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闻言、跟着李楠天身后原本气色有些萎靡的众将士猛然抬头,像是受到了某种侮辱般,怒然顿吼。
“怕、怕是什么?”
有人不忿道。
“是啊、兄弟我十三岁征兵入伍、刀尖舔血、滚马回枪、何来怕这个字?”众人附和。
很好、
李楠天一双眸子温和地注视着这一群可歌可泣的战士、最后猛然扬手。
“既然如此、我李天楠不才、不知大家愿不愿意跟着我走这最后一遭、血染方场、彰显男儿血性。肆意狂澜、耀我沧源国威!”李楠天猛然大喝,眼眶之中,也突然间闪过一抹浓浓炙热。
瞬间,所有人抬眸、一双双晶亮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李楠天。
“跟着将军、虽死不悔!”
“跟着将军、扬我国威!”
“跟着将军、干!”
刹那间,所有人像打了鸡血一般纷纷附和。见此,李楠天扶着略显苍老的胡须,面色笑颜,目光悠远地望向君莫邪消失而去的方向,低声喃喃。
“那个小丫头、就交给你了。”
“我既是纵横沙场多年的护国将军,现在、就让我为你们,为沧源、做最后的一些事儿,尽最后一份心。”
李楠天扬眉咧嘴而笑、风雪之中,犹可见他那宽阔雄伟的身影。
……
与此同时、沧源之北。
别过了外围千里茫茫的荒漠、在其中心。不同于外围的荒漠化,这里面,竟是绵延数万里的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咳咳、当然,是冬季、只能有少许的枯草了。)
大雪过后、草原泛着麦黄色枯草尽数被染成一片莹白,映着水天相接的地方,远远望去,竟有一种别样的梦幻。
当然、更诡异的是、此刻,在满眸晶亮的雪白之间,一鼎鼎毡房之上却尽数被一帐帐红色的帷幕遮染起来,显得别样喜庆,美丽。
毡房之间、更是有无数着着各色奇装异服的人行色匆匆穿行而过。
“哈哈、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一个壮汉,手提两罐古酒、朗声大笑道。
“是啊是啊、霸王花总算是要嫁出去了、啧啧、应该说终于有男人肯要他了、真不知道哪位同胞,这般有勇气。”
壮汉旁边,一个稍稍矮了一头的男子开口,眉眼之中,尽是舒然。
他叫王幸、一介七尺男儿的白面小生,比起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他算是“霸王花”中唯一的美男子。
可惜、即便有着众多佳人青睐,他都至今单身一人。
原因无他、他们的霸王花酋长心慕于他很久、没有她开口,他哪里敢娶别家姑娘。
不过、他也曾想过,若是将来霸王花硬是逼迫自己嫁予他,那他绝对宁愿自裁,也不肯嫁给霸王花那种男人婆。
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中原的女子、温柔可人、妾意浓浓、那般芳魅妖媚,方才是女子。
至于……咳咳,算了,他还是不吐槽他们的酋长了。
匈奴部落很多,其中要数最强的、当属忽突客、李妍,林开三方鼎立、相比之下,“霸王花”部落的王花,则是一直处在夹缝生存中,此际,若非听闻一向自傲的忽突客折戟沧源、另外两方势力为了瓜分忽突客的势力而蠢蠢欲动,“霸王花”也不会在此时出手,抢占先机。
只可惜、肉很诱人,奈何他们不部落还没有那番魄力,因此,“霸王花”不过收取了一些些属于忽突客的势力,便遭遇了另外两方的联手打击,迫于无奈,她退回到了原属忽突客的地域、当然,现在这片区域可是姓“王”了。
虽属不错,可此番征讨亦不算成功的“霸王花”部落,整体气氛还是略显消沉,而此际酋长突然间的大喜事,却是令的“霸王花”上下张灯结彩,欢乐非凡。
就如现在说话的王幸、他虽这般吐槽,可面庞之上的喜悦与期待亦是难以名状。
但是、若是抛开酋长的霸王、他们的酋长还是一个很好、能力很强的人,这一点,从他们能安居乐业这一点便足矣可以看出。
至于酋长的长相、嗯……似乎没人真正见过。
不过吧、看着酋长那比男人还凶狠的模样、相貌什么的、咳咳,还是别想了吧。
“咳咳、王幸、你别这么说,小心让酋长听到,罚你继续炼体。”旁边的壮汉听闻其吐槽,不由得笑颜道。
“……”王幸立刻闭嘴,“霸王花”的炼体之法,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走吧、走吧、再不去,未来的新郎官怕是要等急了。”王幸悻悻道,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走开了,留下身后亦自哈哈大笑的壮汉。
匈奴亦如沧源那般崇尚武力。其实、在他看来,全天下所有人焉能和他们的酋长相比。他们的酋长,才是真正的文韬武略,国色天香,真不知道王幸这个小白脸是怎么长的眼睛。
……
而此刻、一鼎红艳艳的毡房之下,无时无刻的冷气正在汇聚而来。
毡房之中,一铺榻榻米,轻纱幔帐,熏香、桌子,茶杯一应俱全,只是另一边的火炉旁边的柱子上,两个大红喜袍之人尽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琉璃蘼!”
银牙碎咬、琉璃荼敢说,若此刻不是被全身绑着,他定然活生生吞了这丫的!
这家伙带的是什么路、怎么他们就刚好莫名其妙落入一个包围圈了?
马失前蹄也就罢了、这群人原本看起来还算淳朴,听闻他们只是路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