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就是我妹妹”,季景棠傻笑起来。
方敏之看他一眼,突然也笑了:“季兄还想让方某引荐一二,没想到这位天下闻名的人竟是自己妹妹吧。”
“瞧这骄傲的痴汉样儿,我都不忍直视了”,端木赐举杯对着方敏之晃晃杯子:“得,方兄,咱俩自个儿喝酒吧,让季兄一个人偷着乐吧。”
两人喝了几杯,才见季景棠回过神来:“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重要的消息偏瞒着我一个,不够兄弟!”
端木赐但笑不语,方敏之则苦笑道:“方某人也是几日前才知道,当真是惊骇世俗。”
“嗯,算算时间,过几日我得去朝堂上,好好欣赏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气歪鼻子的样儿!”端木赐哈哈大笑起来:“我可瞧他们不顺眼许久了,瞧不起商人?没有走南闯北的商行,他们能吃上大食国的糕点?能穿上月满国的火裘?”
“只可惜,我却不能好好瞧瞧了”,季景棠叹息道。
“那可说不定”,端木赐瞥他一眼,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皇上可是不拘小格的人,比我还恶趣味,说不定,季兄比我瞧得仔细,谁让季兄可是立了大功的人。”
季景棠挑眉,想了想,突然笑了:“甚好!梅儿入宫时,我还怨过皇上,想来也是可笑,皇上对梅儿的心思,可比恭王爷深的多。端木兄,你可得给皇上说说,我这做兄长的,可比任何人想为妹妹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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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里,季静梅侧卧在床榻上,瞧着李泽乾眼中难掩的愤怒和忧心,笑着冲李泽乾招招手。
“喊狗呢?”李泽乾嘴上没好气应一声,身子却移动迅速,走过去,坐在边儿上,“外面都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你倒是泰然自若。”
“你瞧这是什么?”季静梅指着小几上的一个梨木雕花盒子,这盒子也就巴掌大小,盒子盖上雕刻着寒梅图,四周涂了暗红色的漆,瞧着混不起眼。
李泽乾愣一下,“朕怎么从没有见过这匣子?”
他拿起匣子,细细看了,“倒是宫外的手艺,藏了什么宝贝?”
“臣妾瞧皇上愁眉苦脸的,还从没见你如此为难”,季静梅坐直身子:“多稀罕啊,臣妾宝贝多着呢,皇上难不成还个个都见过?这宝贝啊,是臣妾私藏,平日里就扔在库房里,这回赏皇上了。”
“越发放肆了”,李泽乾小心打开匣子,匣子里垫着巴掌大的一块火裘,上方摆着一个白玉做的印章,他眼中露出一丝狐疑:“这是何人的印章?”
“梅山公子的私印。”
季静梅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泽乾来了精神:“梅儿怎么会有梅山公子的私印?”
他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去瞧那印章,只盯着季静梅:“你给朕老实交代,你和梅山公子什么关系?”
季静梅笑得前仰后合,险些栽倒在卧榻上,还好李泽乾伸手捞住她,免了她磕到额头的风险,窝在他怀中,季静梅拿着他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皇上真是什么醋都吃,这可是臣妾的私印。”
“梅儿,这玩笑可开不得!”李泽乾变了脸色:“梅山公子在大魏有无数追随者,你若是冒了他的名讳,朕都想不到会有何时发生。”
“臣妾的事儿,皇上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季静梅抬眼看他,眼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她的心思:“臣妾倒忘了,臣妾在师父那儿住的半年,您的人进不去梁府。”
“你是说.........”,李泽乾突然在她唇上重重亲了口:“朕可真是得了个宝贝!哈哈!这下那帮老匹夫可要傻眼了!朕的这位姑母不愧是天下第一人,你们师徒可真是瞒得朕好苦!”
“那可不怪臣妾”,季静梅抬手从匣子里拿出私印,握在手里把玩着:“师父是前任夜主,她老人家不让神龙卫说的事儿,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儿您要怪就怪师父去。只是........皇上,您敢吗?”
李泽乾瞪她一眼:“你这狠心的女人,就忍心瞧着自己夫君愁眉苦脸啊。”
“皇上又冤枉臣妾”,季静梅笑着将私印递给他:“臣妾早就和您说了,臣妾有应对之策,是您不信臣妾的话的。”
“朕哪儿想过你说的应对之策是这出啊”,李泽乾苦笑不得:“朕还以为你打算杀鸡儆猴。罢了,是朕不对,朕不该不信梅儿,梅儿可是梁大师的徒弟,朕再不敢小觑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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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棠在三日后站在朝堂上时候,看见端木赐朝他挤眉弄眼,禁不住想笑,却又忍住了。
“爱卿此行可是九死一生”,李泽乾瞧见这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心里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爱卿先在一旁歇息,等朕处理完其他事儿,再lùn_gōng行赏!”
“臣谢皇上”,季景棠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却又道:“皇上,臣想多嘴问一句,皇上是打算应了万民的请求,杀了臣的妹妹吗?臣妹可是刚为您诞下一位皇子。”
“季大人”,早因女儿做了恭王妃而升为翰林院首辅的周大人不悦地看一眼季景棠:“令妹虽然为皇上生育子嗣有功,但功是功,过是过,两者岂能相提并论?眼下万民跪求,圣人有言,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皇上作为万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