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婵娟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等缓过来才指着一地的狼藉:“给这些收拾了。”
小宫女们忙动手开始清理,这时,有人低呼道:“这是什么?”
言婵娟寻声望去,只见香粉中藏着一个个细小的颗粒,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转瞬间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素白,拿个帕子将这些香粉收拾到一块儿。”
等素白将散落的粉末收在一方帕子上,言婵娟想凑近去看,素白忙拦住她:“娘娘,拿这个挡一下,小心有毒。”
接过素白递来的干净帕子,言婵娟捂住口鼻,拿着簪子小心拨动着这些粉末,等看到这些细腻的香粉里全藏着细小的灰白颗粒时,她愣住了,素白小心捏起一两粒放在鼻子边儿闻了闻,摇了摇头:“有股说不出来的问道。”
“宣太医!”言婵娟冷着脸吩咐。
“娘娘,这是经过特制的的香粉,里面加了少量麝香、红花,长期戴着会.......”太医不敢说下去,可是后宅的人哪个不知道这是有什么作用的,登时言婵娟就咬牙切齿道:“吴琳,你个贱人!”
“娘娘”,素白提醒了一句,言婵娟才想到还有太医这个外人在,她阴着脸看向太医,太医忙道:“臣什么也没有听见。”
“哼!你听见又如何?你别忘了你是言家的人,出宫后记得将此事告知丞相大人和夫人,这事儿本宫绝不会就此作罢!”
“是!是!”太医擦着额头的汗,慌忙离开了,他却没有向言婵娟所吩咐的出宫去给言家报信儿,而是到了一处宫殿。
“你可按照本宫说的做了?”
“臣.......臣全是按娘娘吩咐做的。”
“哦?言婵娟她相信了?”
“想来是信了”,太医将言宝林的话一五一十说出来,季静梅笑了:“既然你这般老实,你犯下的过错本宫会替你向皇上求情的。”
“臣谢娘娘!”
目送他离开,季静梅勾唇一笑,带着冷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真以为宠妃就是是非不分的人?可笑!
“娘娘不觉得一日之间安排了这么两出戏,言宝林会怀疑吗?”
“言婵娟此人,自以为聪明谨慎,其实最是莽撞,太过爱惜自己的名声,相反,吴琳此人,表面看起来天真烂漫,爱好弓箭,其实骨子里却有着吴家带兵打仗的机敏,若是吴琳,本宫不仅不敢使这样粗糙的计谋,本宫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
“娘娘竟然将吴宝林看得那般重要”,周云溪慨叹道:“这进宫的十余女子中,瞧着就属吴宝林性子单纯,若是吴宝林知道娘娘如此重视她,该觉得开心才是。”
“她只会觉得恐惧”,季静梅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她知道,她不是本宫的对手,所以她一直藏在其他人身后对本宫施加算计,正是想避免和本宫正面交锋,可惜,本宫与她终究会有一战,这是避不开的。”
“吴宝林没有娘娘看得透彻,总想着避开您,不过娘娘这样也好,您是做大事的人,若是能一箭双雕或者更多,总比一个个来的快,免得耽误您的时间。”周云溪笑着道:“兖州那边儿来信了。”
“哦,是吗?”季静梅来了兴致:“拿来让本宫瞧瞧,事情进展如何了。”
等看完信件,她终于展露笑颜:“很好!本宫就知道让他们几个出来做这事儿是最好的选择,不枉本宫一番谋划,恭王爷他终于入局了。”
“恭喜娘娘!”
“派人将这信件送到皇上那儿,让师兄也好好看看,接下来的事儿,还需要师兄帮忙。”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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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婵娟很快接到了父亲的消息,言丞相自然是不赞同嫡女的计划的,还将她好生训斥了一通,让言婵娟老老实实联合吴琳拉皇后下马,只可惜言婵娟此刻已经被忌恨冲昏了头脑,她将言丞相的信件撕了个粉碎,恼怒道:“父亲真是糊涂了,吴琳敢对本宫动手,背后未免没有吴家的支持,显然吴家要争权夺势,让本宫和吴琳联手,哼,本宫凭什么和敌人联手?”
素白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发完脾气,才开口:“那娘娘真要用簪子里带的东西?”
“自然”,言婵娟咬牙道:“本宫要让她吴琳彻底翻不了身!”
“奴婢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不知道何时动手?”
“不日就是吴琳的生辰了,这几日她正在盘算生辰宴会,恰恰是好时机,让咱们的人找准时机,动手!”
“奴婢听说皇后那边儿有了新动静”,素白小声说了几句,就听言婵娟语带讽刺:“这节骨眼儿了,皇后她尚且洗不清自己身上的泥巴,还想着对付季静梅,本宫真是不得不佩服她啊,且随她去,狗咬狗一嘴毛才是最好的。”
“咱们要不要让夫人那边儿跟着推波助澜一下?”
“不妥”,言婵娟摇头:“季静梅刚帮了本宫一把,她可不是善茬,若是被她知道咱们在后面做了推手,她若报复起来,对咱们目前的动作并不利,本宫眼前的敌人可不是季静梅,而是吴琳!这么着,咱们坐山观虎斗就是。”
“喏!”
“老爷送进来的那些人”,言婵娟眼中闪过黑雾,“以后咱们可要多防着些了,当本宫不知道老爷打的什么主意?想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