城墙之上,阴癸派大军在寇仲的率领下已经登上了城墙,身手矫健者甚至一路突破来到了北城墙。
李建成回头看见这一幕心中更加焦急,高声道:“不要恋战,突围!尽快突围!”
尽管城外的阴癸派大军阵型紧缩,好像一滩泥沼尽力缠住了敌人,然而奈何他们人马终究远比李阀大军少得多,双拳难敌四手。李阀大军一路突围,冲在最前方的李建成等人,更是冲出了大军的封锁!
李建成心中大喜,运起内力高声道:“撤!快撤!阴癸派大军一时半会追不上…西门瓜?!”
他的声音猛地抬高八度,看向站在前方的那数十道身影好像见了鬼一样,神情惊骇无比,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
李察笑着道:“少阀主,我们在这恭候您多时了。”
李建成尖声道:“西…西门瓜,你想要干什么?这里是战场,你不得出手,否则就是坏了江湖规矩,谁也保不住你!”
李察缓声道:“我当然不会坏了规矩。阻拦少阀主的不是我,是我身旁这些五毒教的同胞们。”
李建成这才看向李察身边的其他人,只见他们身穿苗疆服饰,不少人脸上涂着油彩,看着他的眼神冰冷无比。
李察从身旁的蓝凤凰手里拿过一个瓷瓶,朝着李建成晃了晃道:“少阀主可知瓶中装着的是何物?”
李建成强做冷静道:“何…何物?”
李察淡淡道:“五色五毒瘴,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这可是好宝贝啊,落日谷中独尊堡大军,一半就是死在了这玩意儿下。剩下一半若不是宋缺出手,现在应该也去见了阎王爷。此毒无色无味,随风传播,中毒者脸色先先后经过红紫黑黄白五种变化,是为五色。毒性持续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毒性自然消散。”
李建成看向李察手中瓷瓶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慌张道:“西…西门瓜,你若放出这毒,你的徒弟徐子陵还有这阴癸派大军,也都难逃一死!”
李察笑道:“我自然知道,否则你觉得你李少阀主凭什么还能够跟我在这里聊天?”
李建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当如何?”
“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就是。”
李察撂下一句话便不再说话,李建成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却忌于李察手中的五色五毒瘴,不敢上前一步。
李察站在原地视线越过战场看向后方的谷南城。阴癸派大军已经控制住了谷南城,大军从城中涌出,将战场中的李阀将士们包了饺子。
东方未明和寇仲二人合力擒住了令狐,当令狐看见骑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的李建成时眼珠子也红了,“少阀主,为何不突围!!!”
李建成骂道:“他手里有五色五毒瘴,我若突围,全部人都要和独尊堡的人一样死在这里!”
令狐扭头看向李察手中的小瓷瓶,脸色煞白无比,浑身好像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地瘫软下去。若不是东方未明架着他,他现在定然瘫坐在了地上。
冒险突围这么久,结果主帅竟然因为一个小瓷瓶,一个所谓的五色五毒瘴就被吓得不敢动弹!
“错了,错了。三儿啊,我终究还是做错了!”
令狐仰天大笑,眼睛通红,几乎能够渗出血来。
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来到李察身边,轻声问道:“师傅,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察看了二人一眼,笑着道:“没做过山贼?绑了大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