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艳福不浅啊。”
“四弟,享用完了让你三哥也试试。”
朱儿顿时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我......我说,她,她是我家主子,是言家二小姐。”
“朱儿你个贱婢!”言婵琇气得脸色铁青:“你竟敢出卖我!”
“二小姐”,朱儿僵直着身子,感受到老四的手从她脸上滑落到脖颈,她吓得闭着眼睛叫道:“奴婢对不住您,二小姐,可奴婢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啊。”
“蠢货!你以为出卖了我,他们就能放过你了?”言婵琇看一眼面前的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你们几个收了多少银子?我翻倍给你们!”
黑脸男子却不为所动,只是手一挥,就有几个弟兄将言婵琇和丫鬟朱儿捆得严严实实,扔在了麻袋里,驾着破旧的马车就离开了。
等言家发现二小姐不见时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言丞相还没有回来,章姨娘急得一头汗,“找,还不快去找二小姐?”
下人们正要离开,就听她又道:“记住,此事不可声张,就说言家丢了个小丫头!还不快去?”
“诺!”
自然是找不到的,哪怕言家求助了京兆尹,出动了衙役们也毫无结果,言丞相颓废地倒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章姨娘急得直接昏倒在地,一时间,丞相府乱糟糟的。
欧阳氏此刻却在自己出嫁前的闺房里小口品着茶,看着丞相府的方向,笑了:“请我回去?我在娘家待得好端端的,不想回去。”
“夫人”,管家擦擦额头的汗,“章姨娘是个粗鄙的,什么都不懂,老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夫人您啊,您在欧阳府这几日想必也消气了,咱们言家可离不开当家夫人啊。”
“管家,你回吧,言家我是不可能再回去的,至于当家夫人”,欧阳氏冷冷道:“老爷不是说要给我休书吗?我在欧阳家等着接他的休书!”
“夫人,老爷那是气话,当不得真的”,管家急切地道:“老爷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晓,您莫往心里去,咱府上离不开夫人您啊。”
“我听说琇姐失踪了?那我更不能回去了,这嫡母难为啊,庶女有什么不好,都是我这做嫡母的不对,这节骨眼我若是回去,还不定什么脏水往我身上泼呢!”欧阳氏不耐烦地道:“老爷堂堂丞相,位高权重,自然会处理好一干事宜,来人啊,送言管家出府!”
言管家叹息一声,无奈离开。
他走后,欧阳氏才看向李妈妈:“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夫人放心,老奴让娘家兄弟找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言家半句,老爷得罪了那么多人,他想不到是谁害了二小姐,您尽管放心就是。”
“那就好!大小姐那儿.......”
李妈妈长叹道:“老奴有罪,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周旋,还是没有人肯帮咱们!”
欧阳氏伏案痛哭起来,许久,她才起身:“不行,我还要去见大哥,我得求大哥保住娟姐一命!”
“夫人”,李妈妈拉住她:“欧阳大人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是咱们求见,一律不见!夫人您就算去也无济于事啊,夫人。”
“莫非这是我儿的命不成?”欧阳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呆滞地看着李妈妈:“妈妈,娟姐可是我的命,她若是不成了,我也活不了了。”
“老奴听大太太院子里的福子说,大太太曾经在屋里说过一嘴,想保大小姐一命,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谁?”欧阳氏一把握住她的手:“妈妈快说,是谁?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救娟姐一命!”
李妈妈小声说了个名字,欧阳氏颓唐地倒在地上:“她怎么会愿意帮助娟姐呢,娟姐想害的就是她啊!”
“夫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宫里宫外都说这位娘娘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只要她开口,就没有皇上不应的事儿,只要皇上开口免大小姐死罪,谁能真要了大小姐的命呢?”
“对!你说的对!大不了我一命换一命!妈妈,快去找我入宫的牌子,我要去求她,我给她跪下,给她磕头,我去求她!”
李妈妈抹了把泪,连声应着,让人准备欧阳氏的诰命服饰,伺候她梳洗打扮了,这才陪着她一起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真是稀罕了,今儿是哪股仙风把您给吹来了?”季静梅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欧阳氏,懒洋洋道。
“娘娘,臣妇知道自己错了,臣妇不该纵容女儿对您出手算计,臣妇有罪,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娟姐吧。”
“放了她?”季静梅坐在圈椅上,将周身的重量放在身后软枕上,觉得舒服了,这才开口:“言夫人未免太高看本宫了,你既入宫,就已知道自己女儿做了什么,所有的证据都在大理寺的案卷上写着呢,这么大的罪名,本宫哪有权决定放了言姐姐呢?”
“娘娘过谦了,您是这桩案子的苦主,只要您宽宏大量,不计较娟姐的罪过,皇上就能宽大处理,臣妇知道娟姐犯的是死罪,臣妇不求她荣华富贵,臣妇只求她能留有一命,哪怕.......哪怕是出家为尼或是幽禁终身都行。只要您能让圣上饶了她一命,您让臣妇做什么都行!”
“哦?”季静梅抬眼看欧阳氏:“夫人当真如此想?”
听她口气有些松动,欧阳氏忙道:“是!臣妇绝不敢欺瞒娘娘!”
“想保住言姐姐的荣华富贵真是比登天还难,但保住命,倒也不难办。”
“娘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