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越发会哄臣妾开心了。”
季静梅嗔怪地看他一眼,“臣妾在想,皇上当初时候撒下这么一个大网,而今这网一点点收紧,皇上是不是收的太快了?若是激怒了剩余几家,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造反?”
“你是在担心朕。”李泽乾竟笑起来了。
季静梅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臣妾才没有担心您,臣妾担心的还是自己,眼下宫里宫外的目光都在臣妾的肚子上,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你放心,即便这些人真的狗急跳墙,朕亦有对策。”
“皇上总是这般自信,年关将近,各地的藩王们该回京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皇上当做好万全准备才是。”
“你是说……”李泽乾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恭王爷正等着他们反了朕呢,这倒是和朕不谋而合,若是冯家不和他们联手,朕反而还要焦急呢。”
“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啊,臣妾就不费这份心了。”季静梅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这些日子她常觉得夜里睡不安稳,因而她并不想为这些朝堂的事情多加烦忧。
小年前后,各路藩王陆续进京。李泽乾本以为李泽渊一定会带领许多藩地的卫兵来,谁知道李泽渊竟然只带了百余位士兵。这个消息并不能让李泽乾放心,他反而心中更加有警觉。
恭王府内,李泽渊站在阁楼上,冷眼瞧了瞧府外来来往往经过的人,“皇上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些人虽衣着简陋,行动间神色警惕,当本王看不出他们是监视本王的吗?”
“王爷既然知道这些人是监视您的,您还敢喊臣等来商议密谋之事?您不怕皇上……”冯将军往嘴里倒杯酒,哈哈大笑着说。
“皇上既然想监视本王,那本王就得让他看一看才放心不是?若是本王将这探子全给处理了,皇上怕是要忧心忡忡,夜里怕是都不能安眠了。将军不知道本王府上府外全是探子吗?你若真是害怕,为何还会来本王府上赴宴呢?”
“老夫本是想和王爷约在酒楼的,但酒楼人多口杂,难免有所疏忽,老夫倒不如亲自来王爷府上,以王爷的手段,这府里还不是铁板一块?”
“将军倒是高看本王了,”李泽渊嘴上谦虚,眼中却有几分傲气。“该安排的事将军都安排好了吗?”
“老夫这边均已准备妥当,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李泽渊满饮一杯酒,笑了,“将军可想好了才是,你当真舍得这国丈的身份?”
“老夫算哪门子的国丈?先帝时候,陈国丈那才是真正的风光,可怜老夫的女儿不得圣心,若是老夫再不图谋一二,怕这国丈的身份保不住几天不说,就是家族老小也难得善终喽。王爷瞧瞧如今言家和吴家的下场,老夫已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我冯家能过得安稳。”
“皇上此举的确是过分了,如今他为了那个女人,怕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令嫒占着皇后的尊贵之位,着实是扎了某些人的眼。”
“王爷所言甚是。”冯将军冷冷道“先帝在的时候,皇上还在做皇子,整日里不学无术,声色犬马,如今为了个女人更是罔顾祖宗律法。真不知道先帝是看中了他哪一点!”
“九弟最会讨父皇欢心”,李泽渊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这几个月来本王在封地,已经开始策划盘算,如今本王缺的不过是一个时机,其实本王想一想,这还要感谢九弟才是,若不是他为了个女人得罪了朝中重臣,本王从哪里来的恰到好处的发兵借口?”
“唉……前些日子皇上又罢免了一批官员,眼下老臣们是越发心寒了,王爷可要为我们这些老臣做主才是。看皇上如此行径,他是想将自己人尽快安排到朝堂上啊。若是王爷再拖上些时日,朝堂怕是在无咱们可以可用之人了。”
“这倒也可以理解,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本王做了这位置,本王也会将朝堂上的势力换为自己的。将军且再忍耐些日子,等本王成事了,定不会亏待了你们这些功臣。”
“有王爷这句话,臣等就放心了。”
一番觥筹交错,李泽渊送走了这些臣子,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一群老匹夫,还想和本王讨要从龙之功?本王若是大事即成,一定先杀了这老匹夫。”
“王爷,兖州那边来信了。”
李泽渊匆忙接过信鸽取出密信,细细看了,一拍桌子大笑道,“妙极,本王招募的这两个人真是商业奇才,竟能从季静梅手里抢得生意,本王的粮草兵器有望了。”
“恭喜王爷得此良才,没想到这两人看着其貌不扬,竟也有这样的能力。”
王府长吏赵云飞却皱眉道,这梅婉仪手下的商行能人众多,听说她纵横商海这些年,就没有人能从她手里夺得生意,王爷,这二人当真可信吗?”
“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此前已查过这两人的来历,他们是梅山公子门下叛逃的门客,这梅山公子是何许人也,他手下的门客能是简单的吗?”
“可臣一直有一个疑问不得解,都说梅山公子手下的人个个忠心耿耿,此二人为何会叛逃呢?”
“哎,我说兄弟,你实在是太疑神疑鬼了”,左史马良拍了拍赵云飞的肩膀,“这两人的事儿,可是我亲自去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