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算这个阿西拉慈善基金会做得比较透明,把钱都花到了该花的地方,但那又怎么样呢,它能够让多少人脱离贫困?
在他看来,最受诟病的就是扶贫基金。因为他们做事只做表面,哪里人穷得吃不起饭了,就送点粮食帮助度过眼前的危机,然后呢?
是继续送钱送粮,还是撒手不管?
继续送粮会造成很多人的依赖思想,撒手不管,之前做的工作就相当于无用功。
他记得小时候林家村有个老头,也就是赖皮猪的父亲,家里穷得连锅都烧不热,真的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吃盐都要到处去借。每年粮食一收上来,还没吃上几顿新鲜米饭,就被他拿去卖了换酒喝。
那一年定点扶贫,两个副县长扶持他一家人,第一次出资2000块。
钱还没拿到手,这老头就去镇上赊了一张1000块的床垫,说是一辈子没享受过这东西,这次要享受一把,然后每天去镇上下馆子喝酒。
钱到手里当天,把欠账一还就只剩下十几块在手里捏着。
后来两位副县长了解到这个事情,气得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定点帮扶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但很多时候确实是这样。观因素,但只要勤劳,断然不至于沦落到吃不起饭。
他在新闻上看到过,巴蜀山区有家人每天就吃白水煮土豆,家里连桌子都没有,就是一个木桩,坐在草堆上,房子一下雨就漏得河一样。但从照片上看,那家至少有两个男人,看起来也身强力壮。
林风觉得就算只有一个能干活的男人,也断然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没有钱买家具,就不会山里砍几棵小树做个简单的桌子椅子吗?没钱难道连锅也不用洗了吗?没钱难道不能去割点茅草,把漏雨的房顶盖盖吗?
大山里到处都是资源,连原始人都能生活得比他们强,这难道是可观原因造成的?
不,是懒。
国家的一些扶贫政策,帮助了一些需要帮助的人,也造就了一些烂泥扶不上墙的懒人。
所以扶贫这种慈善行为,林风断然不会放心交给别人去做。
江水寒和杨涛主持的林风教育基金会,联合胡一海的林风养殖,现在已经深入到了贫苦地区、山区,对于一些特别穷困的人,他们把星空蚕送给他们养殖,把油麦菜的种子和肥料送给他们种植。
一些勤劳的人抓住这个机会,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但一些懒的人连油麦菜都不愿去种,星空蚕都因为没有食物而休眠。
送到嘴边的东西,只需要伸伸脖子就能吃到,有些人连这点力气都不愿意出。对于这样的人,林风绝对不会给他们第二次免费的机会。
他不由想起爷爷当年形容赖皮猪的父亲,话糙理不糙,他形容赖皮猪的父亲懒到了何种程度,蛇钻进儿了,都要让别人帮忙踩住。
懒癌上身,神仙难治,说的就是这种人。
林风有些无聊把玩这呼叫器,这场慈善拍卖会还没开始,他就在等着结束了。要不是想见见马老师不容易,他真的不想到这里来。
“林先生,”这时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任先生和马先生请您过去落座。”
远远低,任老正在朝他挥手。
林风觉得坐过去也不错,因为他想看看阿西拉慈善基金会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同桌的几人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彼此交换了目光,但都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居然能够得到华强手机ceo的青眼和邀请。
任老这一桌除了他之外,还有马老师和他的助理。平时马老师身边总是大佬云集,今天似乎很多人都在刻意避着他。
他一直把拳头发在下巴的位置,很多人都知道,当他做出这种习惯性动作时,就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
另外两人,一个是个大光头,长得像个弥勒佛,说话带着东北口音,另外一个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话语不多,看起来应该和马老师相熟。
任老还没来得及介绍,一个高个子外国人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他就是福克斯,阿西拉的创始人和总裁,但他是爱尔兰人。”
福克斯拥有一头亮金色的头发,五官轮廓分明,身材很高大,比林风还要高出半个头,深灰色的眼睛让他给人一种忧郁,而且极度富有智慧的感觉。
在主桌打了个招呼后,福克斯就缓步走上舞台,然后全场灯光熄灭,聚光灯照在他的身上。
他用一口流利的爱尔兰口音,简短地讲述了阿西拉的历史,然后又诙谐地调侃了在座的各位有钱人,说当大家在这里享受华夏最高级的饭店服务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挨饿受冻,所以希望通过这样的慈善拍卖会,为那些可怜人筹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资。
林风听着他夸张的描述,不由冷哼了一声。
他佩服福克斯的演讲艺术,的确很会逢迎有钱人的心理,极大程度地挑起了大家的虚荣心。
但刚才他来到主桌时,林风看到他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有两个非常明显的指环印记。很显然,为了在大家面前“装穷”,他刻意摘掉了他的戒指。
林风觉得这是一种虚伪。
他的一声冷哼引起了马老师的注意:“林先森,看来你对慈善有不同的看法。”
“不,我只是对这个人有看法。”
“哦?”马老师似乎被他引起了兴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