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一座毗邻美国的国度。很多人相信,美国是个美好的地方,自由的天堂,无数人趋之若鹜。而如果说美国是‘天堂’,那墨西哥就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国度。
距离天堂最近,不是幸运。更像是一种不幸,因为距离再近,你也不是天堂。
每年偷渡的墨西哥人数不胜数,美国人为此伤透了脑筋。但无论多么严厉的惩罚措施,偷渡者仍然不绝。
今天,在长达3169公里美墨边境线的某处,一个身穿红衣的瘦小身影站在边境线电网前,仰着头。
在边境墙没有建成的岁月里,电网就是阻拦墨西哥人唯一的障碍,每年有十几万美国边防人员严防死守杜绝一切偷渡行为。
愿望是美好的。
红衣男所处的边境线一片荒凉,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沙漠戈壁。在这里偷渡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红衣男可不是普通人。
双腿微屈,红衣男噌的一下平地窜起。五六米高的边境电网轻而易举的一跃而过。
面色木然,落地以后得红衣男没有任何表情。
奔跑,不知疲倦的奔跑。红衣男就好像一台永动机,在没有到达目的地之前,他永不停歇。
太阳升起,又落下。
终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公路。一条笔直的公路将荒漠一分为二。路旁有一个公路指示牌,红衣男站在指示牌下,极目远眺。
沿着公路往下走。不知时间,只是当天色临近正午的时候,眼前终于出现一个小镇。
小镇的边缘是一家汽车旅馆,旅馆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一边说着电话。再走向自己汽车的时候,中年男人发现了街对面的红衣男。
眉毛微蹙,轻道一声:“该死。”
“怎么了,查理。”电话中,一个温柔的声音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看见一个流浪汉。多半又是一个偷渡过来的家伙。”中年男人愤愤的说道。
电话里,温柔的声音有些担忧的说道:“算了,你可别去管闲事哦,这些人很危险的。”
“知道了。”中年男人有些不悦的回应着,如果早几十年,他一定会把这些该死的偷渡客送到警察局去。都是这些家伙,害得美国的治安越来越差。
依旧嘟囔着,中年男人走到了汽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亲爱的,我要出发了,就不说了,一会见。”
电话那头,女子温柔的说道:“嗯,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嗯,爱你。”
“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男人便准备开车离去,双手握着方向盘,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拿起了电话。
“这些该死的偷渡客,也不知道边境那群人是干什么吃得。”嘴里嘟囔着,男人拨通了电话。
“911,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中,年轻的声音说道。
中年男人情绪有些愤慨,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偷渡佬,你们派人过来处理一下吧。”
“好的,您的位置是?”
“维斯街328号,红顶汽车旅馆。”男人说着目光看向车内后视镜,眼神一滞。
‘人呢?’前一秒还在街对面的红衣男不见了踪影。
正当男人诧异时,汽车外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身影,赫然就是之前的红衣男。
“你……你有什么……”男人吓了一跳,有些做贼心虚的问着。
话还没说完,车外的红衣男眼中陡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猩红。
“砰~哗啦~”
玻璃在一瞬间破碎,红衣男右手扼住男人的喉咙。
“咳咳~”中年男人死命挣扎,但对方的有着与体型完全不对等的力量。他的所有努力都无济于事。
“咔嚓!”
一声脆响,男人的喉咙被活生生掐断。在失去意识前的一刻,中年男人心中充满懊恼,‘早知道就应该听妮可的话不去理会他。’
抱着这个懊悔的思绪男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红衣男拉开车门,将男人扔到地上。鸠占鹊巢似的坐上了汽车。
副驾驶座上,男人的手机中传来急促的问答声:“先生,先生?您还在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先生?!”
红米男面色冷峻,,拿起电话,随手一捏。手机粉碎。看上去就好像破碎的蛋壳。
将碎壳丢出车窗,红衣男发动了车子,走上了公路绝尘而去。
在他身后的公路只是牌上,清晰的写着——洛杉矶,544英里。
……
同样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公路上,一辆野马疾驰着。
“主人,还有六个小时就到了。”图尔尼谄媚得说着。
“嗯。”唐石回应着,窗外是美国特色的公路风景,地广人稀。
唐石二人已经离开洛杉矶一整天了,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开着,目的地到底是哪?图尔尼一无所知,唐石只有在每个分叉路口给了他指示。
满头雾水的图尔尼,很想问问唐石到底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不过,最终话语都含在喉咙忍住了。
前方又是一条分叉路,图尔尼还没开口询问,唐石便说道:“右边。”
“是,主人。”图尔尼恭敬的回答。汽车驶进了右边车道,在错身而过的瞬间,图尔尼记住了指示牌上的文字。
“梅洛纳德,前方五十英里。”
……
手中的玻璃珠在光线的照耀下流露出五彩斑斓的折射光。
当然,这并不是玻璃珠,这是伊丽莎白的灵魂凝结体。这是唐石在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