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啊!”欧阳烈焦急道:“这些大人都是为了您才斗胆谏言,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罢免他们的官职,史书记录在册,将来您是会遭到万民唾弃的啊!”
“朕是在乎后人评说的人吗?”李泽乾不屑地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天下朕才是主宰!诸位爱卿应当早知道朕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敢来这正明殿外冒死进谏,就该做好以血书写清正名声的准备!”
众臣哗然,欧阳烈当场呆滞了。
李泽乾冷眼瞧着他们互相对视,默不作声,良久,冯将军突然悲怆地猛磕三个响头,大喊道:“先皇啊,老臣愧对您的嘱托,今日皇上不听劝诫,是老臣行事失责,老臣唯有以死谢罪了!”
“国仗大人不可啊!”附近几个臣子忙拉着他:“皇上是铁了心了,只怕您就是撞死在这柱子上,皇上也不会回心转意啊!”
李泽乾瞥一眼说话的人,依旧不说话。
“将军,想来是皇上还没有看到咱们的诚意,才这般执拗,若是咱们再跪上几日,皇上就会明白咱们的良苦用心了!”刑部侍郎柳大人说着,瞥一眼李泽乾,似乎想看李泽乾的反应,李泽乾却打了个哈欠:“要死早点儿死,莫耽误朕的时间!”
冯将军被这句话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昏厥在地。
李泽乾扫一眼他还微微颤动的手指,冷然道:“朕今日已经给了诸位爱卿扬名立万的机会,尔等却不肯好好把握,既然如此,朕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你们三日内想明白了,就此离开,朕既往不咎,若是不然,三日后,该朕好好和你们清算了!”
说完,李泽乾竟然转身回了正明殿,看样子,是不打算管这些跪着请愿的人了。
————————————————
未央宫里,季静梅听到正明殿传回来的消息,愣了下:“皇上真这么说?”
周云溪叹口气:“娘娘,奴婢这心里有些慌,这跪着的可都是先帝时候的老臣了,皇上不管不问先罢免了一位大人的官职,接着还气晕了冯将军,这传出去百姓们还不是会怪罪到您头上?到时候若是一经有心人煽动,万民请愿可如何是好?”
“本宫心中早有对策,不必惊慌,长乐宫那儿怎么说?”
“半个时辰前,长乐宫放飞了一只信鸽,咱们的人已经截获了消息,不过.......”,周云溪停顿了下,才又道:“皇上的人也瞧了消息。”
季静梅接过抄录的字条看了看,笑了:“就知道这事儿和李泽渊脱不了干系。由着他们玩儿去吧,本宫等着这伙人最后傻眼的时候。”
“那.......这信鸽?”
“原样放飞即可!”
“诺!”
千里外的兖州城恭王府,李泽渊的人一拿到信鸽就忙将字条送到书房里,李泽渊细细看了,伏案大笑:“皇上还是年轻气盛啊,这些人都是有根基的人,也敢如此得罪,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如此蠢货,也不知道先皇当初是怎么想的,把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王爷,那咱们下一步该?”
“你速速命人将那两人喊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也该好好用用他们了!”
“诺!”
不多时,就见两个而立之年的男子结伴而来,一个脸庞发黑,周身发福,挺着个大肚子,瞧着就有几分猥琐,此人正是传言输了梅山公子姬妾的王蒙。一个面色白皙,一张平凡的脸泯于众人,只有眼中散发的精光让人觉出他有几分能耐,这人叫钱淼,和王蒙是同乡好友。
“苍山、舒杰来了”,李泽渊瞧见两人联袂而来,笑着打招呼:“这是又去城里醉月楼了?一身的酒味儿。”
王蒙,也就是苍山拱拱手,嘿嘿笑了,“还是王爷懂草民,醉月楼新来了一个唱曲儿的,那身段、那嗓子........让王爷见笑了,草民也就是一时心痒难耐,跑去见识一番。”
李泽渊心中唾弃,脸上却带着一贯的微笑:“苍山还是如此怜香惜玉,难为舒杰了,不好这口,还被你拉着到处寻欢作乐!”
“草民只当跟着这厮散散心,他找他的美人儿,草民研究研究这青楼的生意。”钱淼拱手行了礼,满不在乎地说。
“哦?舒杰这是又找到什么好的营生了?”
钱淼讪笑道:“不怕王爷笑话,宫中的梅婉仪实在厉害,草民与她手下的人交手这些来回,都是输多赢少,草民就想找她不曾涉足的行业入手,兴许是个捷径!”
“你的意思是,青楼楚馆?”
“王爷英明!梅婉仪毕竟是女人,虽然商行生意遍布各地,所经手行当众多,但这青楼楚馆却是从未沾染,草民这段时日跟着王哥四处混迹女色之地,从大的花楼到小的画舫,还跑了几趟牙行,草民觉得这门生意可以入手!”钱淼说起赚钱的声音,眼中直发亮,李泽渊眯了眯眼睛:“不知这里面有多少盈余?”
“草民已经粗略算了算”,钱淼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这是这些时日草民推算出的具体费用和盈余,去除各项开支,单就青楼这一项,以十金算,一个月可赚得百金!”
“竟有这么多?之前的赌坊能赚得数十金已经让本王觉得难以置信了,这青楼竟.......”,;李泽渊接过纸张,细细看了:“还是舒杰做事细致,这大大小小开支清楚明了,只是.......本王堂堂王爷,做这女色的生意,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