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瓜进入丹田后便又陷入了沉睡,这次我能感受到,这家伙是真的虚弱无比。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当初半哄半骗的,让佛瓜跟了我。说好的吃香的喝辣的,一样都没有不说,还尽是些危险的破事。
我一边调息,一边又要分神注意屋子四周,生怕桑吉杀了个回马枪,打我个措手不及。
如此过了一夜,我才稍微恢复了些体力。
清晨的树林里,有薄雾萦绕,空气怡人。日光透过树影斑驳的现在地上。
我这才想起来,地下的密室里关着许多小孩。
我再三确定安全之后,才下课密室,密室不大。一边关着小孩,一边关着成人。
我打开牢门之后,对着里面的人招手:“快。快点出来吧…你们自由了。”
只是牢里的人却都畏缩的往里面退。眼神里满是游移不定的神色,既害怕,又渴望。
我怕迟则生变,要是此时桑吉回来将密室的门从外面给关起来,那我们这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
我也等不及了,走到关着小孩的那间,一手拎着一个小屁孩就往外走。
“不想死的就跟我走…”
说完也不顾手里的小孩的哭闹,自顾往外走。要是不知情的人估计都会以为我是那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如此运了两趟之后,牢里才有一个人试探着跟着我往外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所有人都出来之后,我在桑吉的屋子里找了些炸药。
这样阴暗的血腥的地底暗牢,就该随着所有冤死之人永埋地下。
“呲呲……”
长长的引线冒着火花,不断的跳动着。
“轰…”一声闷响,像是夏日午后沉闷的雷声一样,捶在了所有人的胸口。
所有人看着扬起的烟尘,眼里有泪,却都默然无声。可能这样的地方夺取了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剥夺了他们生而为人该有的情绪。
带到烟尘消散,有个瘦高的男人,像是竖起的一根细杆子一样,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
然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对着我跪了下去。然后磕头…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顿时有些懵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上前将他们扶了起来。
“这都是举手之劳,应该的…你们不必如此的…”我也顾不得他们听懂听不懂。
人群里有个矮瘦的女人钻了出来,估计只有一米五几的个头,头发很短很脏,连眉眼都看不清楚,对着我哭道:“谢谢你…”
虽然是土话,但是我却听的无比清楚。
激动的问道:“你是c国人?”
矮个的女人点头,“我是嫁到这边的c国人。”
有了翻译,我这事情就好安排了。我把所有的小孩十七个人托付给了之前的瘦高男人和矮小女人。让他们负责带孩子出去,然后找当地的警察帮忙联络亲人。
瘦高的男人是真的很瘦,脸颊深深的凹陷,对着矮个女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神情着急且害怕。
矮个女人对我道:“他说他们身上被下了不同的降头,如果解不了到最后都是一死,就不回去祸害家人了…索性就死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矮个女人说的很慢,语气很是沉重。
我想了想道:“那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三天之后我给你们解降头…”
听到这个消息,瘦高男人双手合十朝我鞠躬,然后带着孩子进了屋子。
中间是桑吉自己住的屋子,里头倒是格外的干净,纤尘不染。估计这桑吉有洁癖…
我将南面屋子里那些古曼童给收了起来。自然也可以住人。
至于北面的屋子,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好在桑吉的屋子里还有些正常的食物,米饭,面条,纯净水都备了不少,全部堆在了房间边上的小屋子里。
大人们在一旁准备午饭,孩子们就在一旁待着。看着如此乖巧的孩子们,桑吉这狼心狗肺的怎么就下得去手…
“大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离c国远吗?”吃饭的空挡我问着唯一能听懂我说话的矮小女人问道。
矮小女人道:“不远,翻过一座山就到边境了。”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我嫁到的就是附近的村子,能不熟悉吗?”矮小女人心情似乎不错笑着回道。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当我擦了把头上的汗珠,将最后一个人身上的降头术给解了之后,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虽然借的是佛瓜的本事,但是出力的还是我。佛瓜先前受了伤,这只能是我咬牙出马了。
瘦高男人领着孩子朝我虔诚的鞠躬,然后转身消失在密林里。
看着他们迟疑里带着点兴奋,兴奋里带着点向往,向往里又有些胆怯的脸。我只能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愿他们往后的路一番顺遂,不再为眼前的苦所累。
因为消耗太大,加上旧伤未痊愈。我又休息了两天,才按着矮小女人给画的路线,踏上回国的路。
身后事熊熊燃气的大火,这样的罪孽之地,是该从这世间消失,化为灰烬,然后若干年后长出新的绿树,花草。
t国的气候当真是让人受不了,湿热而蚊虫泛滥。我这走了大半天才出了密林,眼前是一汪碧绿的深潭。
我直接一个飞跃,跳进了这清凉的湖水里。
我都忘记了有多久没正经的洗过澡了。
想当初我扎猛子王的绰号可不是白得的。我深吸了口气,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