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给我开门!”
凄静呼啸的凛冬寒夜,美人馨前,一众白衣兵将拼命敲着门。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声音能不能小点儿声?!”
门应声而开,吴馨着一袭鹅黄色睡袍慵懒地打着呵欠,斜斜地倚至门边,神色奇怪地扫了眼前的六名不老兵将。
“我们接到消息、说是这里有打斗声。”六人一愣,看到美女,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哦、库里的野猪跑了,刚才我命人在杀猪呢,可不会有磨刀声嘛。”吴馨巧笑道。
六人一脸了然。为首之人更是不怀好意地扫了吴馨几眼。
“把门打开,按照规矩,我们需要进屋确认一下。”
确认?
吴馨心中冷笑,这些人怕是要确认她究竟穿了什么颜色肚兜吧。
“恐怕不妥。”吴馨蹙眉拒绝、院子里早被小月弄得一片狼藉,此际进去,怕是不打自招吧。
“不妥?”闻言、领头的那位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噌”得一声拔出手中的利刃,冷声威胁。“知道我们是谁吗?”
抬眸,吴馨扫了众人一眼。
下一刻,束手轻动,一块玉佩便以完美的弧线抛至二人面前。
为首之人一愣、本以为吴馨是在贿赂他,可面上的笑意却在低头看到那块玉佩之时,神色骤然大惊。
“尊、尊上!”
他们虽说是不老山,可其实是不老山的最低寻兵。而吴馨给他们看得玉佩,却是sān_jí长老才配拥有的。
这不禁让他们在惊愕的同时,也多了份浓浓的忌惮。
“这下、你们还要进去吗?”
“你们也知道,美人馨向是女子闺阁,若任凭你们随意闯进去,误了我姐妹的清白,怕是有些不妥。”吴馨解释道。
这一次,为首之人却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道,然后灰溜溜地退走了。
待他们走远,吴馨这些微微卷起一抹笑容。
……
而另一边,走出去很远的六人。
突然,为首之人后知后觉地奇怪道。
“你们、刚才有看到长老身上的衣服吗?”
“看到了、看到了、年纪轻轻就是三阶长老,以后肯定前途无法估量了。”其余人一脸艳羡道。
“不是说这个!”为首的人蹙眉道。
“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可……所穿之裤却并非睡裤,脚上之鞋上也沾着一些泥土。”他蹙眉道。
“哇、你观察得这么仔细?”其他人惊讶道,“要不,我们再回去?”
“不、三阶长老,我们可惹不起,暂时先回去如实禀告吧。”
为首之人思索道。
……
同一时刻。
沧源皇宫。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划过皇城,惊的一片人心惶惶。
“快、快找!”
皇室寝宫,原本只属于沧源皇的安乐之所,星挽月一脸痛苦地抓起床单,死死咬住下嘴唇,扭曲的面容,汗水宛如大雨般倾泻而下。
慕容夜、慕容夜……若是此行不死,定让她生不如死!
在心里,星挽月恶狠狠地诅咒道。
“月儿、月儿,别怕,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梦飞毅猛地一手握上星挽月血迹干枯的手掌,坚定道。
“快!快给我找!若找不到救治之法,我要了你们所有脑袋!”
梦飞毅回头,双眸嗜血疯狂地朝着身后一群正在狂翻药典之人大喝道。
艰难扭头,星挽月看向梦飞毅,下一刻,剧烈的痛楚袭来,“咯啪”一声。她已经熬过三个时辰了,剩下的,怕是另一个阶段的折磨开始了。
“找到了!”
突然、一人惊喜大叫。
然而,不待开心,手中的书卷立刻被梦飞毅抽了回去。
低头、梦飞毅快速认真地扫了过去。
“嗜情蛊发,是以幽冥之花的毒性可进行克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极为阴险,堪称丧尽天良之法,以最亲之人血脉为引,凭借强大内力将毒性逼入他人体内,方才可以将大部分毒性移除。”
梦飞毅面色震惊。
“不、不……娘、娘亲。”
星挽月自是听到了解法,一边强忍着剧痛,一边挣扎不已。
星挽黎,她或许不是个好姐姐,但绝对是个好妈妈,星挽月的脑海之中,那些本属于星挽月的记忆此刻何尝不也让她如痴如醉?
前一世她原本可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女孩儿,奈何父母遭人陷害破产自杀,她被送进孤儿院,后被收养,本以为可以过上幸福生活,可谁知、那个男主人竟然是恋童癖。
当那把水果刀划破那男人心脏时,她便知道,她这一生,再也不会依靠任何人,相信谁,所有人在她眼里,只是棋子。
然而……
此刻存在自己脑海中的这份美好记忆,她是多么依恋啊。
“下去、下去、你们都给我下去!”
梦飞毅如一只发怒的豹子一般,回头冲着众人道。
众人心头一寒,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月儿、月儿……我、我来动手,我去请黎姨娘过来。”
梦飞毅神色一片挣扎着,终于,他难以压抑住心头的痛苦,坚定开口,起身,便要离开。
“啪!”
星挽月却是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狼狈苍白的面容艰难摇头。
“月儿?!”
饶是七尺男儿的梦飞毅此刻不禁腥红着眸子,泣不成声。
外面都传不老山圣女残忍暴虐,就像是个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