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旺冲进里面,发现朱子滨满脸青肿地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你们这是干什么?”戴旺见这情形,知道朱子滨是被这两个大汉所打。
“我们是腾成钱庄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其中一大汉冷笑道:“如果朱子滨今天不还我们银子,我们就废掉他。”
简羽平也分开众人走了过来,他见是钱庄的人打朱子滨,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昨晚简羽平还拍着胸膛跟宋文建保证,说朱子滨的事情没什么问题,没想到现在就被别人打脸了。
简羽平紧握拳头,青筋毕露,正想上前狠狠教训那两个大汉时,突然想到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能为宋文建惹事,又强行稳住身形。
“羽平,做人要随心。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能了解我的一些做法,真是白跟我了。”后面的宋文建叹着气道。“你以后不一定跟在我的身边,也要独立挡一面的。”
简羽平身形一晃,脸上露出喜意。
他一直羡慕着以后能像伍观海和郑四科等人一样,可以独挡一面,自己有个一官半职,身边还有一大群手下,那滋味真是非常好。
“少爷,我知道怎么做了。”简羽平知道这是宋文建要考察自己。
如果他不能摸清宋文建的心思,不了解宋文建,那以后宋文建也不会让他出去独挡一面,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话音刚落,简羽平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右边的大汉就是一记冲拳。
同时简羽平也叫道:“大牛。”
“啊。”右边大汉被简羽平一拳打中胸膛倒在地上。
左边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面一道人影闪过来,大汉只觉自己的胸膛传来巨痛,接着往后面摔去。
“轰。”大汉撞在大门上。
朱子滨刚来当值,还没有打开僧纲司的大门,便被这两个腾成钱庄的大汉拦住要钱。
所以大汉把大门给撞坏,整个人都摔在僧纲司里面了。
刚才动手的是大牛,他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让围观的人们不由害怕地往后面退。
“哎哟,痛死我了。”被大牛打中的大汉捂着胸膛大叫着。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非常痛,可能肋骨已经断了。
简羽平有点不知所措了,宋文建走过来道:“你们是什么腾成钱庄的人?不但殴打我们僧纲司的人,还撞破我们的大门想行凶?”
另外一个大汉见情况不妙,急忙扶着受伤的同伴逃离这里了。
宋文建白了简羽平一眼道:“如果是一般出手,你就不要叫大牛动手,他粗手粗腿的,轻则会把人打伤,重者会杀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把人打死,那会逃脱不了责任。
“是,少爷,我错了。”简羽平内疚地低下头。
看来他的道行还是不行,以后要多加历练才行。
戴旺把朱子滨扶到宋文建的身边,宋文建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他们说我昨天欠的二两银子没有还清,所以还要以二十两银子算利息,今天要我还四两银子了。”朱子滨害怕地道:“大人,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四两银子了。他们说如果我今天不还银子,就去我家里抓我妻子去抵债。”
说到这,朱子滨向宋文建跪了下来。
宋文建听到朱子滨这话,不由怒火中烧。
昨晚他明明让简羽平去腾成钱庄打了招呼,可对方不但不给脸,还要再加收四两银子。
像朱子滨这种边缘小吏,昨天都给了二两银子利息,现在再叫他拿出四两银子,简直是要他的命。
莫大志说这种钱庄是有来头的人,就算是知府里的官员,都要给他们面子,更不要说朱子滨这种小吏。
“子滨,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宋文建冷笑着。
宋文建正想交待简羽平一些事情时,行生住持带着几个和尚走了过来。
“宋都纲,我们高山寺是佛门静地,不是别人随意在这里喧闹打斗的地方。”行生住持生气地叫着。“如果还有下次,就请你把僧纲司搬出去吧。”
宋文建冷冷地看着行生住持,在这个时候,这些和尚还过来落井下石,看来他们是想跟他对着干呢。
“行生住持,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宋文建往着僧纲司里面走去。
大门已经被撞破掉在地上,宋文建一脚踩上去时,发出声响。
行生住持冷笑着道:“宋都纲,我还有一场法事要做。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的弟子说,他会转告于我。”
行生住持就要转身离去时,后面响起宋文建冷森森的声音:“行生,到时你不要后悔,不要怪我赶尽杀绝啊。”
“你这是什么话?”行生住持生气地看着宋文建。
“这是雷州话,你没有听到吗?”宋文建进到里面,让朱子滨把一些资料拿出来。
行生住持刚才听了宋文建的话,是不敢离开,也带人进到僧纲司里。
僧纲司的房子不多,就是几件简便的桌椅,显得清冷落泊。
宋文建把一本账本拿过来,翻到高山寺那里问道:“行生住持,根据账本里的数据显示,高山寺只能有二十亩面积的建筑,三十亩的良田,三十八名僧人。不知道你们高山寺可属实啊?”
行生住持一听,冷汗马上冒了出来。
他们高山寺不但属实,还是严重超量了。
这账目的数据是十几二十年前弄的,现在高山寺的香火好,建筑面积已经达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