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君是否修炼有这门神通功法呢?”
等到乌巢禅师,也就是陆压道君,为他解答完所有的困惑之后,朱刚烈便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父亲已把这门神通功法修炼到了极致,完全成为血脉本能,等到我这里之后,仅凭血脉传承,便自然可以化作三足金乌真身,因此不必再修这门功法。”
乌巢禅师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因为一般来说,询问别人的修炼跟脚是一种大忌,但随又想到朱刚烈应该是不知道这个忌讳,因此也不怪他,反而耐心解释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如此,多谢道君解惑!”
朱刚烈连忙再三道谢不已,今日真是收获极多,却真是幸赖眼前这位妖族大能。
“你开始运行这门功法吧,等到关键时刻,我自会从体内取三足金乌精血数滴,熔炼到你肉身之中,助你开启第一层功法的修炼。”
乌巢禅师,也就是陆压道君见朱刚烈再无其他问题,便吩咐了一声道。
“是!”
朱刚烈也不废话,立刻盘膝而坐,摆了一个五心向天的姿势,先是静心凝气,不久便达到物我两忘之境,而一丝神念似有意若无意间,便自然带动功法运行了起来。
所谓五心向天,便是双手掌心、双脚足心,以及卤门顶心,通过特定的姿势尽皆向上,如此不但容易入静,而且更能与天地间的灵气形成最佳的交汇。
“如此便入静了,而且功法运转得也极平稳,果然是个有慧根的!”乌巢禅师,也就是陆压道君,见朱刚烈如此行功,当即也忍不住暗赞了一句。
“三千神魔起混沌,盘古开天多陨落,劫数从来竞天择,化为一滴金乌血,浴日曾是寻常事,也曾道祖座上客,万妖万魔万神灵,吾家血脉第一座。”
陆压道君再等了片刻,忽然念了一道歌诀,同时身子一颤,便从指间凝出数滴精血。
这精血才一现世,冥冥中便似乎响起一声鸦鸣,其声似乎来自远古,又如就在跟前,真是玄奥万分。
“融!”
陆压道君也不犹豫,手中迅速掐了几个道诀,便把那数滴精血分别从朱刚烈五心中给迫了进去。
朱刚烈被融进这几滴三足金乌的精血之后,顿时整个身体,似乎都化作了一团金光,绽放灿灿光明,犹如一尊大日一般。
而朱刚烈此时却又是一种感受。
却说,朱刚烈正心神守一,功法运转顺畅之时,忽觉五心内落入几lún_dà日,顿时整具躯体都要被焚化了一样。
疼痛难忍也就罢了,毕竟他也是个有大毅力的,勉强也可承受。
却又觉神魂中也落进几团东西进来,定神一望,正是五轮煌煌大日,这一下便让他灵台识海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再一瞬,这几lún_dà日中,忽然各响起一声鸦鸣。
朱刚烈一听之下,顿时心神俱颤,因为这鸦鸣中,带着无比的尊贵,又带着无比的傲气,还带着无边的威压。
就这一刻,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种生命,除此之外,再无一物能与之争锋。
受这气势与威压一慑,朱刚烈正要抵挡不住之时,便觉自己神魂中忽然一暖,却是鸿蒙紫气自然把这压力给化解掉了。
再一感觉,忽觉一道沛然不可阻挡的外界能量从后心中涌进了体内。
这股能量只把朱刚烈体内的五lún_dà日稍稍一个引导,便消除了其中的火气,再一个带动,便让其沿着《天妖屠神诀》第一层功法路线运行起来。
沿着第一层功法路线每运转一个周天,这五lún_dà日都自然消散一些,所化能量自然化作某种很有灵性的法力。
这种法力中明明带着无边炽热,却又不会损伤朱刚烈的经脉,反而一股温凉的感觉,从这条路线上的经脉内流过,缓缓改变着、蕴养着他的肉身。
渐渐的,朱刚烈感觉到这种温凉的感觉,顺着体内的血脉,在向整个身体内都在流动。
又有一丝温凉,不知通过什么玄奥的通道,竟然似乎流进了他的灵台识海内,帮他抵消灵台内的气势、威压。
只不过这种温凉的感觉来得稍迟了片刻,却已经被鸿蒙紫气给解决了。
“是道君在助我行功!”
朱刚烈猛然醒悟了过来。
此时,其实已经完成了精血的熔炼,也开始了第一层功法的正常运行。
只是,朱刚烈也知道机会难得,因此借着道君的相助,却不肯立刻停下来,而是继续一遍遍运转这门神通功法,务必把基础打得更牢靠一些。
如此,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朱刚烈忽觉自己神魂中,发出一声鸦鸣,竟似自己神魂所为一般,顿时福至心灵,知道又到了一个关键节点。
顿时他就顺着某种玄奥的感觉,神魂就是一变,顿时化作了一只乌鸦,在灵台识海中,双翼一展,足可遮天蔽日,昂首一啼,诸神皆惊!
“好个小妖,竟然第一次修炼,就观想出三足金乌的真意,在灵台中凝成一只三足金乌,虽然还差了许多火候,但也万分不可思议了。”
乌巢禅师,也就是陆压道君,忽然从朱刚烈身上气息的变化中,感觉到了一丝同类的神韵,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因此欣然不已。
“这么一来,我也便放心把妹子的真灵交到他手中了。”陆压道君高兴正是为这个缘由。
修途漫漫,岁月不知年,朱刚烈这一次静坐行功,竟然一晃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