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婵娟眯着眼睛看了看素白,目光在素白明显变得宽大的衣衫上看了下:“你受苦了,下去梳洗休息会儿,你的忠心,本宫都记着呢。”
素白福身行了一礼,这才在小宫女的搀扶下离开。
她走后,言婵娟小声道:“冷桃,你觉得本宫该不该信她的话?”
“素白姐姐应该说的是实话,奴婢听说展大人办案一向讲究证据,因此才颇得皇上的重视,再说了,素白姐姐说的话一打听就知道了,她不敢骗娘娘。”
“你说这什么图案和那宫里有关吗?”言婵娟抬手指了指一处方向,正是季静梅的未央宫。
“奴婢不知道。”
“本宫身上指使人杀害小蝶的罪名算是洗清了,不然就凭先前展大人发现的被灭口的安公公还有本宫的帕子、素白的耳环,本宫就无处自辩,本宫还以为这下也要步魏婉仪的后尘了,还好事情有转机。不过,让本宫相信是她所做,还要再等上几日。若是她做的,下一步她该想办法洗脱本宫设身上另一桩罪名才是。”
“娘娘”,冷桃有些犹豫:“魏家和季家可是姻亲,您说,她当真能为了和您的合作就将魏家至搁置一旁吗?要知道,若是您担了这指使陷害她的罪名,魏婉仪可就是被冤枉啊,到时候魏家因为魏魏茵娘造成的污点就全没了。”
“你懂什么”,言婵娟不屑地看她一眼:“本宫听说,魏家打算等大选再送进宫一名女子,她季静梅眼下最是得宠,怎么愿意让进来的魏家女分了她的宠?”再说,是不是本宫指使的魏茵娘,她季静梅那么聪明,不还是梁大师的关门弟子吗,这都看不出来?”
“娘娘说的对!”冷桃这才打消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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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中,冯皇后坐在床上却是直喘粗气,“嬷嬷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言婵娟的宫女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娘娘消消气,放出来也不一定是什么罪都没有啊,许是大理寺在钓大鱼呢。”
“你是说.......让言婵娟露馅?露什么馅啊,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冯燕忙改口:“大理寺这招能行吗?”
“一定能行!不能行也要能行!”赵嬷嬷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冯燕看着莫名觉得心中安定了,宽和地道:“多亏了嬷嬷在本宫身边,不然本宫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娘娘,放心,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谁也夺不走您的后位,您以后还会有康健的小太子,奴婢会一直帮着主子您的。”只是,她说这句时候,眼神却有些闪躲,并没有看向冯皇后。
“此事就全权交给嬷嬷了。”冯燕放心地点点头,想到皇上一直不来后宫,自己因小产伤了身子,如今虚弱到走不得路,也不知道要调养多久,又想到听到的消息,恨恨道:“听说未央宫整日和皇上一封信一封信写着,皇上到真是有闲情雅致。兖州那边儿可有回信儿了?”
“算算日子,快到了。”
“等本宫和恭王爷谈妥,吴家、冯家加上恭王爷留在京城的人,本宫一定要逼得皇上亲手杀了那贱人!”
“可是恭王爷”赵嬷嬷有些犹豫。
“哼,这女人真是狐媚子,都入宫这么久了,还能勾得恭王爷这么挂心,贱人!”
“奴婢听说王爷现在是做梦都在叫嚣着要弄死未央宫的那位,死在皇上手里其实是最轻松的死法,娘娘,您说,落到因爱生恨的恭王爷手上或是嫉妒成性、心狠手辣的周王妃手上,她......”赵嬷嬷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冯燕高兴地笑了:“甚好,周蜜自称京城第一才女,平时特意维护自己名声,其实最是善妒,恭王府每年死多少卑贱的丫鬟,落她手上,只怕季静梅是生不如死。”
“是啊,奴婢听说恭王爷有次夸了一位伺候的婢女的手细嫩,周王妃竟然将那婢女的手给剁碎了喂狗。”赵嬷嬷语气带着蛊惑:“至于恭王爷,好像曾发话说是要将那位送到花楼里”,见冯燕皱眉,赵嬷嬷突然意识到自己主子装贤良淑德惯了,听不得这个,忙不说了,但话里意思谁不知道呢?
冯燕果然开心了,眼中闪着红光:“再忍耐几日,等本宫将麝香的事儿彻底了了,本宫就送她上路!皇上是本宫的,只要她不在了,本宫有朝一日一定能夺回皇上的心。”
“娘娘宽心,没几日了,奴婢算着,也就是这两三日功夫了。”
“那好,你记得催促一下吴宝林,本宫看不到她的诚意,可是不会出手救她的。”
“奴婢明白!”
接到赵嬷嬷口信儿的吴琳直接就黑了脸,若是让吴家出人附和冯家的人参奏季静梅,她还是能做到的,可是皇后怎么能让自己这样做,这和她们前几日约定的不一致,皇后竟然出尔反尔、落井下石!
“娘娘真要这么做?”蓝绫担忧地道:“阮宝林虽然自视清高,可是却也是分外谨慎之人,给她下毒根本就不容易,何况她那宫里也封着呢。”
“本宫在想”,吴琳摸着自己手上的翡翠戒指:“能不能和阮宝林做场戏呢?”
“奴婢不知,只是阮家素来不买咱们吴家的账,这.......能成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吴琳盘算道:“其实这事儿对阮宝林来说并不是坏事,她中毒了就需要太医诊治,她就能往宫外传消息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