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辉现在处在保护性监禁当中。
一般的犯罪嫌疑人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的,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一人,重伤一市主官。
不过坚强的夏书记在昏迷之前最后交待了自家市委办主任一句,“不要让叶辉受到伤害。”
市委办主任是市委的大管家,非书记心腹不能担任,既然是心腹,自然也就知道叶辉的来历,不用自家老大如此挣扎着叮嘱也知道不能把叶辉磕着碰着。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说给庶民听的,你真要拿这话当真来对付王子,那绝对是缺心眼。
叶家势大,与谢家并称京城二王,叶辉做为叶家核心人物叶三爷的儿子,放到古代,那是妥妥的一个小王子,自然不能慢怠了。
警方是不知道叶辉的来历,所以上来就想给叶辉采取措施,一死一伤的重案犯,而且证据确凿,手铐脚镣那都是正常的。
值得依赖的主任立刻跳出来阻止了警方的鲁莽行为,以叶辉精神状态不稳定为借口,临时将他羁押在病房中,只派着警察在门口看守。
惹了大祸的叶辉的表情一直呆呆楞楞的。
其实这是被恶鬼附体支配的后遗症。
却被主任误以为他是受刺激过大,又担心他再爆起伤人把自己给捅了,所以也敢多说什么,也不管叶辉能不能听进去,紧着叮嘱他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叫人来处理,然后又把自己手机塞到叶辉手里,然后就从病房里逃出来。
在这之后,忠心耿耿忠于任事的主任同志就一直两头跑,一会儿跑到夏茂昌所在的急救室外站两分钟,一会儿又跑到关押叶辉的病房外趴窗口上瞧两眼,那真真是操碎了心。
他这正跑得欢呢,史大军和俞思怡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主任同志正好在叶辉病房外,一看这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拦住,问:“史局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现场证据已经采集完成,目击证人口供也都录了,我们现在来提审叶辉,主任,这是正常程序。”史大军板着脸,满是公事公办的寻气度,“本来应该把嫌疑人带回局里进行审问的,不过考虑到你说他精神状态存在问题,所以就在这里直接审了。”
“不能审!”主任同志忙道,“史局长,一切都等夏书记醒过来再说,在夏书记发话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审问叶辉同学。史局长,这事儿可是夏书昏迷之前亲自交待的,你可不要自作主张。”
“我这是正常程序办案!”史大军已经拿定主意,自然不会被主任同志三言两语给虎住,坚持道,“这么大的案子,省厅很快就会派人来,在他们来之前,我们得调查清楚,拿出一个基本结论,不然的话,我们东阳的脸可就丢大发了,我史大军丢官罢职无所谓,可要是影响了东阳的整体,那可就是咱们东阳的千古罪人。主任,你借过让一让,哎,你们两个,扶主任去好好休息一下。”
两个警察立刻上来架住主任同志就往旁边走,动作粗暴,简直就跟绑架一般。
“史大军,你不要乱来!”主任同志挣扎着向史大军局长发出警告,“知道叶辉是谁家的孩子吗?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主任,古人还知道王子犯法也庶民同罪呢,难道只因为他是某个大人物家的子女,犯过的罪就能一笔勾销?那可是一条人命,那可是当众行凶,一条性质极为恶劣是当得上的。”史大军冷泠地道,“他是谁家的孩子,那是他的事儿,我只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走,我们进去!”
气势凛然的史大军局长带着一票手下毫不客气地冲进病房。
叶辉正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边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这么一群人进来这么大的动静,却是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史大军的气势不由一泄,下意识看了俞思怡一眼。
俞思怡却是底气实足,上前一步,沉声道:“你是叶辉吗?我是东阳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俞思怡,有些问题想问你!”
“不用问了!”叶辉缓缓回头,脸上挂着古怪的僵硬的笑容,“不就是想问外面那两个人是不是我杀的吗?没错,就是我杀的!两个狗奴才,还敢跟我做对,什么从长计议,什么要让三爷那边知道才行,我呸,什么东西!把他们碎尸万段都解不了我的恨!”
史大军一听,哎呦,这是自己全都招了,他这傻呢,还是家里背景太强大,所以有恃无恐呢?不过,叶辉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对于史大军来说,却是省却无数麻烦,更增添了后手的底气,当即连忙问:“都录下来了吗?”
这个时候的东阳公安局已经有能力为刑警大队置办现场录像录音的设备了。
史大军进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扛着摄像机的警员呢,听到局长发问,客串摄像师的警员忙道:“都录下来了,清楚着呢。”
“那就好!”史大军松了口气,也不用俞思怡说话了,自己上前指着叶辉喝问:“老实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算老几,也配问我?”叶辉翻了个表情古怪的白眼,黑眼珠子翻过去之后,好半天都不见转回来,以至于两只眼睛全都变成了白色的,看起来异常的古怪邪恶,“不过是我们叶家的两个奴才罢了,想杀就杀,你们管得着我吗?我就是看他们两个不顺眼,就是想杀他们,就是这么简单,我要是看你们不顺眼,分分钟把你们都砍死,你们看我有没有事儿……”
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