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之后见到吴媚一个人在屋里带着,安稳这才放下了心。
他所担心的是怕吴媚一个人傻乎乎地去和这些病人的家属解释,电视上多少新闻了,病人家属给逼急了连医生都敢打,何况是他们呢?
所有病人全都产生相似的病情,这些人无一例外又全都使用了锦瑟,很容易就会让人误会是锦瑟使这些人生病的,当然,安稳其实心里也清楚估计这事情还真的和他们的新产品脱不了干系。
既然吴媚都说了是红妆的老顾客,那么家庭条件肯定不算差,她们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在乎那么点儿钱,相比较之下,她们更加在乎的是自身的健康以及安稳他们能不能给这些人一个满意的说法。
近二十个人同时住院,这种情况下,如果洛阳贸然出面的话,很容易和这些病人家属们产生矛盾。
尤其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这些家属们很容易情绪激动,吴媚出面自然会被质问,她作为红妆的老板是肯定不能说锦瑟是有问题的,那么面对的无疑将是这些家属们的怒火,三两句话说不好就可能动手,因此来的时候安稳看到这女人自己呆在楼下,而是让手下的助理们过去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对她的这种做法很赞同的。
出事情了躲在后面不积极地去解决是肯定不对的,但是盲目硬着头皮往前冲,也绝对是错误的方法。
很早之前国家主持南水北调工程,河道经过的地方经常会遇到很多住户,国家对这些人是有特殊帮助的,往往都会在别处修建新的住宅,这些住户们自己稍微再拿点钱出来,相当于用自己的旧房子加钱换了新房子,大多数居民还是对国家的扶持很满意的。
当然,这里面避免不了出现一些少数人群,他们钻法律空子,想要借此大捞一笔。
安稳那时候在国内的建筑行业已经闯出了不小名气,当时他手下的团队承包下了其中一段河道修建的工程,本来他们和拆迁人员是完全不相关的,但是由于一些特殊的情况,他们也被牵扯了进去。
南水北调工程极大,所以是分段进行的,一般河道修到哪里,都会由当地政府派人和涉及到的当地住户进行沟通,让他们搬迁走。
因为国家对于这种特殊人群的扶持政策是根据原来居住房屋的面积来确定拆迁款的,所以有些住户恶意在原来的房子上临时起楼,一些搭建的简易板房居多,这明显属于偷奸耍滑,但是政府只要不赔钱,当地居民就跟你闹。
本来这件事情怎么闹都闹不到安稳这里的,因为安稳的团队是负责施工的,拆迁队伍是当地政府派来的,他们两者之间可以说是没关系的,可惜那些村民才不管你这些呢,见到安稳他们团队之后,又是打架又是自杀要挟的。
当时安稳手下施工的团队是从四*川那边拉过来的一支队伍,脾气也都挺暴躁的,见到那些村民们上来打人,纷纷拿着手上的工具就都冲上去了,不过人家毕竟是主场,一见工人们动手,整个村的村民们都来了。
后来这架真的打成了么?并没有,不过那些村民们却一个个神奇地说自己被打了,那时候工地上的监理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明知道对方没事儿自己是被讹诈了,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最终还是答应让那些村民们进了医院。
后来事情越闹越大,把安稳都给气毁了,要是他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些人去医院的,去了之后乱七八糟的费用不用想就是他们掏,这种手段也太低级了。
他们做工程这一行的,少不了和当地政府官员打交道,流氓地痞认识的更是不在少数,村民们死活要赔偿,安稳听手下的人说了之后都想笑,给钱是不可能给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钱的,如果这事情是他们错误在先,安稳二话不说该赔就赔,钱不会少他们一分,但是明知道对方是讹诈你,这怎么可能赔呢。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时候那些村民们死活要让安稳去医院,说是商量这事情怎么办,但是安稳打死就是不去,他知道自己去了不带一大堆人的话,肯定要被揍,原因很简单,村民想要赔偿,安稳不可能给赔偿,谈不拢还能不打么?
有时候道理是一回事儿,但是实际情况是另一回事儿,安稳也是从无数的教训中吸收到了经验,遇到类似这样的事情,如果责任是自己的,那么二话没有,该是自己的绝对不躲避,但是如果明知道对方是讹诈的话,还盲目伸着头冲上去,那真的是傻子。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过来的变化,安稳就感叹时光真是不饶人,以前他也是个愣头青,后来工作时间长了,处事就越来越圆滑,或许这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吧。
这些病人家属们现在情绪肯定很激动,安稳他们既不能不出现,也不能过早地出现,不然吃亏的只有他们自己,之前吴媚已经帮他们给晾了那么长时间了,现在估计已经合起伙来准备讨伐他们了。
上楼的时候,安稳伸手轻轻捏了捏吴媚的耳垂,他知道这女人有个秘密,耳朵是她身上很敏感的地方,轻轻一碰这女人身子就软了,别问安稳是怎么发现的,要脸。
安稳这么做只是想要让吴媚放轻松一点儿,毕竟现在有他在呢,事情再糟糕也轮不到她吴媚去承担什么,不过吴媚明显有些放松过度了,这女人竟然小声呻吟了一声。
“干什么呢。”安稳趁着走廊里没有人,伸手在吴媚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震得他手都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