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凉水灌顶,紧接着一道鞭声响起,夹杂着女人暴怒的娇喝声。
“打,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悚然一惊,微忪开眼,无视身上的鞭笞与身上厚重的铁链,慕容夜灵动的眸子四处探看。
这里,像是一个地牢。
霉气很重,气氛低沉。
墙上银光飒飒,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依稀可见的血迹,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不动声色转眸,对上面前这位锦绣华衣的女人。
女人约有四十多岁。身姿婀娜,风韵犹存。
虽然皮肤稍有松弛,但面部轮廓鲜明。凤眼深邃,转起眸来,也颇有几分灵动。只是,她看上去很是恼怒,一起一伏间,胸前沟壑尽显。
“咦?这次怎么没有呼天抢地的哀嚎?”
看着眼前略微茫然的慕容夜,盛怒中的女人也是微微一愣,纤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得意。
“这里是琉璃阁的地牢。你这种叛变之徒的最终归属!”而后,残忍一笑,猛然挥手,暴喝道。
“给我继续打!”
琉璃阁?那是什么?
慕容夜微不可见地沉了沉眸,自己穿越的气运如此爆棚?
这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个世界对她怎么满满的恶意?
“呯!”身体上,火辣辣的痛楚蔓延而来,四肢百骸像是被炼化一般。
少顷,疼痛宛如潮水般褪去,尔后,便是新一轮的折磨。
沉眉低眸,慕容夜眼底划过一丝丝浓烈的暗芒,看来,这具身体以前没少被如此折磨。
既然我来了,你所受的屈辱,我会帮你一点一滴地讨回来!慕容夜轻轻握拳,暗自思忖道。
突然,她神色一喜。
一番挣扎,她发现,自己这具身子,也不算一无是处,至少她的柔韧性很强,强得出乎意料,这也算是绝境中的一个好消息了。
心之所念,慕容夜不由得勾了勾唇。绝色的脸庞现出一抹惊鸿。
“你笑什么?”
见她展颜,女人不由得勃然大怒,倾身向前,修长的手指一把捏着慕容夜优美的下颚,对上那双冷傲不羁的眸子,心下微寒,气势不着痕迹地弱了几分。
“笑你死期到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慕容夜素唇紧抿,眸眼轻扬。
霸道嚣张开口,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只手宛若灵蛇般绕在女人纤美的脖颈间,低眸淡笑,“你若不想动脉爆裂而亡,最好给我乖乖的。”
女人猛然一震,她不知道慕容夜是如何挣脱那重达五公斤枷锁。
亦不知道慕容夜说的动脉是什么,但慕容夜瞬间爆发的气势,犹如狂潮海浪,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儿。
这……还是那个娇柔怯懦的小丫头吗?
“这里是哪里?”
“哗啦啦”铁链做响,将身体一点点变形,从枷锁中抽出来,慕容夜不禁感叹,多亏了这具身体超强的柔韧性,不然,自己的缩骨功,绝达不到这等成就。
反之拷上女人,慕容夜方才心平气和询问道。
妙眸微眯,随手从墙上取出一把断匕,对准蓄势待发的众人,告诫道。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她的性命。”
“退下,退下……快退下!”女人慌忙挥手。
从慕容夜的身上,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凛冽的杀意。
“我再问最后一遍,这里是哪里?”看了眼四周密闭的空间,慕容夜烦躁地蹙了蹙眉。
“这里……这里是琉璃阁,你……你是我们琉璃阁的头牌……”
话说到这儿,女人一滞,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自己真没脑子,怎么尽说实话了。
不过转念,她诧异万分地望着慕容夜,带着万分之一的侥幸道,“你,你不记得以前了?”
“呵……”慕容夜一声冷喝,随身做在旁边的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把玩着手中的冷寒断匕,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人,“怎么,你以为我会忘记你毒打折磨的事实?”
不这样,原本的主人怎会逃跑呢?
女人所有的梦幻在此刻沦为泡影。一时间面容槁枯,如丧考妣。瞬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她记得,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招呼她的……
想起之前的种种,女人不由得悔恨不已。
见女人这表情,慕容夜心中一动,知道女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
说起来,倒也是多亏了女人自己送上门,不然,依自己现在能力,不付出一些代价,很难在重重包围之下,近到对方的身。
没有人,真的能坦然面对生死,更没有人是她慕容夜搞不定的。
显然,从女人刚才的话,以及身上萦绕不散的迷情香来看,这琉璃阁,无疑就是青楼。
“姑姑,姑姑……”话说间,两道身形自人群暴射而来,速度之快,远在慕容夜之上。
来人喊着姑姑,可手底下没有半分温柔,沙包大的铁拳尽朝着慕容夜一众招呼,要不是她闪的够快,此刻估计与那支离破碎的太师椅一个下场。
可饶是如此,慕容夜只感腰间一紧,差点被搂住。
“再动、我就杀了她!”短匕贴着女人大动脉,警惕地看着面前两道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魁梧之人。
如山的臂膀,挺拔的脊梁。
慕容夜眸眼一暗,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见到的人影。
“放开我姑姑,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为首的男子在距离慕容夜一尺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