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却被她的话吓得脸色更白了,忙跪地请罪:“皇上,此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不满忠美人害娘娘,所以才”
“梅儿,周氏和你的脾气完全不一样,也比你谨慎许多。周氏,起来吧,朕若是真要治罪于你们,早就一道口谕将你们主仆打入冷宫了。”
“皇上现在治罪也不迟,臣妾动手时候就知道瞒不过您,以皇上的手段,宫里发生的事儿,即便当时不知道,过后也是门儿清。”季静梅白他一眼,“臣妾不像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这张嘴啊,就是不饶人”,李泽乾被他挖苦,却觉得周身都是轻松的,见周妈妈起身站在一旁,他摆摆手让人下去,周妈妈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季静梅,这才恭敬地退出屋子。
“皇上忙了一早上,可有用膳,臣妾让绯儿去准备些膳食?”
李泽乾摇摇头:“不必了,朕用过点心了”,他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梅儿今日就搬到未央宫去住吧,你的伤也好了多半儿了,净月斋这地方又小又破,离翠微殿也有些远,朕来瞧你都要走上一刻钟。”
“臣妾觉得这儿住的挺好的”,季静梅见他面露不愉,笑道:“不过,皇上既然发话了,臣妾自然遵旨,总不能辜负了您一番苦心。”
“这会儿知道朕的苦心了?”李泽乾挑眉:“难为朕的婕妤娘娘了,总算开窍了。”
“皇上这般待臣妾,臣妾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皇上和恭王爷又不是一类人,臣妾愿意相信皇上。”季静梅对着李泽乾笑得灿烂,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里满是真诚。
李泽乾的食指按在了她的唇上:“朕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不管是好还是坏。”
“臣妾不说就是了”,季静梅将李泽乾推开,还没等李泽乾发怒,季静梅就整好衣襟,将绯儿给喊了进来:“皇上说了,今日让咱们挪宫,你和周妈妈说一声,速速去整理宫里的东西。”
“今日就挪宫?”绯儿又惊又喜,应声就快步走出了屋子。
季静梅回头,见李泽乾还黑着脸,她咯咯笑了起来:“皇上怎么还使小性子,臣妾总不能让丫鬟瞧见您不正经的样子,有损您的威严。”
“除了你这丫头,谁敢说朕不正经”,李泽乾上前,凑近季静梅,小声道:“梅儿,等你伤好了,你就会知道,朕今日已经很正经了。”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季静梅的耳朵都红了,她羞恼地瞪一眼李泽乾,瞧在李泽乾眼中,却好似撒娇。
见他竟然还笑,季静梅傲娇地哼了一声,提着裙摆就跑进了内室,李泽乾朗声大笑,带着顺子离开了。
“娘娘,皇上走了,您怎么不多留他一会儿?”灵儿抱着几个匣子走进来,不大高兴。
“皇上想去哪儿,想待多久可不是本宫能决定的”,季静梅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半分羞涩都瞧不出了,周妈妈随后走进来,唏嘘感慨:“娘娘,奴婢今日真是为您捏了一把汗,就怕您惹怒了皇上。”
“本宫虽然不了解皇上,但也多少能猜准他一二成的心思,妈妈不必为本宫担忧,本宫心里自有杆秤。”季静梅将最后的线头收好,拿小银剪剪掉多余线头,仔细看了看绣好的荷包,满意地点点头:“本宫记得妈妈闺名唤作云溪对吧?”
“是,奴婢都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往后在这宫里,也不方便妈妈、妈妈地喊您,不如以后大家就叫你云溪姑姑好了,喊您嬷嬷会把人喊老的。”
“诺!”周妈妈心里也明白,在府里和在宫里规矩是不同的,她倒不觉得一个称呼算什么大事,左右能被唤为姑姑也已经表明她的地位了。
“如今已经是快要巳时了,挪宫是件麻烦事儿,你们可要快些了。”
“诺!”众人应下,绯儿指着门外道:“娘娘,粉蝶如何办?”
“除了云溪姑姑和你们两个,净月斋的其他人,本宫都不会带走,也不该带走。”季静梅看了眼周云溪:“既然要挪宫,姑姑,你去十二监和内宫八局走一趟,她们送来的人本宫不要。”
“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姑姑,宫里该谨慎时候是要小心的,本宫如今已经被皇上推到这样一个境地,即便本宫处处避让,她们也不会放过本宫,倒不如由着自己性子,还能自在些。”季静梅严肃地说着,她的眼神透出的恼恨和杀意让云溪姑姑诧异,受了这两次的算计,娘娘变了。
“娘娘所说,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十二监和八司找些得力的人手,不管一个月后如何,眼下的一个月咱们却必须平平安安才是。”
“不,不只是这个月”,季静梅走到自己衣柜旁边,打开,一边挑拣一边道:“本宫一定会在一个月内想到办法,让皇后把这一个月一大换人手的规矩给破除了,否则,本宫的心难安。”
“这并不容易,但也不是全无办法”,云溪姑姑皱眉:“宫里不满皇后娘娘此举的人不止娘娘一个,等咱们挪宫后安稳下来了,再说此事也不迟。”
“本宫也是这个打算”,季静梅笑道:“待今日挪宫后,各宫的主子都会前来道喜,本宫是该和这些人叙叙旧了。”
“娘娘不只是要叙旧,还需要拉拢一些人才是。”
“谈何容易?”季静梅叹口气:“眼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