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们都读过书,自持为fēng_liú才子,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作对,以示自己文人的风雅。
可就在这些士绅想着要动筷子夹点肉吃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前面的肉菜居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前面明明放着一只鸡的,怎么只剩下空盘子了?
这时,士绅们才发现大牛一个人拿着一盆饭,那饭里放着鸡鸭鱼虾等,大牛拿着鸡腿咬了起来。
片刻功夫,大牛手里只有鸡骨头,他把鸡骨一扔,继续吃了起来。
人家吃饭用的是碗筷,大牛用的是盆勺,那吃相简直如饿鬼投胎。
刚开始宋文建进来时,还叫大牛要斯文一点吃。
可一来人家都不给他们面子,已经吃了起来,且他们还小声议论着宋文建的不是,宋文建哪会给他们面子了呢。
在宋文建的示意下,大牛大吃特吃了。
连早饭都没有吃的大牛,吃饭的速度只能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了。
当宋文建吃饱后,大牛也刚好把桌上所有的菜全部清盘了。
“乡长,嗝,你们慢慢吃啊,我在外面等你。”大牛打了一个饱嗝,满足地摸着肚子往外面走去。
宋文建看着苏伯通道:“苏老爷,乡下人没有规矩,你不要见怪啊。”
“我,我……”苏伯通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大牛如何把十个人的饭菜全部吃完,这叫什么事啊。
“对了,苏老爷叫我过来有何事呢?”宋文建冷眼地看着苏伯通。
用这种请客的方法来对他,宋文建已经把苏伯通列为不友好之列了。
“呵呵,乡长来洋青乡这么久,我还没有请你吃过饭,所以这次请人过来吃饭。”苏伯通打着哈哈道。
宋文建站起来道:“既然我们大家都吃饱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吃饱你妹啊,刚才全是你和大牛两个在吃。众士绅生气地在心里骂着。难怪刚才宋文建要吃那么快,大牛的饭量太可怕了,一个人居然吃那么多东西。
宋文建带着大牛回到乡所,伍观海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县城了。
宋文建把伍观海叫到一边,把刚才苏伯通请客的事情说了。“这个苏伯通也有问题。”
“少爷,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他们啊?”伍观海担心地道。
“没事,那些泼皮不与莫家勾结,我也要诱导他们勾结了。”宋文建的嘴角露出狡黠。
“啊,少爷,为什么啊?”伍观海不解了。
宋文建拍着伍观海的肩膀道:“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赶快骑马回县城吧,天黑的路,路不好走。”
马在月朝还是很贵的,一般有钱人家才会养马。
像宋文建现在只是养了两匹骏马,平时出入都不坐马车。马不干活的话,吃草料就会少一点,可以省点钱。
伍观海走后,宋文建把简羽平他们都叫过来小声地交待着事情。
夜晚,洋青乡圩镇一片漆黑。
古代与现代不一样,没有路灯,穷人家晚上出去点火把,有钱人家点灯笼、油灯。
洋青乡没有实行宵禁,可是一到晚上,人们都回家闩门睡觉,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出来。
以前一些泼皮晚上还会出来走动,可今晚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乡所门口今年也有点特别,以前宋文建会交待洪老头在外面点上一个灯笼,别人远远地就能看到乡所所在的位置。
可今晚不知道是何故,灯笼没有亮,乡所里也没有灯光。
在莫家的院子里,莫卫保等人神色有点紧张。
“陈管家,那个伍观海已经回到衙门里了吗?”有泼皮问陈常。
陈常点头道:“恩,他已经回去了,今晚兵房那边全体差役加班干活,他想赶来洋青乡都不行。”
“那好,兄弟们都等着呢,一盏茶后就动手。”泼皮们得到确认消息后,马上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莫家的后门无声地打开,这几个泼皮走出莫家,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没有过多久,一百来个蒙着脸,手拿大刀的男人出现在乡所外面。
前面一个泼皮头目向其中一个泼皮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去吧,按计划行事。”
那泼皮把脸上的蒙面皮扯开,走到乡所大门边上惨叫着:“哎哟,宋乡长,救命啊,我病了过来找你看病。只要治好我的病,多少钱都没有问题。”
其实乡所在围墙并不高,只有六尺高,像泼皮这些男子的话,要爬也是很方便爬进去。
可陈常为他们设好阴谋,装病人骗开大门,趁宋文建以为自己的医术很厉害,想赚钱的时候,大家一拥而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泼皮有一百来人,他们再是不济,也可以杀死宋文建他们那十几个人了。
“是谁在叫啊?”里面传来大牛的声音。
“大人,我病得不轻,想找宋乡长看病。”泼皮急忙叫道。
“呵呵呵,你们真是找对了,我们乡长的医术高明,连我娘的病都能治好呢。”大牛高兴地叫着。“你们用力推门吧,门没有闩呢。”
什么?门没有闩?那泼皮愣住了。
娘的,自己在外面装神弄鬼半天,目的就是要骗对方打开大门进去。
没有想到大门没有闩,早知道大家一起冲进去好了。
泼皮用力推门,果然大门没有闩,他把大门全推开了。
哈哈哈,乡所的人真是傻啊,就这样让他们得胜了。
泼皮见打开大门