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大惊失色,一下子跪下来:“婢子从来没有那种非份之想,请娘子明鉴。”
这个婢女好像对岳凌风更为上心。
李蘅远又看向桃子:“你心悦大哥?”
桃子早已经吓得战战兢兢,李庆绪是什么人啊?不说地位,就那性格,几个人敢近前,她想都没想过。
桃子差点哭出来:“娘子,婢子也没有啊,婢子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李蘅远笑道:“那就奇怪了。”
她指指樱桃又指指桃子:“你没有,你也没有,你们既然都不喜欢大哥,那葡萄心悦大哥为什么不要脸,你们在妒忌什么?”
桃子和樱桃被说的面红耳赤。
樱桃道:“娘子,我们不是嫉妒。”
李蘅远摆摆手道:“你扪心自问,内心深处,是不是嫉妒?”
“因为不光葡萄心悦大哥,大哥也挺喜欢她的。”
“你们确实是从来不敢肖想大哥,但是突然有个跟你们一样地位的人,不仅敢了,还真的被大哥喜欢了,你们觉得心里不平衡,那是不是你们去追求大哥,也能被大哥喜欢?”
“所以,跟自己一样的人,用了自己看不上的手段达到了某种目的,你们就以为您们那样,也能成功,可是却被别人抢了先,就嫉妒,你们就是嫉妒。”
桃子和樱桃捂着胸口,面红耳赤,脸上一脸桀骜之态,那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李蘅远道:“你二人先下去吧,好好思考一下,是不是妒忌,再者,大哥尚未娶亲,葡萄喜欢他也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之后在也不要针对她了。”
桃子樱桃二人携手离去,看背影都垂着肩膀,应该是可以反省的。
之后李蘅远又低头看着葡萄。
葡萄意识到二人走了,而且是娘子赶走的,娘子为了她把人赶走的。
她神色激动且不解的看着李蘅远:“所以娘子,您这是。”
李蘅远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泪痕未干,如那出水的荷花一样真是我见犹怜。
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子就觉得好看,大哥也这样认为,看来他们老李家人的审美是一样的。
李蘅远亲自将葡萄扶起。
葡萄不解的看着她。
李蘅远问道:“那我把你送到大哥那里去,你还想死吗?”
葡萄惊骇道:“娘子,你不要我了?”可是想到李蘅远方才的样子,感觉都是要原谅她了。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葡萄哀求道:“我求您原谅婢子吧。”
说完再次泣不成声。
李蘅远温和一笑道:“我方才考验你,就是看你对大哥有多痴心,不过你和大哥的选择可都跟你们弹奏的广陵散不同,你当时不是说,嵇康的广陵散,意在洒脱,决不强求吗?”
葡萄惭愧一笑:“婢子当时是卖弄,是婢子觉得,嵇康自小什么压力都没有,只读道家,所以养成的性格,他成年之后对儒家也感兴趣,还解读了一些儒家著作,所以并不是世人眼中的清静无为离经叛道,他是性格使然,所以婢子在弹奏的时候会故意让自己的思绪放空,什么都不想,可是这种刻意,本身就是一种不洒脱。”
李蘅远蓦然一笑,所以天下在没有嵇康了。
她道:“但是可以成就你和大哥,也挺好的,我大哥脾气古怪,他喜欢的人,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人,强求也强求不来,他不看地位家事,应该只是看人,所以你们两情相悦,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之前也没有定亲娶妻,兴许没有,她打一辈子光棍呢。”
最后一句,李蘅远那清脆的声音带着平日里就有的调皮和娇甜,很惹人怜爱。
葡萄羞红了脸,后喃喃道:“娘子,您真好,心胸豁达,常人所不能及。”
李蘅远想了想,然后长吁一口气,以前的她也不会这样,也应该觉得葡萄背叛她,伤害她,但是自从经历一些事后,尤其是盖七娘给她的冲击,她已经懂得了一个道理。
男女情爱,不涉及第三方的,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但是在这种事上面,承受最大的都是女人。
而女人,最不应该为难的,就是女人。
她拍拍葡萄的肩膀,轻声叮咛道:“以后和我大哥相互扶持,你们要好好的。”
可是她那真挚的感情叮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本来要溺沉的葡萄一下子将她抱住,她哭道:“娘子,娘子,认识你,我何其有幸。”
李蘅远再次拍拍她的肩膀,暗暗道,只要你不跟萧掩有关系,我就不会计较的。
………………
只隔了两天,国公府就传出了李庆绪看中了李恒远婢女葡萄的传闻。
毕竟是傲然不食烟火的人,平时谁敢穿他的传闻,也就是说,这个传闻一定是真的。
偌大的国公府,富可敌国,李玉山有没有儿子,爵位和财富将来都是要留给李庆绪继承的。
李彤就是看中国公府这一点,所以特别希望自己的女儿和李庆绪定亲,眼下却让一个婢女给截了胡,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她隐瞒了所有人来找李蘅远,因为葡萄是李蘅远的婢女,有些事跟李蘅远说还是管用的。
萧掩最近很忙,李蘅远无事,就找了霍先生给她讲课,刚从霍先生那里回来,到了门口,婢女便说,姑姑来了。
她这个姑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李蘅远挑挑眉,做好了心理准备,进了屋子。
李彤这时候等李蘅远已经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些不耐烦,忽听外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