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的脸皮还是蛮厚的,她嬉皮笑脸地问到:“姥爷,在京郊边上弄块地,难吗?不要求多大,两三亩地,圈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一个大大的火墙,再来一间小屋子加个灶台,茅厕就成。”
姥爷被芳姐儿逗乐了,立刻板着脸说到:“这个我给不了,你问你爹去要。”
芳姐儿有些丧气,她也觉得自己太贪心了,算了,等到姥爷看到她赚钱就知道自己没错了。看到芳姐儿垂头丧气的样子,姥爷很认真地问到:“芳姐儿,若是你爹想补偿你,给你一些产业,你会要吗?”
芳姐儿认真想了想,对姥爷说到:“如果没有什么麻烦事情,我可能会在见了爹一面才决定要不要他的东西。爹虽然生养了我,可把我养大的是孙家,我不可能为了我爹牺牲孙家一点东西,如果我爹给我东西纯粹为了骨肉亲情,我肯定会接受一点,但是绝对不会要很多,比如他要是给我京郊的两三亩地,我肯定要的。但是他要是打算利用我做点什么,我肯定一文钱都不会接受。”
芳姐儿的调子果然是定得很准确呀,姥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了,随后他很严肃地说到:“芳姐儿,万一姥爷想利用你爹,你让吗?”
芳姐儿盯着姥爷,问到:“您已经下手了吧?我看你这么问,就觉得您肯定打探了我爹的什么消息。您不怕安福大长公主找我们孙家的麻烦?”
姥爷呵呵一笑,说到:“主意是打了,但是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知道你爹现在手上有一万多两银子,打算帮你置办一些产业。你有没有感动?会不会让我利用你的亲爹?”
芳姐儿很正气地说到:“我爹的命是我娘救的,养活他好几年的也是孙家,他抛弃妻子女儿是有苦衷,但是他确实是欠我们孙家的,姥爷您放心利用他,但是您不要太狠了。一个打算补偿亲生女儿的负心人到底也没有坏透了。”
姥爷纯粹用戏谑的方式继续问到:“派你去骗你爹可好,反正你将来才是孙家的主事,骗来的东西全是你的。”
芳姐儿赶快摇头,说到:“子不言父之过,我已经说了。再骗自己的亲爹,雷公不要打死我呀。”
“小滑头,让姥爷去追你爹的债,然后你得好处,这不行呀。”姥爷觉得很不划算。
芳姐儿眨眨眼,对姥爷说到:“您让我见见我爹再说吧,如果我爹对我好,那么我不帮忙,不然我可以考虑一下。”
“好,就这么定了,中秋之后,我带你去一趟京城,去买书,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的混蛋爹。”姥爷不等芳姐儿答应就敲定了芳姐儿去见亲爹的事情。
芳姐儿知道姥爷是早有预谋也就不再挣扎,说实话她也很好奇所谓的亲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见个面也好,等姥爷安排了就去一趟吧。
这件事定下来了,姥爷终于可以安心过节了,过完节之后开始整理酒坊里的一切,把一些老伙计招来干活。他出去一趟,知道今年南北两地都是丰收在即,过年的时候肯定要庆祝一番,酒肯定好卖。
姥爷和芳姐儿说完话就去忙了,孙家对长工和短工好,八月十四日中午就把赏钱发下去了,厨房的大师傅都是每人五两银子的赏钱,连吴三郎这样的小孩子都得了两百文钱。就冲着东家这么好,这些伙计都不肯在中秋节停下手中的活计,硬是坚持做了卤菜生意,到了晚上才真正歇了下来,八月十六补休半天就够了。
孙家的饭菜准备得很好,大鱼大肉,野味都摆上来了,还有月饼,石榴等吃食摆在大桌子上,爱吃就拿,这个中秋节过得就是很热闹。
在不远的京城,皇家的酒宴也很是隆重,一身标准礼服的驸马也陪着安福大长公主到宫中饮宴。改变了策略的傅琳风在宫中一脸笑呵呵,帮着布菜给公主,一副标准好丈夫的形象,让皇帝都感觉到了驸马是实心对自家的妹妹好,当下大喜,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公主驸马,当晚更是让夫妻两人留宿宫中。
这次傅琳风见到了太后娘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做点买卖,每天有点事情打发时光,公主不太同意,他就请太后做主。他又不是公主的金丝雀,总不能每天被困在公主府。如果太后和公主信不过他,底下的管事和手下都由太后公主安排就是,只是别和傅家有牵连就行了。
驸马爷这么光棍地说了自己的要求,安福大长公主有点不高兴,终究是太后出面答应了,还说人手什么由着驸马安排,她还不信天下还会有刁奴敢欺负公主府。
母亲都发话了,本来心情很好的安福大长公主只好答应了,她本来还想靠这个让驸马爷在床上努力些,亲娘居然坏事了,她不能不给母亲面子不是。当天晚上公主自然在太后寝宫歇息,傅琳风独自坐在空置的宫殿一角赏月,他觉得自己可以努力了,好好借着皇室赚钱,给他的宝贝女儿攒嫁妆,顺便把他爹欠他舅舅家的产业还回去。
因为心中美好的梦想可以开始去努力,傅琳风的心情变得很好,即便是独自看着圆月都五半点凄凉。千里之外,当夜打算接客,卖掉自己chū_yè的何琪敏就不怎么好了。
本来以为自己早就知道卖身就是自己宿命的何琪敏当真的面对一个露着邪淫之色的老头子,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从骨子里感到恶心。本来她应该用在青楼学到的妩媚,好好伺候这个老头子,但是事到临头她才突然发现她骨子里的烈女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