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郎到宁馨苑门口的时候,见李玉忠带着三十几号人,也正好从夹道里过来。
李玉郎指着李玉忠道:“老三,你敢带人夜闯阿娘的院子,你要忤逆不成?”
李玉忠在李玉郎十步的地方停下,然后他身后的人也停下来。
宁馨院穿堂口挑起了六盏大灯笼,将四周照的十分明亮。
李玉郎穿着一身青袍,在灯下怒不可遏,十分激动的样子。
李玉忠冷笑道:“我忤逆?你关了大嫂和侄女,还囚禁了母亲,我身为李家人,绝对不容许你这么做,你快把大嫂和阿蘅放出来。”
李玉郎虽然是嫡子,但是他忤逆在先,李玉忠有借口“讨伐”他。
让人钻了空子,李玉郎气得跳脚:“你说的好听,我才不信你是救人,再者用你救什么人啊,我自己的亲大嫂,我的亲侄女,我又不会害她们,等阿续回来我就把她们放了,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把人放了然后让你囚禁?那才凶多吉少。”
李玉郎占得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跟李玉明,李玉山,都是亲兄弟,甄氏和李蘅远在刘老太太院子里,就代表没什么危险。
所以李玉忠真的像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这就名不正言不顺。
可李玉忠并不相信李玉郎这个草包不会加害甄氏和李蘅远。
李玉郎缺钱的很,李玉山这些年的钱财都不知道放哪了,就像是有个宝藏,等着人去找。
可是李玉山已经死了,知道这个宝藏的人,应该只有李蘅远。
李玉郎迟早要对李蘅远动手的。
这时李玉忠身后的人道:“阿郎,动手吧。”
这些人都是他在外面养的,一共有五十多个,又临时雇佣了一百五十个,国公府的人口加一起也就二三百人,还有一多半是女人。
剩下的男人也不见得都归顺了李玉郎。
所以李玉郎能调动的也就五六十人。
他的胜算很大。
李玉忠心想,甄氏可以不要,李蘅远也得抓出来,有了那些宝藏,就算没有国公府的爵位,也够活好几辈子了。
可是如果自己先动武到底落了下乘。
李玉忠对李玉郎道:“不会加害侄女?你方才搜了侄女的院子,说不知道,快把人了给我,不然我要动手自己救人了。”
李玉郎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防备李玉忠,把柄太多。
他也不讲道理,蛮横道:“李三郎,你敢闯我母亲院子,你不过是个庶子,没人会听你的。”
收买人心的时候到了。
李玉忠不想动武,对李玉郎身后的人道:“这是国公府的家事,你们也看清楚了,到底这李四郎能不能给你们好处,他可是常常自顾不暇的人。”
李玉郎呸了一声。
可是感觉身后有脚步声远去,真的有人退后了。
李玉郎满脸通红道:“我可是四郎,我是嫡,我名正言顺的,这李三他能越过我去,朝廷也不让啊。”
那些人又有些犹豫。
李玉忠道:“李玉郎欺负寡嫂侄女在先,难道朝廷知道了就会让?所以天高皇帝远,这是我李家的家事,朝廷怎么会知道,可是如果你们谁帮着李玉郎,我是会知道的。”
说完身子一让,他身后的黑压压的人全都挥着手中的棍棒跃跃欲试。
所以他的话是威胁之意。
李玉郎的手下是李家家丁,李玉忠的手下还有雇来的人。
李家家丁都是李家家生子,当然是谁能当家主就帮着谁,之前大家向着李玉郎是觉得李庆绪年轻又冷漠,不能让他们捞好处,但是那时候没人想到李玉忠也会来这么一手啊。
此时有李玉忠和李玉郎对比,感觉是李玉忠更可靠。
那些人被李玉忠几句话说的就倒戈了,有的是直接站到李玉忠的身后,有的是掩着脸赶紧离去,免得李玉忠上位了之后认出来他们。
总之顷刻间,李玉郎身后就只剩下刘鑫十来个人。
李玉郎惊动说不出话来。
李玉忠这时抽出宝剑,用剑尖对准李玉郎:“这下你让不让,你若不让,我就真的动手了。”
自己十几个人,对方几百号人。
李玉郎气得哭出来:“你丫的还带武器?”
他蹲在地上揉着脑袋。
李玉忠也不想摊上弑杀弟弟的罪名,就算再不好,他们还有血缘关系呢。
见李玉郎已经没有斗志,一脚将李玉郎踹开,然后朝着院子里喊道:“大嫂,阿蘅,你们都听见了吧?”
“是让我请你们出来,还是你们自己出来?”
……………………
宁馨院的屋子都亮了灯。
不一会的功夫,穿堂里影影绰绰出来几个人。
李玉忠定睛一看,正是李蘅远胳膊挎着甄氏,她们身后还有几个李蘅远的婢女,一起走了出来。
李玉忠大喜过望,等甄氏和李蘅远走近。
他对甄氏拱手弯腰,行了个礼:“大嫂。”
甄氏冷冷一哼。
李玉忠也不恼,而是对着甄氏笑。
李蘅远这时道:“三叔,这大晚上的,您叫我们干什么?”
李玉忠指着一旁蹲着的李玉郎:“你四叔把你们囚禁起来了,我都知道,所以来接你们的。”
李蘅远道:“四叔并没有囚禁我们,阿婆生病了,我们不是要尽孝,再者,三叔打算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李玉忠要问李蘅远关于宝藏的下落,关键时候说不定要使用什么手段,他还想留了好名声,所以在宁馨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