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有名门望族不少,这些大家族很多都是从前清流传下来,但其中有一张家,却是兴起不过二十年。短短二十年间,张家势力范围遍布南京。张家家主张世文和孙文先生私交甚笃,据说孙文先生曾与张世文兄弟相称。也是由于这层关系,张世文从一介草民迅速崛起,膝下三子二女,老大张松名帮衬家族产业,老二张松望入职公门身居南京机关秘书长,老三老四乃是双胞胎,可惜老四夭折,如今三兄弟最小的便是老三张松声。
由于老四早夭,所以张世文对于最小的儿子张松声是十分宠溺,除了严格管束不让他沾染鸦片之外,张世文对于张松声几乎有求必应,正因为如此张松声的纨绔程度在整个南京城无人不知。
这些年来张松声早已不是当初二十啷当的小伙子,由于这些年他除了鸦片无物不碰,致使身子孱弱。这些年酒色伤身的他明面上收敛了很多,但是其骨子里纵情声色的yù_wàng却愈发强烈。
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心中愤懑的他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赌博的大业中。入夜,南京城中,一家赌坊内,张松声意兴阑珊的坐在赌场雅座中,喝着闷酒,往日吸引他的牌九、21点,此时对于他全都索然无味。
轻轻摇着杯中红酒,张松声尤记得那日,侄子张译回家,带回来的那位同学。纵横花丛这么多年,张松声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标致的美人,甚至头一次产生了把对方娶回家当填房的冲动。
“三爷,您还惦记着那个任姑娘呢?要不小的帮您把她捉来……”身边狗腿子谄笑着,只懂得阿谀奉承的他哪里明白张松声的心意。
张松声冷哼一声“蠢货!那种美人岂是可以慢待的?唐突了佳人你负责啊?!”
狗腿显然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恭敬的问道“那三爷的意思是?”
“哎……”张松声长叹一声,说道“佳人嘛,自然是要追求的。你给三爷我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追求她?”
狗腿立马傻了眼,“三爷,这个小的粗人一个,哪懂这些弯弯绕绕,要我说你喜欢那任姑娘,干脆直接和她说,她同意便罢,如果不同意,咱们就把人抢来,生米煮成熟饭。”
“不错!”张松声眼睛一亮“咱们先君子后小人,如果她不同意咱们就把她绑来生米煮成熟饭,爷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三爷英明”狗腿子适时的奉承道
张松声摆摆手,“不说这个,之前我让你帮我求得药可找来了?”
狗腿一听这话,有些犹豫的从怀中取出一纸包“找来了,只是三爷,这个东西乃是虎狼之药,很是伤身,要是让老爷知道……”
张松声一个巴掌扇去,嘴中喝骂道“我又不傻,我只是偶尔助助兴,老头子怎么会发现?!”
“是,是,三爷教训的是”狗腿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着。
打开纸包,张松声看着里面淡紫色的粉末,轻轻的闻了闻,一种奇怪的味道传入鼻腔,随即张松声便觉得自己小腹隐隐有一团火慢慢升腾,脸上一喜“这药不错,药效居然这么快”
“你从哪弄来的?怎么不多弄一些?”张松声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感受着下面渐渐硬起来,“去,找个娘们来,爷要试试效果”
说完半晌,身边并没有人回应,张松声不满的慢慢张开眼,“和你说话呢,你tm死人啊!”
可是此时哪还有狗腿的身影,有些诧异的张松声大骂道“人呢?!哪去了?”话音落地,忽然眼前的房梁上,一个身影骤然落下,直挺挺的在张松声眼前晃荡。
“啊!!”房梁上掉下来的赫然就是自己的狗腿,此时脖子套索吊在房梁上,眼珠向外翻,舌头更是骇人的伸出来。张松声见到这一幕,吓个半死,当即尖叫一声。
还好这些年死人见的多了,张松声很快回过神,自己狗腿死了,难不成有人想要暗害自己?想到这张松声也不顾不得颜面,大叫道“死人啦!!来人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张松声的幽幽耳边传来,“张少爷,别叫了,他们听不见的。”
张松声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向前逃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阴森恐怖的男人站在那里,不对,不是站而是飘!这个男人居然飘在那里,张松声见到这诡异的一幕终于吓得肝胆俱裂。
“你……你是谁?!”张松声浑身颤抖着问道。
“张松声,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张秀看着浑身颤抖的张松声,一股快意从心底传来,想到处他活着的时候,哪有机会让张松声吓破胆。
“不,不,茅山仙长给我算过命,我寿元充盈可以长命百岁,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能死呢?”张松声语无伦次的说着,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往胸前一抹,顿时脸色一喜,狰狞的看着张秀,“你这恶鬼,今日该死的是你!”
说罢,一把扯开衣衫,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铜钱,只见这个铜钱铜色赤红,不同于一般的铜钱,这枚铜钱上面阴刻着鬼画符一般的纹路。
铜钱暴露在空气中,忽然好像滚烫油锅中滴入的一滴水,整个房间内的气流顿时炸开了花,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松声处于暴风的中心,手里拿着铜钱,看见被罡风不断冲刷的张秀,狞笑着“鬼了不起啊!想杀老子?老子先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张松声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直接喷在了手中铜钱上,随着鲜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