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一片混乱,冯总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在大厅里疯狂咆哮,若不是几个人拉着他,他怕是要冲上来,对庄不远饱以老拳了。【.】
庄不远的右手蠢蠢欲动,就等着冯总上来呢,谁想到旁边几个人拉的非常结实。
庄不远有点失望地叹口气。
你倒是让他上来啊,我铁掌无敌庄不远,迄今为止还没见过对手呢!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冯总,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家长式的领导,什么酒桌文化,什么上下尊卑,那是一个比一个溜。
现在年龄大了,本事没了,臭毛病却是越来越多。
“周祥安,你这是怎么教育晚辈的?”果然,冯总破口大骂,“你个小崽子,你特么的敢……”
“不好意思,冯总,我道歉,刚才我手抖了。”庄不远微微一勾嘴角,道。
“你……”冯总有点弄不明白庄不远到底在想什么。
“我刚才其实想要撒地上的。”庄不远道。
“哈哈哈哈哈……”高庆几个人,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捧腹大笑。
撒地上,那是敬死人的啊。
周祥安也是哭笑不得啊,剜了庄不远好几眼,你小子,见好就收,嘴上积点德吧!
真把这冯老头气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冯总又挣扎起来,想要打庄不远,没打着本人,旁边拉他的人倒是挨了几拳。
看冯总丑态毕露的样子,庄不远摇头。
这就是他不愿意喝酒的原因了。
再好的酒,也不喝。
酒桌上的生意,不做也罢。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庄不远看着冯总,道:“你记住了,我叫庄不远。”
冯总一愣。
什么?我没听错吧?
这个小子,就是庄不远?
“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别当着本人说。”
庄不远丢下了愣愣站在那里的冯总,转身离开了。
高庆几个人嘻嘻哈哈跟在后面,纷纷对庄不远竖大拇指。
“庄主哥,厉害,刚才那一杯酒,帅气!”
“庄主哥帅气的何止是那一杯酒,简直是从上到下,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帅!”
“那五度哪里来的?”
“要你管,庄主哥就是多五度不行吗?”
庄不远被这些小子们称赞的有点飘飘然,但绝对没想到,这些两面三刀的混蛋,转脸就把这事儿传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庄不远还没回到庄园,就接到了贾业廉的电话:“庄总,你没事吧。”
“没事。”
“我刚才在另外一桌敬酒,没看到,冯总竟然敢非礼你?听说你当场泼了他一脸酒?”
庄不远:黑人问号脸。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早就听说,老冯这人的臭毛病不少,我没想到还有这种毛病啊……”
“等等,你听谁说的?”
“我家那小子啊。”贾业廉道,“等等,难道我家那小子……抱歉……”
对面贾业廉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隐约听到了贾一坤的惨叫声。
贾业廉的电话刚挂了,就又有几个电话打了进来。
“庄主你被非礼了?我带上兄弟们,去把他干了!”
“庄主,听说你被**了?我这里有痔疮膏要不要?”
“庄主,听说你……”
我摔!
庄不远没被冯总气死,差点被这些无良损友们给气死了。
早知道我就一巴掌打上去了,泼什么酒!
庄不远回到了庄园,几个仆从们就围了上来。
“庄主……”
“没有!”
“不过……”
“我说了,没有!”
“其实庄主我是想要问你有没有小**。”
庄不远双掌乱飞,仆从们倒了一地。
睡觉前,庄不远给周祥安打了个电话:“您没事吧,那个冯总没再撒泼吧?”
“没事,别管了。”周祥安道。
庄不远就洗洗睡了。
他却不知道,他这边一杯酒泼出去,千里之外的燕城,李明哲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废了半天力气,想要接个工程,谁想到被庄不远一杯酒搅黄了!
“这个蠢庄主,有钱赚别说一杯酒,喝不死都要喝啊!”装个孙子又怎么了?
你这么一弄,我的工程怎么接啊!
有时候,该低头的就要低头啊!
“你不懂,如果会低头,那就不叫庄主了……”倒是徐念武更理解庄不远,毕竟他是庄园仆从,知道庄不远骨子里的傲气。
他可以嬉笑怒骂,可以耍宝耍贱,但是他绝对不会低头,不管面对任何敌人。
因为他是庄园主啊。
“我在想想办法吧……”徐念武叹口气,“我回去一趟,亲自去求老头子。”
徐念武连夜买了机票,回到了虚城。
再回到虚城这处伤心地,徐念武感慨万千。
但他顾不得胡思乱想,直接赶到了虚城分部。
工作人员告诉他:“您来晚了,冯总已经去参加动工仪式去了。”
没办法,徐念武又赶往了动工仪式现场。
动工仪式,就在虚城西侧,幻山脚下,通道的西方入口处,当初还是徐念武选址的,他当然清楚地点。
到了现场,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板墙立在山前,上书“幻山大隧道动工仪式”的字样,人来的都已经差不多了,正在旁边低声说话。
冯总黑着一张脸,站在角落里。
昨天晚上,他可以说是大大的丢了面子,本来想要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