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季静梅又听到绯儿回禀,说是昨夜吴才人侍寝了,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吴才人的宫女已经去长乐宫替主子告假去了。
“起不来了?”季静梅一边让人给自己梳妆,一边笑道:“吴才人可是自幼练习武术,听说身子骨可是不错的,皇上还真是龙马精神啊。今儿长乐宫里可得提前准备些好吃的点心才是,不然那些人听都能听得嘴里泛酸味儿。”
“可惜了这样的好戏,娘娘不能去看。”
“也就你觉得可惜,这种戏宫里多了去了,本宫才不屑于看。本宫啊,等着这些人逼迫皇后娘娘尽早将各宫人手给定下来,这才是要紧事儿。”季静梅看铜镜中,自己已经收拾妥当了,笑笑:“让人将早膳端上来吧。”
结果,还没有吃完早饭,未央宫中的主事太监宋松就进来了:“娘娘,奴才听见件有意思的事儿,特意来给您禀报。”
“哪宫的事儿?”
“冷香宫的。”
季静梅放下筷箸:“冷香宫的?”她露出几分兴味:“说来听听。”
宋松凑近季静梅,小声说了几句,季静梅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这消息准确不?倘若准确,咱们可以……”,想了想,她又摇头:“不妥,本宫被皇上变相禁足着呢,不能插手这事儿,本宫有前科,不动手估计皇上还会怀疑本宫,更别提再添一把火了。不妥不妥。”
“娘娘说的是,奴才觉得啊,咱们隔岸观火就是。”宋松笑着道:“皇上是什么性子,娘娘心里门儿清,奴才就是说给娘娘,让娘娘乐呵乐呵。”
“本宫听了这消息真是神清气爽啊”,季静梅高兴地又让灵儿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全程都是笑着用了早饭,绯儿好奇,找宋松打听,宋松口风很紧,坚决不肯说出这消息,急得绯儿在季静梅旁边来回晃悠。
“你这走来走去,本宫瞧着都头晕,该你知道时候你自然就清楚了,凡事要耐得住性子,急不得,这道理本宫都教你多少遍了。”季静梅一边慢悠悠抄着《女则》,一边儿开口道。
绯儿吐吐舌头,周姑姑故意给她安排了一些活儿让她去忙活了,直到深夜,值夜的绯儿被砸门的声音惊醒,急匆匆走出屋子,就瞧见一袭明黄色的衣服从自己面前闪过,她忙福身行礼,起身时候,李泽乾已经进入了屋子,若不是屋子里烛台上的灯罩被取掉,屋子里亮堂了许多,门外又站了皇上身边伺候的顺公公,绯儿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她想要进去,却被顺子给拦了下来:“绯儿姑娘,回角房歇息吧,这儿有咱家伺候就行了。”
“可是……今夜是我值夜啊,娘娘若是渴了、起夜了,得有人守着。”
顺子笑得很有深意:“姑娘请回,万事有咱家呢”,他又看一眼屋内,“皇上也在呢,梅主子那儿怕是不方便留人了。”
绯儿脑子还有些迷糊着,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屋内传来自己主子一声低低的呼声:“李泽乾,你发什么疯!”
她瞬间反应过来,红着脸告退,顺子也往外走了十几步。
屋内,季静梅躺在枚红色的锦缎褥子上,被子被李泽乾扯到了角落,她秀发散在枕头上,被打搅了睡意的脸上带着几分愠怒,瞪着面前的人。
“魏茵娘给朕下春药,你得负责!”
“关我什么事啊”,有浓重起床气的季静梅本就被砸门声给搅和得迷迷瞪瞪的,又被李泽乾一把扯开了被子,瞬间一股凉意,打断了她和周公的对话,她这会儿一肚子的火气,根本不顾眼前是谁,半坐起来,恼怒地瞪向李泽乾。
“她是你表姐!”
“她还是你的女人呢!”
“你知道,朕没有动过她,所以,她不是朕的女人!”李泽乾面色赤红,眼睛从季静梅脸上挪到她的肩膀上,那里,因为她起身太猛,衣服松动,滑落,露出白嫩的香肩,顺着他的视线,季静梅也看到了,忙用手去拉衣服,她的神智也渐渐恢复,语气也缓和下来:“皇上,上次因为阮宝林,臣妾自知理亏,可这次魏顺仪的事儿,和臣妾没有关系,您大半夜的,怎么又……”
“朕爱找谁就找谁”,李泽乾遗憾地看了看她的肩膀,坐在床边:“朕这次是真的中了春药,你表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药性这么大的药。”
“皇上中了春药就去找吴美人啊,或者去找言才人也行啊。”季静梅斜睨他一眼,慢慢道。
“朕就乐意找你”,李泽乾不想季静梅嘴里再说出自己不喜欢听的话,索性以最直接的方式堵了她的嘴。
屋子的动静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李泽乾抱着季静梅去浴房时候,季静梅已经手脚发软了:“梅儿还是这个样子最乖。”
季静梅回以冷眼,李泽乾却从这个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朕可是清白的,朕中了春药第一时间就来找了梅儿,不信你可以问顺子。”
“顺公公是皇上的人”,季静梅的声音很小:“皇上都已经宠幸了新入宫的人,多一个顺仪也不算多,何苦来为难臣妾。”
“朕若是说,朕从没有宠幸过她们呢,梅儿信不信朕?”李泽乾的眼神分外严肃认真,季静梅仔细看了看他,眼中露出犹豫,李泽乾做皇子时候,传出来的fēng_liú韵事就不少,但季静梅想想自己在荆州的几年时光,听了几起七皇子府的qíng_sè事情,倒是从没有听说九皇子被大肚子的戏子伶人堵门的事儿,莫非……
李泽乾眼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