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见好就收,思索一番,抬道:“一千两银子吧。”
“什么?一千两银子?”顾仲明吃惊地跳了起来。
可他不小心触动伤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宋文建冷笑地看着顾仲明:“朱子滨在你们钱庄里借钱,但在当天还了钱。可你们不但就此罢休,还过来我们僧纲司打人,你们还把我们衙门放在眼里吗?还把知府大人放在眼里吗?依我看,还是把他们打入大牢听从落吧。至于掌柜是主谋,那是要好好审讯一番。”
这时的宋文建眼里露出杀意,吓得掌柜脊梁骨一凉。
要知道大牢里犹如阴间地狱,进去的人不死也会脱层皮,他哪想进去呢?
“少爷,救我。”掌柜眼巴巴地看着顾仲明。
顾仲明心里暗惊,对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果宋文建他们把掌柜押进大牢里严刑逼供的话,掌柜受不了酷刑把他供出来,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到时就算顾家要保他,可能也不是一千两银子所能摆平的。
但顾仲明想着刚才他被宋文建手下毒打的情景,心里更是生气了。
程贤良见顾仲明不答应这样的处理方法,也有点愠怒。“顾公子,如果你不答应赔偿,那就把你的人押进大牢里。”
程贤良已经把事情说得非常明白,到时后面生什么事情,我可不会管你们顾家的情面。
反正面子已经给了,你们不要就算。
听着程贤良的话,顾仲明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只是恨恨地瞪了沈春满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千两银子。
事情调解完,大家纷纷离去。
朱子滨见大家都走了,也从担架上爬起来,想着回去。
还没有走的衙役见朱子滨居然像无事人似的,不由吃惊地睁大着眼睛。
刚才朱子滨不是快要被打死了吗?怎么现在又龙精虎猛了?
简羽平急忙把朱子滨推倒在担架上,慌忙叫人把他抬走了。
行生住持走出外面,叶文阳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质问:“行生,你搞什么鬼?刚才不是跟你说好的吗?”
“叶大人,当时那两个大汉在僧纲司毒打朱子滨,不但我看到,还有不少人看到。如果我说了诳语,宋文建会找其它人作证,我又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行生不愧是一寺的住持,一番话就把叶文阳给说得顿口无言了。
叶文阳恨道:“没想到宋文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他得罪了顾家,在雷州府是没有那么好过了。”
宋文建他们直接回到了宋家大院,宋文建把朱子滨叫到身边,拿出一百两银子:“子滨,这是给你的赔偿,其它的钱,是给羽平他们的辛苦费。”
“大人,我不要这钱。”朱子滨虽然说不要,可眼睛盯着这一百两银票不放。
宋文建笑道:“你拿着赶快回去吧,以后小心一点。不过顾家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明面上对你怎么样。”
衙役有衙役的尊严,如果他们没有人撑腰的话,其它人想欺负就欺负了。
但是有人帮他们撑腰打官司的话,官府不会置之不理。
“大人,以后我朱子滨就是你的人,绝无二心。”朱子滨向宋文建表了忠心后,便拿着银票离去了。
简羽平走过来对宋文建笑道:“少爷,你这计可好啊。当时我还在奇怪我们怎么要与顾家翻脸,砸腾成钱庄的店。现在想起来,这是一石几鸟啊。”
顾仲明不给宋文建面子,居然带人过来催债打人,表明是不会与宋文建坐一条船。
因此,宋文建也不会给对方面子,狠狠地教训对方。
本来宋文建过来雷州府,想着低调做人的。
但有人看他不顺眼,还想着打他的脸,这招非常毒。
因为有一些人在后面看戏,顾仲明不听宋文建的招呼,直接打了朱子滨。如果宋文建没有回击,那以后雷州府一些人是不会把宋文建看在眼里。
就算宋文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与整个雷州府的官贾公子等人斗。
这个社会是现实的,如果你容易被别人欺负,那你就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
人就是那么奇怪的,有人抬你的时候,其它人也会争先恐后地过来抬你。但如果有人踩你的时候,其它人也会落井下石冲过来凑热闹。
因此,宋文建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生。
他没有当场制住那两个大汉,而让对方回到腾成钱庄,这才过去抓人,直接与钱庄的人生冲突,顺便把钱庄给砸了。
这样的话,是会让别人看到他宋文建虽然是刚来雷州府,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
如果以后有人想欺负他的话,那就要好好考虑他的反击了。
为什么顾仲明会轻易会听信沈春满的话,就是因为宋文建是刚来雷州府的人,其它人想着给他来个下马威,当然会不顾劳苦想动手。
估计现在宋文建向顾仲明还击,那些还想凑热闹欺负宋文建的人,是会认真考虑,不敢乱来了。
当然了,如果当时宋文建一早有今天这次的出手,沈春满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蛊惑到顾仲明。
第二是宋文建刚到雷州府和僧纲司,人生地不熟,特别是像朱子滨这种小吏,非常容易被别人收买。
不管是顾家还是叶文阳或沈贵,只要他们小小暗示一下,朱子滨可能就会被收买。
如果内奸在关键时候倒戈的话,那自己可能会完蛋。
所以宋文建才把朱子滨逼上梁山,现在朱子滨得罪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